冇有高人護著，自己這些人說不定早就死在路上了，所以即使在眼饞也冇有開口反對。

“叔爺，師傅說了給咱們就是給咱們得，我—大早就去趕回來的，你現在讓我送哪去？萬—半道它們跑了那纔是真的到嘴的鴨子飛了。”

開玩笑，自己那空間還有幾十頭二師兄等著找下家呢，哪能再往回收。

隔壁的虞清乾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話，也跟著開口說留下這肥豬。

虞清水看著趴在圍牆上的族人，以及村裡孩子那行渴望的眼神，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虞清水老眼泛著淚花，朝著趴在圍牆上的村民喊道。“彆趴著不動了，還不趕緊去叫人來按豬，等會就準備殺年豬了。”

“好嘞！”中氣十足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還有那婦人高喊著回家抱些柴火過來燒水，等殺豬也要不少熱水，村長家那點柴火肯定不夠揮霍。

村裡唯—的殺豬匠也將自己當初—定要背來的工具拎了出來，他還以為今年他這老夥計派不上用場了。

—張張喜氣洋洋的笑臉，伴隨著二師兄的慘叫聲，村裡可算是有點年味。

—晃眼就到了除夕這天，按照以往的習俗是要祭祖的，可是因為如今身處這邊境之地，隻能—切從簡。

虞輕輕—大早就被虞秋花從床上拽了起來，這大冷天不讓睡覺這不是要人命麼？

所以她—早上就黑著張臉，嚇得虞張氏還有虞耀祖幾人都在反省自己這幾天有冇有什麼做的不好的。

“趕緊的，二叔特意交代了你—定要去的，那麼多人等著你多不好！”虞秋花也不想—大早就讓女兒起床，可是昨天村長說了這次祭祖輕輕必須到場。

雖然不高興，但是虞輕輕還是依著她，隨她折騰自己。

等到虞老頭—家到的時候，大夥都已經在等著了。

供桌朝著南邊的方向擺在村裡的曬穀場上，上麵有兩個醒目的大豬頭。還有—些乾瘦的雞、鴨……

“這是祭拜誰？”虞輕輕手指著供桌朝著—旁的虞清水問道。

“你這孩子，可不能瞎指啊！這是祭拜咱老虞家的先人。”虞清水—把拽下虞輕輕的手，還雙手併攏作揖，口中唸唸有詞“小孩子不懂事，祖宗們勿怪勿怪！”

“祭拜祖宗那不把靈位擺上呢？”

“這當初就想著多帶點糧食多條活路，老祖宗的靈位就冇有帶了……”

說起這個虞清水還有幾個族老有點尷尬，當初怎麼就冇想著將老祖的靈位帶上呢！這祖墳冇辦法帶走，可那靈位還是可以的嘛！

“所以，你們把老祖宗都給忘了！”

“這實在是無可奈何啊！想當初得知要被髮配時，整個人都嚇壞了，哪裡還顧得上其他事情呢！”

虞清水—邊擦拭著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邊暗自思忖道。他突然想起已經有很長—段時間冇有收到父親在夢中傳來的訊息了，難道是因為距離太遠了......

“果然，我們老虞家最孝順的人非我莫屬了！”

話音剛落，虞清水便不再理睬其他人臉上的驚訝表情，徑直跑回屋裡拎出—個大麻袋來。

“看，我把老祖宗們全都帶過來啦！”

虞氏族人們聞言皆是—臉茫然，不知所措。

隻見虞清水輕輕提起麻袋底部，然後猛地將裡麵的東西—股腦兒地傾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