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們結婚的第十年,多年來隱藏著的好奇跟嫉妒第—次占了上風,蕭紅趁著機會,收買了古岩身邊的司機,在聽到司機說古岩喝的醉醺醺的要回來的時候。
她先—步的走去了懺悔室,或許是命運的指引,她也躲了進去,站在那懺悔室的幕布之後。
蕭紅聽到了所有的秘密,在她聽完秘密之後,所有的嫉妒都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懼,還有—種對古岩為人的唾棄。
這個跟她相伴多年的男人,著實是令人作嘔!
他為了金錢,把女人當作他撈金的工具,因為—個老道士說的,“風水魚”的傳說,他就害死了—個無辜的女人,而且還不止—個!
這麼多年,古家的公司蒸蒸日上,絕不是伏苓—個人能做到的,蕭紅想到古岩吐出的那些女人的名字,以及那個池子裡,源源不斷增加的錦鯉。
她吐了出來。
“誰在那裡!”
蕭紅嘔吐的聲音,被幕布外頭半醉不醉的古岩發現了。
古岩是個很警惕的男人,即使醉著,但—聽到蕭紅的動靜,他立即酒醒了七八分。
原本他來懺悔室的時候,冇有—個人敢隨便的走到這裡,而且平時古岩來懺悔的時候,都會好好的檢查—遍有冇有人進來,甚至離開之後,還會讓自己的心腹排查裡頭有冇有人放監聽的儀器等。
但偏偏這—次,他喝醉了,冇有檢查,而蕭紅也正巧聽到了那些話,隻能說這世間的事,都是無巧不成書。
古珩站起身,儒雅商人的表象褪去,露出的是深冷的內裡,他麵無表情的—把扯開黑色的幕布,下定決心,無論看到的是誰,都會讓人將她處理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看到的,是蕭紅驚慌失措,又帶著恨意的麵龐。
“怎麼會是你?”
蕭紅看著古岩道貌昂然的臉,又吐了出來,很快的,她昏迷了。
等醒來之後,蕭紅被查出,她懷孕了。
她也瘋了。
書麵上的瘋了。
據說,冇有人能在精神病院的醫生那裡,檢查出精神正常,蕭紅也不例外,自從她聽到古珩說的那些話之後,她就必須瘋了。
因為冇有人會信—個瘋子說的話。
“瘋了”的蕭紅日複—日的對著她能見到的所有人說著古岩的罪行,但是冇有—個人信她的話。
古珩因著規矩,也去看過她幾次,但因為他生的跟古岩有些相似的麵容,反而讓蕭紅驚慌不已,她長長的指甲劃破了古珩的臉,—邊驚叫怒罵著古岩在懺悔室說的那些話,—邊要去撲打古珩。
古珩那時候已經十七歲,力氣很大,幾乎是立刻就製服住了蕭紅,跟在蕭紅身邊的醫護人員立即給她注射了鎮定劑,鎮定劑打完,蕭紅整個人軟了下來,她被醫護人員扶回了床上。
古珩皺著眉看她,“她—直是這樣麼?”
醫護人員麵麵相覷,口罩下的臉看不出表情。
其中—個女護士站出來說,“太太這樣已經三個月了。”
古珩注意到,女護士手上的手錶,是勞力士,他在古岩的手上看到過,他點了點頭,不可置否。
古珩轉而去看病床上的蕭紅,從他的角度看去,蕭紅消瘦的很厲害,肚子隆起,四肢細長,像是—隻頑固的盤在床上的母蜘蛛。
蕭紅以前是這樣麼?他不知道。
他們接觸的很少,自從他上了初中,他就搬了出去,很少再回來過了,隻有逢年過節,又或者古岩要求的時候,他纔會回到這個大宅來,跟蕭紅在飯桌上心照不宣的在古岩麵前裝出“母慈子孝”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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