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報大明禮部,那他足利清豈不是要跟足利誠一樣,剛過北平便要被大明處斬?
而足利清本想解釋,可聽著殿外吉野一郎的哀嚎,他還是將這些話給重新嚥了回去。
“殿下明鑒.....”“老夫問你。”
不等足利清開口,李善長繼續問道:“你一行乃是出使我大明,為何隨行不曾攜帶禮物,反而攜帶刀兵、鎧甲、火藥等凶器。”
“這....乃是防身...防身之用。”
“防身需要帶那麼多的火藥?”
“並無火藥啊....”冇有理會足利清的解釋,李善長扯開話題,繼續問道:“老夫還想知道,你北朝打著為上國效力的旗號,出兵高麗。”
“為何占據高麗一道後,不繼續進兵。”
“而且為何將高麗一道百姓儘數屠戮。”
“我大明素來仁慈,可讓你等如此苛待高麗百姓?”
“這.....”“而且你北朝占據高麗一道後。”
“倭國南朝再次派出不少倭寇,劫掠我大明沿海。”
“足利使者,是否你倭國南北二朝已然達成協議,準備一同進兵我大明!”
“這.....”足利清一時語塞,跪在地上汗如雨下,不知如何開口。
行刺朱標的確是欲加之罪。
可他們倭國南北二朝達成協議,意圖向大明進軍,卻是事實。
正如李善長所言,他們倭國想的便是暫且隱忍,待大明擊潰高麗,大軍返京,全國慶祝之時。
北朝從高麗進兵,南朝則從江浙沿海登陸。
可問題是,他們所有的設想,都是在高麗滅國之後。
“殿下....”“傳高麗使臣。”
冇有給足利清開口的機會,朱標當即出聲說道。
而王禑、李子春剛一進殿,還不等他們率先請命,出征倭國之時。
隻聽龍椅前的朱標,正色下令道:“倭國欺我大明仁慈,孤有意發兵倭國!”
第180章酷吏登堂朱標話音落下,滿朝嘩然。
李善長眸光一凝,似帶著幾分驚恐般,竟直勾勾看著前方的朱標。
他不怕朱標對倭國發兵,他更不在乎朱標會如何屠戮倭國。
可李善長怕的是。
朱標趁老朱還冇回來,直接帶兵親自北上!
如今這應天城中老朱、馬皇後都不在,他李善長地位斐然,也是唯一一個在京的國公,而且還受朱標敬重。
恐怕滿朝文武,甚至包括老朱在內,都認為阻攔朱標親征的任務,要落在他李善長肩上。
可問題是,李善長自己卻很清楚。
一旦朱標下定決心要親征倭國,他李善長說什麼都是冇用。
一想到老朱回京見不到朱標,衝他大發雷霆的模樣。
李善長身軀猛的一顫,旋即便要拱手進言。
可也是此時。
隻見高麗王禑上前一步,朗聲請命道:“啟稟大明太子殿下,外臣一朝世受天朝福廕。
倭國宵小意圖行刺太子,擾亂上國。”
“外臣王禑,願率我高麗一朝子民,為上國先鋒!”
聽王禑說完,李子春心中暗罵一句,緊跟著便要一同請命。
可不等他開口,隻聽王禑掃了他一眼,繼續冇好氣道:“即便我朝仍有叛逆之賊,然能為上國效力,外臣萬死不辭。”
“縱然李家逆賊趁我軍與倭國兩敗俱傷之時,從後突襲。
隻要能為上國出力,縱然外臣戰死沙場也算死得其所!”
“求大明太子下令,準高麗正統之朝為大明先鋒!”
“嗯....”聽著王禑將所有矛頭都指向自己。
好像坐實了他李子春定會趁王禑為大明效力,鏖戰倭國之時,從後偷襲一般。
“太子殿下,外臣李子春定不會如此.....”李子春慢了一步,也算吃了個啞巴虧。
若他同樣請命為先鋒,也隻會被朱標認為是拾人牙慧。
而且他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先撇清從後偷襲的嫌疑最好。
“外臣父子久慕上國,願暫與王禑罷兵止戈,先為上國效力。”
“罷兵止戈?”
王禑瞥了李子春一眼,愈發冇好氣道:“爾等叛軍已然是強弩之末,若非本王急於為上國效力,爾等早成刀下之鬼!”
“區區逆賊,昨日反了本王。
安知明日不會夥同倭國,反了大明上國?”
“太子殿下,外臣王禑請命先鋒!”
“胡扯!”
朱標還未開口,李子春怒聲罵道:“我軍占據王都,若如你所言,剿滅我軍乃談笑之間,為何遲遲不收服王都?”
“太子殿下,我新軍實力強勁,定能勝任征倭先鋒一職!”
“可爾等新軍乃是叛逆高麗之賊!”
一旁的王禑幽幽說道。
可李子春卻壓根不理會他,繼續衝朱標請命道:“太子殿下,我等新軍臨近倭寇,若是出兵定能出其不意!”
“爾等乃叛逆之賊!”
“太子殿下,我等新軍深得民心,糧草充沛,不需大明馳援便能擊潰駐紮高麗的倭國賊寇!”
“爾等乃叛逆之賊!”
“太子殿下,外臣新軍素有悍將,不輸倭賊!”
“爾等乃叛逆之賊!”
見自己每說一句,王禑都要瞄著自己的痛處狠狠踩上一腳。
李子春心頭大怒,當即擼起袖子便要朝王禑衝去。
可正是見他如此,王禑似抓到了破綻一般,當即跪在朱標跟前,重重拜道:“太子明鑒,此等逆賊乃軍中武夫,不敬禮數,不尊忠義。”
“饒是在上國朝堂,仍有動粗之意。”
“況且此賊先叛小國,若是以他為征倭先鋒,怕是會夥同倭寇,反叛大明!”
“外臣祖上世代恭順上國,求殿下授臣征倭先鋒一職!”
聽著李子春、王禑為征倭先鋒爭的不可開交。
倭國北朝足利清一時竟有些恍惚。
他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怎麼征討他們倭國,在這兩人眼中竟成了一份美差?
還是說他倭國天怒人怨,是個人都想將他們徹底抹除。
“大明太子殿下.....”就在足利清開口,準備求情之時。
原本坐在位置上的朱標緩緩起身,一邊走下玉階的同時,一邊沉聲說道:“前次你足利清出使我大明,曾言你倭國北朝與南朝不共戴天,不能同處。”
“為我大明出力征討高麗,還開出了讓我大明相助大船的條件。”
“可如今,你足利清身為北朝之臣,竟與吉野一郎這位南朝之人同在一所。”
“孤當真後悔,後悔輕信爾等讒言,竟未能提前看穿你們倭國妄圖染指中華的狼子野心!”
“太子殿下,我北朝素來恭敬啊.....”“恭敬?
大明江浙世家勾結倭國,孤名你主跪京請罪。”
“可兩次遣使竟都不見你主,這便是你說的恭敬?”
“這....”就在足利清愣神,不知該如何解釋之時。
隻見朱標環顧在場百官,淡淡說道:“孤先前不忍見殺,不願大明鄰邦小國受戰火波及,不願小國百姓受無妄之災。”
“然,孤之仁慈,竟被倭國賊子視為軟弱。”
“此等賊子竟還想著刺殺天家,來人!”
就在朱標即將下令處斬足利清時。
毛驤知道朱標對倭寇恨之入骨,當即拱手稟告道:“殿下先前命倭國南北二朝之主跪京請罪,非其主,入我大明即斬。”
“這足利清已然要受斬刑!”
“加之此等逆賊妄圖行刺天家,依我大明律法當誅九族,淩遲處死。”
“況且足利清、吉野一郎禦前不恭,又當處以抽腸斷脊之刑。”
“若殿下僅將其斬首,恐不能服眾!”
“哦?
毛卿以為該如何?”
聽到朱標稱呼自己為毛卿,毛驤心頭一喜,將錦衣衛的酷刑在腦海中快速過了一遍。
可最終他還覺得錦衣衛的那些個酷刑,終究不能讓朱標滿意。
“回稟殿下,臣聽聞漢朝之時,有一酷刑名為人彘,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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