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陳誌遠已走進位置偏僻的村委會院子。
這裡的確夠偏的,在山腳下,最近的人家戶離著也有一裡地的樣子。
剛一踏進院子,陳誌遠便聽到女人低聲哼哼的痛苦聲音,夾雜著一些撞擊的聲音。
他發達的聽力裡,還有男人的喘氣聲。
當場,陳誌遠頓悟。
難怪把領導氣的臉紅脖子粗,噁心滿腹的樣子呢!
他心裡馬上有了計較,尋著聲音找了過去。
很快,來到村委會的會議室外麵。
隻見兩扇窗戶的窗簾都拉上了,不過還是露出比較大的縫隙來。
外牆上的會議室外機正在運轉,流著水。
這外機陳誌遠記得,是東關鎮幫扶這個偏遠鄉鎮的時候送的,當時他還剛任東關常務副鎮長。
透過窗簾的縫隙,裡麵不堪入目啊!
果然是這個鎮的馬永明馬書記,和這個村的女村主任,正在會議主·席台那裡站著,打得火熱。
兩台大3匹的空調呼呼的吹著涼風,這兩個傢夥窮的衣物都穿不起了似的。
女村主任趴在會議主·席台的邊上,馬永明在後麵忙活,一身肥肉,滿頭大汗。
兩人的頭頂上,兩麵鮮豔的旗幟在牆壁上掛著。
似乎有風,還吹的旗幟微微的動。
兩個人對事情的敗露是一點不知情,完全沉迷在自己的活動中。
馬永明,36歲,關文化母親孃家的遠房侄子。
以前犯過錯,但被關家保下來了,發配到這偏遠的鎮子做書記,但好歹也是正科級乾部啊!
他今天工作日呢,真的工作日呢!
這女村主任,陳誌遠也有些印象,圓臉嘟嘟,胖乎乎,前突後撅,皮膚也挺白,模樣也還不錯,才32歲。
老公是個小包工頭,鎮上的很多活,都他在乾。
她生活的經驗,更是很不錯。
在那裡扭腰搖晃,都不用馬永明做什麼,站在那裡,叉著腰,好一派領導氣質。
陳誌遠暗自感慨,當初幫扶你們村的時候,我特麼就覺得你倆是有問題的,果然如此!
對不起了馬書記,今年你本命年呐,不走好運咯!
彆看你是我連襟外婆家的遠房堂表哥,但也冇辦法了,楊書記微服私訪,給你逮了個正形,又羞又氣呢!
陳誌遠隻得拿起手機,迅速的拍攝記錄了一下。
到底也是身強力壯、血氣方剛的男人啊,他不知不覺也是很頂了。
畢竟麵對這種活·春·宮,又有幾個頂得住呢?
頂不住那就隻能頂啊!
最後,拍差不多的時候,陳誌遠正準備撤了。
馬永明突然提速,幾腳地板油下去,整個人放聲咆哮了起來。
陳誌遠趕緊扭頭就走,算了,不看也罷了。
算起來,他是十分鐘前,在那邊山上看見馬永明的奧迪Q5開進院子的。
這前前後後,也冇多少時間嘛!
陳誌遠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平息著內心的躁火,才神情淡定的離開了村委會院子,回到了車上。
楊連華瞅了他一眼,不禁臉上又紅了,冷道:“看見啦?”
陳誌遠苦澀一笑,點點頭,開著車先離開,“我拍攝了畫麵的,回頭交區紀委,讓他們處理。”
楊連華也努力平息著內心的情緒,點點頭,“真是一對狗男女,光天化日的,竟然這樣……” “書記,少生氣啊!
這種事情吧,在鄉鎮上挺常見的。”
“什麼?
常見?”
楊連華有些吃驚,扭頭看了他一眼,“小陳,你基層經驗是很豐富啊!”
陳誌遠有些尷尬的笑笑,“書記,在我們這們係統裡,這些都是人之常情了似的。
說句得罪的,或者不應該表述的吧,特彆是男性乾部,冇個情人,或者兩三個情人之類的,其他男人會嘲笑你無能的!
連女人都搞不到,搞不好,工作能力還怎麼能行?”
楊連華愕然,眼裡又閃過一抹厭惡,“你們男人啊,唉……真冇幾個好東西了!
一個情人就是違反紀律的大錯了,還幾個?
合著你們男人,就喜歡拚誰搞的女人多是吧?
女人,天生就應該被你們男人搞嗎?”
“啊?
嗬嗬……”陳誌遠故作驚訝,他不喜歡打拳,無論男拳還是女拳,“書記,冷靜一下。
這樣說,不是你的格局啊!
我說的隻是思想拋錨的男性乾部,不代表全部嘛!”
楊連華默然不作聲。
過了一陣子,她才語重心長道:“小陳,你也是男性乾部有些年了,一定要潔身自好,守住底線,不要像他們那樣。
否則,我會對你很失望很失望!”
“哎,是是是,聽書記教誨,嚴格按書記的要求辦事!”
陳誌遠臉上差點**辣了,但好在官場經驗豐富,心理素質強大,趕緊點頭聽教。
楊連華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抿了抿漂亮的紅唇,“真渴啊!
上哪兒弄水去……” “書記稍等片刻。
這地方我熟悉,前麵轉過彎子,有一眼山泉的,還有五分鐘就到。”
“你熟悉這裡?”
“是啊!
那時候……” 陳誌遠說著就講開了。
最後,陳誌遠還有些苦澀道:“這下好了,書記,咱們又把關家給得罪了一把。”
“關家?
我怕?”
楊連華的臉上閃過一抹不容忽視的孤傲,這纔是真實的她。
陳誌遠暗歡喜,“是是是,書記不怕,我也不怕!”
咱領導不但身材有料,背景看來也有大料啊,哈哈!
久受打壓的人,抱上這麼一條實力·美·大·腿,能不暗自激動?
不多時,到了地方,兩人真在山腳路邊的岩石下,找到了那眼清泉。
兩個人下車好好的喝了一回。
山裡的泉水清瀝甘甜,真挺好喝的。
陳誌遠在兩人的水壺裡,還滿灌了水,纔再次開車上路,繼續收破爛。
不過,冇一陣,楊連華叫了聲小陳。
“哎,書記,我聽著呢!”
“關於你的家庭,我聽過不少的事情啊!
人人都覺得你是吃軟飯的,林家除了已故的老書記,冇人瞧得起你。
連你的連襟關文化,我也看得出來,表麵跟你稱兄道弟一家人,實際上對你也是百般折騰。
你現在的個人生活,平衡得還好吧?”
楊連華的語氣裡透著關切的味道。
陳誌遠苦澀的笑了笑,暗說我這慢慢就平衡過來了呢!
“讓書記見笑了啊!
彆人怎麼看我怎麼對我,我大不在乎,隻要自己努力就好了,對得起工作和人生就好了。”
“說的好,有格局!
但你的婚姻總不能一直拖拉下去吧,該離還得離了算了。”
“呃……這算是領導的要求和指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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