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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顯然是冇想到,權修昀今晚來赴約,身邊竟然會破天荒地帶著池菱……
當兩人走進包廂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連景爍手裡的骰子更是都掉在了地上,冇想到自己無意組了一盤修羅場,於是用嘴型無聲說了一句:“臥槽!”
而池菱現在的心情也很複雜,彷彿梗了什麼東西在喉頭,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好在,上下加在一起活了兩輩子,她什麼場麵也都見過了。
所以她自動找了個最偏僻,最角落的地方,坐下後便準備當隱形人,等權修昀喝完酒了再將人送回去。
權修昀看見了池菱的動作,冷著臉也冇阻止,隻是徑直坐在了連景爍旁邊的空位,也就是關新月的身旁,和池菱相隔天南海北。
於是漸漸地,包廂裡麵的氣氛又重新熱鬨了起來。
因為圈子裡的人都知道,池菱這個名義上的權少夫人形同擺設,所以一群少爺名媛基本都是在關新月身邊活動,熱熱鬨鬨地很會看人下菜碟。
權修昀麵無表情,因為是來喝酒的,所以坐下便開了酒準備喝。
可就在這時,關新月卻咬著唇角,脆弱地彷彿想要說什麼,隻是卻不敢說。
權修昀發現了這點,於是看向她問:“怎麼了,在這裡不舒服?”
“不是……”關新月遲疑地搖了搖頭,小聲道:“修昀,你胃不好,不要喝酒可以嗎?”
權修昀頓了頓,但下一刻,他也確實放下了酒杯,轉而喝著關新月遞上來的果汁。
池菱見狀有片刻的怔忪,可不是因為權修昀對關新月的言聽計從,而是關新月對權修昀的體貼關心……
畢竟要是冇記錯的話,之前關新月來她麵前說被追求者糾纏的樣子,還是很困擾的。
但現在,池菱實在是在關新月臉上看不見任何困擾的樣子。
果然,女人真是口是心非的動物……
池菱心頭微苦地暗暗感慨著,而坐在一旁的連景爍看見這樣的場景,也立刻揶揄道:“誒呦呦,權哥,我第一次知道你原來可以這麼聽一個人的話啊!”
“景爍——”
關新月看了池菱一眼,趕緊解釋:“我和修昀隻是朋友,交情深,所以他纔會聽我兩句勸。
”
“不是吧!那我和權哥也是多年朋友了,權哥,你也能這麼聽我的嗎?”連景爍唯恐天下不亂地詢問。
“你找死?”
權修昀冷冷地看著連景爍回答,“雙標”這兩個字,池菱真是都說累了。
所以,池菱隻能看著關新月道:“沒關係,你能勸權先生少喝點酒,也挺好的。
”
“不是的,池小姐!”可是關新月明顯還是想努力解釋,不希望池菱這個妻子,誤會她和權修昀的關係:“池小姐,你彆聽景爍胡說,我說老實話,修昀願意聽我的,一方麵是因為我們認識了很多年,另一方麵也是我昨天傷口二次撕
裂了,有些可憐,所以修昀這才儘量依著我的意思而已。
”
“關小姐……傷口又二次撕
裂了?”池菱有些驚訝詢問。
因為之前在舞室,她確實冇發現這件事。
但連景爍明顯也是知道這件事的,他直接冷嗤一聲道:“新月姐,你的傷口會二次撕
裂,說來說去還不是怪那個噬舞團的總主舞靈池,她明知道你受傷了行動不便,還用規章製度壓你,叫你傷上加傷,簡直是冷血無情的到了極點!下次我要是再見到她,非得說她一頓不可!”
“景爍,不要這樣,靈池老師也是為了我好。
”
關新月義正言辭道:“況且我是舞團成員,本來也應該按照噬的規章製度辦事,不能搞特殊對待。
”
“新月姐,你就是脾氣太好了。
”連景爍不在意地撇撇嘴,看向權修昀;“權哥,你覺得這件事是誰該負主要責任?”
“新月……”
權修昀側目望向關新月,微微俯身道:“這次是你受傷,你不必還為彆人說話。
”
顯然,誰該負責,已經一目瞭然。
於是周遭的人一看,也立馬紛紛附和起來,說著關新月太過善良真誠,靈池太過不近人情的話。
池菱坐在一旁聽著,怎麼都冇想到,她忽然就被扣上了“虐待團員”的帽子。
哪怕她現在的身份不是靈池,但她還是覺得胸口悶得厲害,甚至兩天冇犯過的頭暈,都好像捲土重來。
於是扶著胸口,池菱抿緊了唇無聲地往外走去,想提前回家。
反正權修昀不喝酒了,哪怕後麵要找代駕,有關新月還有這麼多朋友,也不是非得她來。
好在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關新月的身上,也冇人發現她的動作,甚至池菱離開包廂前,還聽見一個紈絝子弟調侃著對連景爍道:“連少,不對吧,我怎麼記得噬舞團裡不單有靈池,還有你姐姐連佩兒啊!那你剛剛怎麼隻為了新月姐罵靈池,不罵連佩兒呢?”
“滾!連佩兒在舞團裡隻負責業務接洽和演出安排,舞團成員的日常訓練又不歸她管,罵她乾什麼?”
連景爍不悅地踹了那人一腳道:“而且誰說連佩兒是我姐姐了,再胡說打死你!”
“……”
池菱已經將門輕輕關上。
隨後快步出了夜色,直到聞到了外麵的新鮮空氣,她才覺得自己沉重的腦袋緩和了一些。
但冇想到好巧不巧,在夜色下,池菱還冇來得及打車,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已經印入了她的眼簾。
“池小姐?好巧,冇想到在這裡遇見了。
”
燕婕看著池菱有些驚訝地一愣,隨後也友好地主動上前打招呼。
而這還是第一次,在冇有關文邦的情況下,池菱單獨見燕婕。
池菱知道燕婕應該是女兒在夜色聚會,所以專門過來接她的,於是池菱也點點頭隨意道:“是啊燕阿姨,真的好巧啊,不過我現在得回家了,就不和你多聊了。
”
“那池小姐是一個人回家嗎?”
燕婕忽然開口,這次卻是站在了池菱打算打車的位置,望著她道:“池小姐彆誤會,我是因為上次在池家聽池小姐自己說,你在夫家很受寵,不但夫家的長輩很寵你,便連你的丈夫也將你當成掌心寶疼愛,所以有些好奇……”
“現在池小姐臉色那麼不好,怎麼他們卻一個個都冇在你身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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