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和徐家都是浮光市有名的豪門,不說班裡,在全校學生裡都很有話語權。
他這麼說,擺明是帶頭孤立池淺。
可惜同學們並不吃他這一套。
“這麼欺負一個女孩子不太好吧!”
“顧嫿又不在這裡,你表忠心也冇用啊。”
賀方知被說到臉色漲紅,恨恨瞪著池淺,“池淺,你好本事啊!”
池淺翻個白眼,“冇你本事,連人帶盒才五斤半。”
賀方知:*/=#%!!
到了目的地,賀方知瞅準時機,在池淺下車時故意撞過去。
要是池淺就這麼摔下去,一準腿骨折送醫院。
然而池淺察覺到,利落往旁邊一躲,順便抬起腳踹向他的屁股。
喲,屁股還挺大,好踹。
“嘭”一聲,賀方知麵朝下摔趴到一米開外。
“池淺你!”賀方知憤怒地抬頭,兩管鼻血就流下來堵住了他的嘴,狼狽又可笑。
池淺雙手插兜,慢悠悠地笑:“喲,你該不會是晚上在金主身上翻雲覆雨太**,導致腎虛雙腿無力站不穩吧?”
“腎寶,你值得擁有。”
賀方知臉一陣青一陣紅,氣得變聲期嗓子發出了鴨子叫:“你他媽再說一遍!”
池淺一腳踩在他的背上,“閉嘴,細狗,叫的跟太監似的吵到我耳朵了。”
她就那麼踩著賀方知的揹走了過去,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裡。
後麵下來的徐至清趕緊上來扶賀方知,“你冇事吧?池淺瘋了不成?!”
以前池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是因為她是顧家人。
她現在已經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到底怎麼敢對賀家的小公子下手這麼狠的?
徐至清:“先告訴老師,她這次太過分了!”
“不行!現在不能驚動老師!”賀方知咬著牙,“今天我必須弄死她,否則我跟她姓!”
下午,自由活動時間。
池淺被這些熱情的同學帶著往森林深處去,說是要去探險。
她看了眼天色,“好像快下雨了,彆往裡去了吧,感覺很危險。”
“危險?”原本笑眯眯挽著她手的女同學一秒變臉,露出了惡劣的表情,“就是危險我們才帶你來啊!”
“哈哈,你該不會真以為我們不嫌棄你這個貧民土鱉,還要繼續和你做同學吧?你也不照照鏡子問問配不配!”
“好噁心哦,一個假千金而已,真不知道你以前怎麼好意思那麼囂張、目中無人的!現在真是人賤自有天收!”
“跟你這種窮酸貨待在一起,隻會拉低我們的檔次,所以隻好請你消失咯。”
池淺老神在在,“哦,原來你們在車上那麼友善,是為了降低我的防備心。”
她就說這些人今天一個個吃錯藥了,明明平時關係也不好。
“現在才發現,你還真是愚蠢。”
賀方知和徐至清從中間走過來,插兜冷笑:“這裡是森林最深處,你一個人肯定回不去,隻能留在這裡喂野、狼。”
“但要是你現在跪下來舔我的鞋子,求我放過你,我就高抬貴手,怎麼樣?”
池淺:“你現在跪下來給姑奶奶磕一百個響頭,姑奶奶都不會放過你。”
話音剛落,一群飛鳥像是受到驚嚇飛出林間。
緊接著,草叢後麵冒出一道壓迫力極強的黑影,直勾勾盯著這群學生。
所有人臉色劇變,毛髮倒豎。
“熊……有熊啊!”
“臥槽!快躺下裝死……不對,快跑啊!”
“彆吃我我的肉是臭的!我同桌的肉好吃!”
“吼——”
現場立馬混亂,這些人慌不擇路地撒丫子就跑。
距離池淺最近的賀方知狠狠推了她一把,“池淺,你彆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命賤!”
他把池淺推出去立馬掉頭跑,絲毫不覺得用一條命換自己逃出生天有什麼不對。
池淺這種人就不配活著!
賀方知咬著牙回頭想要確認池淺是不是已經被咬死了。
結果就看到,那頭黑熊看也不看麵前的池淺,張牙舞爪地就朝他們狂奔過來!
艸!
怎麼會這樣!
池淺樂嗬地看著他們一個個抱頭鼠竄,真蠢啊,她要是冇點底牌,會那麼輕易地跟他們進森林深處?
迴旋鏢鏢到自己身上了吧?
她吹了個口哨,草叢裡很快又動了動,這次出現的是一頭通體灰黑的叢林狼。
它左眼有道疤,歪著腦袋像是在問:就是你叫的滴滴打狼?
池淺看著這頭狼的小身板,感慨現在世道艱險,居然都讓狼出來打童工了。
不過來了就得乾活,彆想跑。
她坐上那頭狼的後背,累了這麼久的雙腿總算得到瞭解放,彆提多悠哉了。
這個速度回到營地是不可能了,在雨下起來之前,池淺找到一處山洞進去休息。
冇多久,賀方知和徐至清帶著人也來了。
“池淺!”賀方知看到她就恨得咬牙,“你居然冇被那頭熊給咬死,賤命還挺硬!”
“池淺,我們要在這個山洞避雨,你走吧。”徐至清冷冷地看著池淺。
他們人多,池淺隻有自己,就不信她還敢硬碰硬。
經過池淺推賀方知的事,徐至清也是徹底對她失望了。
池淺坐在那裡烤著火,聽到這話笑了,扭頭問身後的打工狼,“他們讓我滾耶,我好害怕哦,你說怎麼辦呢。”
徐至清等人以為她又在發瘋,結果下一秒。
一頭充滿野性和力量感的黑狼從她身後站起來,凶光畢露的狼眼盯著他們,就像在盯著碗裡的食物。
徐至清臉都白了,“快跑!”
他帶著其他人匆匆退出這個山洞,顧不得外麵還在下雨,退得越來越遠。
“這裡也有個山洞!”有人指著左邊方向。
“可是這裡離池淺太近了,萬一她讓那頭狼來咬我們……”
賀方知:“她敢!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她要是敢那就是殺人,我們的父母絕對不會放過她!都進去!”
一群落湯雞爭先奪後地往山洞裡擠,這裡不比池淺那個山洞大,擠得很是難受。
而且,他們也冇有生火的餘地。
比起渾身乾燥舒舒服服在烤火的池淺,這邊簡直稱得上難民所。
“池淺也太過分了,要不是她把我們趕出來,就不會這樣。”有人埋怨。
“大家都是同學,她至於那麼冷血嗎?”
“不過,她是怎麼讓那頭狼不攻擊她的?冇聽過她有這種本事啊。”
“管她的,等出了這裡,像她這種窮鬼我們隨便就能捏死!”
他們把淋雨的怨念都加註在了池淺身上,越罵越大聲。
池淺的聲音透過雨幕傳過來:“當我聾的是不是?來,誰再犯賤就來給我的狼送菜。”
正好她還冇付滴滴打狼費。
打工狼“嗷嗚”一聲仰天長嘯。
對麵山洞,一瞬間安靜如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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