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生前不喜奢華,所以葬禮也冇有大辦。安陵容凝視著這位大清最尊貴的女人的葬禮,心想原來太後的葬禮與尋常百姓家的葬禮冇什麼不同,不過都是薄棺一口,埋於黃土之中,遂即消失在曆史的洪流之中。
雍正剛開始消沉了一段時間,在安陵容的陪伴下才漸漸走了出來。
太後下葬後不久,雍正就把皇後禁足景仁宮,將景仁宮的所有宮人全部拖到慎刑司嚴刑拷打,又命夏刈蒐集皇後作惡多端的證據。
雍正正在養心殿擬廢後詔書,蘇培盛通傳太後跟前的竹息姑姑來了,雍正放下筆,平靜的問:“姑姑來做什麼?”
“奴婢帶來了太後身前懿旨,烏拉那拉氏不可廢後。”竹息恭敬的說道。
雍正還冇說什麼,就又聽道蘇培盛來傳端妃來了。雍正冷笑道:“今日的養心殿可真是熱鬨啊,讓端妃進來吧。”
端妃麵色蒼白如紙,有氣無力的說:“臣妾給皇上請安。”
“不必多禮,端妃今日來此,可有何要事?”雍正冷沉著一張臉。
端妃麵容憔悴,眉目間隱約流出幾分哀傷,“是有關昔日純元皇後之死的事。”
竹息大驚失色,卻還要假裝鎮定的說:“純元皇後當年難產而去,太後與皇上都心甚痛之,端妃還有什麼好說的?”
“純元皇後當年並不是難產而去,而是被人暗害而死。”端妃麵露猙獰,言語中透露出驚人的恨意,“如今的皇後,正是凶手。”
“端妃久病糊塗了,就如此胡亂攀扯一國之後。”竹息擰著眉,寒著臉,神色異常凝重。
“砰——”的一聲,桌上的茶具跟著震了震,雍正怒不可遏的表情如嗜血般可怕,如鷹一般銳利的眸子,充斥著猩紅,彷彿下一秒就要爆發。“事到如今,姑姑包庇那個罪婦嗎?”
竹息臉色一白,嘴唇微微抖動,說不出話來。
“蘇培盛,傳朕旨意:烏拉那拉氏,天命不佑,華而不實,殘害皇嗣,朋扇朝堂,焉得敬承宗廟,母儀天下,著廢為庶人,冷宮安置。”
蘇培盛心驚膽顫的應了下來,心中暗暗叫苦,這等禍事怎麼就被他攤上了。
端妃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她與純元是故友,純元的死一直她心裡的一根刺,苦於冇有證據,無法扳倒有太後做靠山的皇後,所以端妃隻能一直隱忍不發。
直至幾年前,她發現甄嬛與純元有五分相似,她就知道機會來了,他把曾侍奉過純元的槿汐送去甄嬛身邊,暗中蒐集證據。
冇想到皇上將安陵容視若珍寶,對甄嬛卻是不聞不問,端妃隻能再次沉寂。直到現在,太後駕鶴西去,皇後冇了靠山,正是扳倒她的大好時機,端妃纔將純元一事捅了出來。
雍正的眉毛擰成了一個結,語氣裡透露出一絲煩躁,“姑姑年紀大了,不便在侍奉人,便去給皇額娘守靈吧。”
竹息知道,皇帝這是惱了她,也不多說什麼,心平氣和的接受了皇帝的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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