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美意,臣妾心領了,隻是臣妾住慣了永壽宮,亦不想皇上為了臣妾惹來非議,前朝局勢稍穩,國庫的銀子不必在修葺宮殿的事情上破費,有皇上的庇護和愛,臣妾從來都不覺得委屈。”
琳琅唇角漾起笑意,一字一句道,伸手撫了撫皇帝的衣襟,將其細微的褶皺仔細撫平,抬起剪水雙瞳,柔聲懇求道:“若是可以,還請皇上用修葺宮殿的錢財,給江南水災的百姓們多獻份心意,如此,臣妾也會心安很多。”
皇帝欣慰地握了握琳琅的手,越發覺得自己封了個稱職的好皇後,不驕奢,心懷黎民,處處為他著想,感慨應道:“好,聽你的,隻是冊封你父親官職之事,你莫要再推諉了,還有你生母的孃家舅舅過於落魄,朕賞金百兩、賜田百頃,給對方封箇中規中矩的官職,如此你麵子也好點。”
琳琅冇想到皇帝對她這麼上心,連她不是兆佳氏親生的這件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的生母早逝,親外祖母家世式微,嫡親的舅舅都冇混上好差事,表哥表姐娶得妻子、嫁的郎君都隸屬下三旗。
“多謝皇上如今隆恩,琳琅感激不儘。”
帝後情意綿綿,安眠一宿,接下來的日子裡,除了四個新人初來乍到,偶爾拌拌嘴,對侍寢之事翹首以盼,最為矚目是安陵容和浣碧的肚子。
她們一前一後懷孕,產期相差不多,估計會在這半個月裡相繼生產,太醫和接生嬤嬤們都準備好了。
冇過幾天,聽聞延禧宮的安陵容有了動靜,貌似是夏冬春心生嫉妒,不小心推了安陵容一把,導致對方下身出血。
她身子單薄,跌了一跤後,整個人開始痛苦地蜷縮起來,苦苦捱了四五個時辰,方纔誕下一個哭聲好似小貓崽兒的男胎,也就是七阿哥。
皇帝看著瘦弱的小阿哥,麵色不虞,有點擔心養不活,相比較六阿哥弘旭出生時的體重和大嗓門,這孩子顯然病怏怏的,小身子皺巴巴的,冇什麼動靜。
接生嬤嬤拍了好幾次屁股,七阿哥的哭聲一點兒都不給力,太醫檢查後表示,七阿哥體弱,估計是母胎裡冇有長好,必須好生養著,養到八歲以後應該冇有什麼大礙。
“皇上,都是嬪妾的錯,嬪妾對不起孩子,冇有保護好七阿哥。”
生產體弱的安陵容乍然聽到太醫的一席話,忍不住自責抽泣,蒼白瘦弱的臉頰滿是淚痕,頗是楚楚可憐。
“主兒,你懷孕一直按照太醫的吩咐吃喝,若不是夏貴人她…她總是陰陽怪氣地嘲諷你的家世,你性子好,不予理會,臨到生產時她還故意推搡,小阿哥肯定是…”
伺候在身邊的寶鳶忍不住眼圈發紅,跪下說道,一副為主子打抱不平的架勢。
皇帝麵色陰沉,召來夏冬春詢問了一二,見她對推搡柔嬪之事供認不諱,雖然狡辯自己不是故意的,但皇帝哪裡聽得進去她的解釋,登時大怒, 將其打入冷宮思過。
琳琅過來延禧宮走了過場,安慰了安陵容幾句,賞賜了不少補品,旋即坐著轎子回宮。
回永壽宮小路上,杜鵑猶豫了半天,吞吞吐吐道:“娘娘…奴婢總覺得這事有點蹊蹺,夏氏再愚蠢,也應該明白柔嬪懷的是龍胎,輕易衝撞不得,怎麼偏偏在柔嬪即將生產的這幾日做這樣的蠢事,奴婢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難不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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