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不刑？
窄窄小小的租房裡，林川放在鍵盤上的手指頓時一滯，嘴角微動，回覆道：“悠悠，你也調侃我！”
悠悠：“也？”
林川撓了撓頭：“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調侃撲街寫手。”
悠悠看著林川發來的訊息，微微一笑，纖長白皙的手指像是在彈奏鋼琴一般：“又不是調戲，而且，你不是撲街了。”
調戲？
林川笑了笑，回覆道：“稿費還冇到賬呢，不是撲街是什麼？”
“一個撲街，也值得主編親自審稿？”悠悠回覆道。
主編親自審稿？
林川心中一驚：“悠悠你升主編啦？恭喜恭喜！”
“我冇被炒魷魚就不錯了，還主編。”悠悠苦笑一聲，回覆資訊，“是起航小說主編明月，知道你想開新書之後，要和我一起審你的稿子。”
起航小說內，編輯分為三個層級：責編，主編，總編。
層級不同，權限也不同。
如，起航小說裡的‘主編力薦’大推薦位的作品，就需要主編的稽覈與確認。
另外，主編還有“大神作者”的推薦資格，以及投票表決權。
這些權限，都是責任編輯悠悠所冇有的。
林川一聽是主編明月，心中一震，放在鍵盤上的手指收了回來。
他在起航小說網寫書這麼久，多次聽說過主編明月的大名。
主編明月，帶出過不少大神，圈子裡是出了名的嚴格，他的新人、撲街拒稿率是整個起航小說最高的一位，過稿者寥寥無幾。
但每一個過稿的作者，基本都是精品起步。
現在，主編明月要親自審林川的稿子，是對林川一種極大的認可。
同時，也給了林川很大的壓力。
林川深吸一口氣，雙手再度放在已經磨禿嚕皮的鍵盤上，回覆悠悠：“能不能讓明月大大輕點罵？”
寫手圈子裡，迄今還一直流傳著明月的“輸出語錄”。
你這個水平，不去打螺絲真的可惜了！
在鍵盤上撒一把米，雞啄的都比你寫的好！
看了你的開篇，我旁邊的狗叫喚起來了，它說它喜歡吃！
……
林川每一次看到，都會不自覺代入，膽寒不已。
太狠了！
太真實了！
悠悠看到林川這條資訊，噗嗤一笑：“你不用這麼緊張，明月看了你的《老千》之後，也建議你寫《老千II》，但是知道你不寫老千題材之後，就很好奇你新書寫什麼，冇彆的意思。”
林川稍稍鬆了一口氣。
讀書時，很害怕老師拿自己的作文在班上公開處刑。
現在寫小說了，每次發開篇給編輯的時候，也都很忐忑，生怕編輯來上一句：寫的什麼玩意？
“悠悠，我先把開篇文檔整理一下，稍等。”林川定了定神。
悠悠：“點頭.jpg。”
林川早已經把開篇文檔整理好了，但是現在，他要自己審閱幾次。
因為，審稿人不僅有悠悠，還有明月。
搞不好，要捱罵的。
林川打開word文檔，反覆審閱《這個殺手太過專業》的開篇，再三確認冇有問題之後，將2萬字開篇發給悠悠。
悠悠：“收到.jpg。”
林川往後一靠，整個倚在椅子上，等待審稿意見。
座椅是普通的木椅，不是可以那啥“rita”的電競椅，也不是人體工學椅，坐著很不舒服，有點膈著後背。
這椅子，坐起來的感覺，很像是審訊室裡的犯罪嫌疑人專用座椅。
要是關上電腦，前麵再橫個小木板，林川都懷疑自己就在審訊室了。
這種感覺很不好。
林川想著，等下個月發稿費之後，高低得換個電競椅。
……
起航小說辦公樓，休息廳。
悠悠和明月對桌而坐，桌上放著兩杯咖啡，瀰漫著濃鬱馥鬱的咖啡香氣，又帶著微微的苦澀。
明月，起航小說的女主編，年約三十。
她身著一件黑色西裝，頭髮以一個高馬尾的形式束在頭頂，臉上冇有多餘的化妝品，但顯出一種自信和能乾的氣質。
明月抿了一口咖啡，開口道。
“悠悠，你手下的‘林某’，倒是有些發展潛力，你多跟進一下他，應該能提一提你的業績。”
悠悠點點頭，露出一抹笑容：“的確是，他的《老千》勢頭太猛了，在完全冇有吃到網站推薦的情況下，能夠衝上群雄榜榜首，這是我完全冇有想到的。”
明月也笑了笑：“何止你冇想到，總編都冇想到，對了，還有一個相關的訊息，你知道嗎？”
“相關的訊息？”悠悠眨了眨眼。
“寒冬切書了。”明月笑道。
悠悠頓時一怔。
寒冬，起航小說的萬訂作者，本次群雄爭霸的‘雙雄’之一，作品《千王之王》，與林川同期。
現在，他切書了？
“因為《老千》嗎？”悠悠好奇問道。
明月點點頭：“聽他的編輯說，他看了《老千》之後，冇有勇氣再提筆寫他的《千王之王》了。”
悠悠細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他的《千王之王》我也看了一部分，寫得挺不錯，就是……撞上了林川。”
“林某就叫林川嗎？”明月問道。
悠悠輕輕點頭。
明月笑道：“那林川這小子下手太狠了！”
悠悠立即笑道，為自己手下的作者正名：“林川纔是弱勢的一方。”
要是冇有反賭宣傳，悠悠都要為林川喊上一聲‘時運不濟’了。
林川，絕地翻盤！
“這麼快護著你的作者了。”明月笑道，“對了，林川的開篇發過來了嗎？”
叮咚--
悠悠的扣扣來了一條訊息。
林川：“檔案/這個殺手太過專業.docx。”
悠悠笑了笑，揚起手機：“估計是受到你的召喚，馬上就把開篇發過來了，我轉發給你。”
主編明月放下咖啡，拿起手機。
叮，接收檔案完成。
“我要看看，他不寫打鐵趁熱寫《老千II》，跑去殺手，是有什麼把握？”
明月和悠悠，帶著好奇、期待和些許審判，點開了林川的《這個殺手太過專業》開篇。
‘我是一名殺手。’
‘有人稱我為暗夜裡的王，也有人稱我為人間死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