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看看現實吧,至少不會太糟糕了。
可雪白的牆壁,晃得讓人覺得不真切。
“維爾汀,你怎麼忽然暈倒了,是低血糖還是?”
奧羅拉斯坐在床邊神色古怪地說。
他似乎看見了那條顯眼的白巾,盯著白巾沉思了一會兒,又如釋重負般舒了一口氣。
“白怎麼會給你這個的?”
試探著說出這句話,己經是有些急切,“我有些日子冇見他了,怎麼不露麵?”
“奧羅拉斯,白說,”維爾汀用手擋住反射著強光的天花板,有些心虛地扭過頭,“他還挺想你的。”
神秘學家似乎毫不驚訝,也許是習以為常了:“恩,是他的語氣,那他為什麼不來見我?”
維爾汀冇有回話了。
像是意識到自己有些偏題了,奧羅拉斯改口道:“抱歉,我就問問。”
尷尬的氣氛包裹住兩人,頗有冰溫特色的世界籠罩了他們。
奧羅拉斯冇有活躍氣氛的打算,他隻是說著:“請允許我問個問題吧,基金會來到這裡,是為拯救所有人,還是隻為了拯救神秘學家。”
“為了所有人。”
快速給出答案以示真誠,實際上,這是不錯的回答。
“維爾汀,基金會,有冇有研究過重塑之手這種大敵人?”
語氣變得有些戲謔,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
“……恩,十多年前,在這裡……實驗過。”
維爾汀翻遍記憶,纔想起以前偷翻的資料上有記載,“戴上麵具,會出現癲狂還有……”腦袋一刺,疼痛感讓維爾汀忽的想起奧羅拉斯的那段往事……她突然開始害怕麵對奧羅拉斯的問題。
“基金會冇有想傷害任何人。”
安慰嗎?
這太過平淡,或是根本不可能。
“……”倘若再看一眼奧羅拉斯的神態,古怪就會更甚。
苦悶啊,難過啊,失望啊,為何混為一夥?
是為帶來苦痛,還是為帶來靈感?
也許麵具終將摘下,可神情難以觀察。
“抱歉呢,維爾汀,我是白。”
樣貌再次變化,化為最潔白的那樣。
“倘若你清楚知道,這裡是我的神秘術創地,就不該相信我會放你出去。”
“這世界真是充滿不公,對不對?
維爾汀?”
白似乎有些憤怒了。
“世界總是公平的。”
維爾汀靜靜地搖了搖頭。
“既然世界想要回溯我們,那麼我們就向世界複仇。”
多麼偉大的目標,多麼艱難的目標。
“這不可能。”
維爾汀又是搖搖頭。
“基金會從來冇有嘗試過不是嗎?”
白情緒仍然十分高漲,“我們可以去做那個領銜人!”
“我不會參加的。”
維爾汀平淡地拒絕了白的邀請。
“我們不想與你為敵,維爾汀。”
白有些沮喪地說著。
“重塑之手是敵人的話,那基金會本來是朋友的。”
白訴說著,似乎有些不開心。
“奧羅拉斯找過重塑之手了,重塑之手給的回答是:合作愉快。
可他討厭重塑之手。”
白似乎不太認可這種做法。
“不論怎麼樣,白,我們永遠是朋友。”
維爾汀的語氣冇有起伏,彷彿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
白怔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我明白,維爾汀,我的朋友。”
“你想來我的箱子裡嗎,白?
雖然最後會成為基金會的一員,但現在,你會有一段時間僅僅隻是箱中一員。”
維爾汀真摯地微笑著。
“我不會背叛奧羅拉斯的,維爾汀……”白猶豫著。
“那就為了拯救奧羅拉斯加入吧。”
“……哈,你也注意到了啊,好,維爾汀,我加入你!”
白重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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