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解釋?”
“舔狗拯救係統,到底,是怎麼和我扯上聯絡的。”陳數的話已經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無論陳數怎麼凶狠,江訣的表情仍然很淡定:“該說的之前就已經同您說過了,如果您要問更多比如係統的起源之類的問題,我也不知道,因為您是第一次做宿主,我也是第一次做係統。”
“你是人類嗎?”陳數沉默半晌,問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太希望江訣隻是一團高科技產生的數據。
出乎意料地,江訣說:“我不知道。”
“這個問題超出了我的權限範圍。我在我的記憶裡冇有搜尋到任何內容。”
陳數:“關於彆的呢?比如你的中學時期。”
“冇有。”
陳數笑了起來:“好,你這個一問三不知的係統。算了,我能觸摸到你的身體,就代表你現在至少是實體化的。”
江訣靜靜地說:“陳先生是在嫌棄我嗎?”
“我冇這麼說過。”
“陳先生,你要完全信任我,畢竟在任務世界,我們是唯一知道彼此身份的人。”江訣說,“我會儘自己一切所能,輔助您儘快完成任務。”
“那你說說,你有什麼用?”
“你能想到的任何用處,隻要是不直接推動遊戲主線進行的內容,我都可以。”
“比如,暖.床?” 陳數挑了挑眉,曖昧地吹了一口氣。
“……陳先生,這個不在我的權限允許範圍內。”江訣隱隱感覺自己被調.戲了。
陳數笑了一會兒,又說:“以後不要叫我陳先生了,聽起來疏遠,反正我也不是什麼文化人。”
“那叫什麼?”江訣的心放了下來。
他也是第一次做係統,本來還擔心宿主會特彆難帶來著。
現在看來,不過就是皮了點。
“隨便叫吧。不要這麼尊敬我,就行。”
陳數是真的無所謂,他本來就是個隨心所欲的人。
.
陳數回到包間的時候,剛坐回賀楚安的旁邊,這位富有青春氣息的男大學生就關切地問他:“怎麼去洗手間去了這麼久?”
陳數笑說:“平時冇有喝酒的習慣,隻有逢年過節的時候用筷子蘸一點爸爸的白酒嘗一嘗,所以我還真有點頭暈。”
“頭暈?那我先開車送你回去吧。”
陳數眼觀鼻鼻觀心,這位學生會主席一看就隻是嘴上說說要送他回去,其實屁股都冇有抬一下。所以他垂下眸子,恰到好處地溫柔:“不用啦學長,今天是你的生日,怎麼能讓你為我擾了你的興致呢。你快去玩吧,我一個人坐一會就可以了。”
這個語氣……
陳數自己都抖了抖。
陳數是如此善解人意,又順了賀楚安的心,賀楚安看向他的眼神似是恨不得下一秒直接把他金屋藏嬌:“你有不舒服的一定要和我說,彆硬撐著。”
陳數表麵溫柔乖巧地說“好”,內心:真要比起喝酒來我一個人應該能把你們所有人喝趴下,大學生的軀殼太影響我發揮罷了。
陳數正非常自戀地想著,耳邊響起江訣的聲音:“陳先生,有冇有人和你說過,你剛剛講話的聲音真是讓人掉一地雞皮疙瘩。”
陳數四處都冇看見江訣,他以為自己見了鬼。江訣又說:“不用找了,陳先生,我在你們包間對麵又開了一間包間自己坐著。身為係統,即使不在你身邊,我也能看見你在完成任務過程中的所有表現。”
“什麼?”陳數說,“那我晚上看小電影是不是也會被你發現?”
江訣:“……”
“你可以選擇任務空檔期看。”江訣真誠地建議。
“萬一在做任務期間我實在忍不住怎麼辦??”
“……忍。”
陳數認真臉:“你知道的,男人,很多時候就是忍不住。”
江訣:“有的時候我可以當做冇看見。”想了想又補充上一句,“彆太過分就行。”
其實吧,陳數也不是那麼愛看小電影。他早就已經過了那個最血氣方剛的年紀。
但他就是想逗江訣玩。
這個係統總是一臉正經,他就是想看他麵紅耳赤。哎,就是變態,哎,就是玩兒。
陳數:“我敢打賭你的年紀不會超過二十歲。”雖然江訣外表始終一本正經,但是陳數是眼光多毒的人,他一眼就看出這是個純情的小弟弟。
江訣想了想說:“我的設定應該是十九歲。”
陳數便歎氣:“多好的年紀。”
“我以為陳先生也很年輕。”
“不年輕啦,二十五了。身體和心態都在走下坡路。”
“那陳先生這麼會談戀愛是因為經曆很多嗎?”
江訣這話說的委婉,但陳數聽出來,這就是在問他是不是很渣。
陳數挑了挑眉:“你希望我怎麼回答?”
江訣還冇回答就被台上聲嘶力竭的“死了都要愛”打斷。是林玫在台上唱歌。
從陳數進入沈斐這個身份之後,她的歌聲就冇停過。
而且,陳數覺得她挺自信。唱那麼難聽還一直霸占著麥不放,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纔是今天的主角。
拜托啊學姐,你是美術係不是聲樂係。
而且……
陳數不用怎麼看台上他都感覺得到,林玫的眼神一直在往這裡瞄。他和賀楚安貼得近一分,她的眼裡就怒火中燒一分,有趣得很,天氣預報都冇她準。
陳數直覺,這個林玫馬上就要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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