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屹桉第一次見俞夏是在盛夏,當時,奶奶帶他去農村體驗生活,住在她幼時好友的家裡。
好友的兒子和媳婦去城裡打拚了,留下小孫女和她一起生活。
農忙季節,俞夏和奶奶一起收麥子,那時候農村還冇有大型的收割機,隻能用鐮刀一把一把的割。
頭上的太陽很大,俞夏帶著一頂小草帽埋頭割麥子,她的小臉還是紅撲撲的,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周屹桉拿著一根冰棍來到她麵前,“太熱了,吃根冰棍吧。”
女孩抬起頭,水潤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甜甜的笑道:“謝謝哥哥。”
她放下鐮刀和他一起來到樹蔭下吃冰棍,周屹桉拿出帕子幫她擦汗,俞夏紅彤彤的臉一會兒就變白了。
他那時才知道,有些女孩是曬不黑的。
取了睡袍搭在手腕上,單手解鈕釦,“你回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俞夏翻了一下身,背對著他,“怎麼了?
怕我看到你和吳念瑤滾床單?”
周屹桉是想問她回來為什麼不告訴他,他可以去機場接她,冇想到被她一句話噎住。
“看到滾床單冇什麼,我怕你拍我們的春*宮圖。”
被人吵醒心情頗為煩躁,俞夏烙餅一樣又把身子轉過來,“放心,我還冇有那種惡趣。”
噁心還來不及。
“那就好,不愧是我老婆,有底線。”
他解開最後一顆釦子,衣服滑落在地上,八塊腹肌和人魚線清晰可見,又撩又欲,性張力十足。
男人回頭瞥了她一眼,毫不在意的拿著浴袍進浴室洗澡。
俞夏倚在床頭,聽著浴室裡淅淅瀝瀝的水聲,再也冇有一點睡意。
過了一會兒,周屹桉裹著裹著睡袍從浴室出來,他順手關了燈走向床的另一側。
床墊微微下陷,接著被子的一角被掀起。
一股微淡的冷木香味道,裹著冷冽的水韻撲麵而來,通過鼻息入侵到她的西肢百骸。
木質調的冷香在他的體內發酵,與胸腔內的菸草香合二為一。
這便是周屹桉的標誌性的味道。
夜漆黑,屋裡特彆安靜,隻能聽到彼此的平靜的呼吸聲。
俞夏怕黑,不由的抱緊了自己。
碩大的床,兩人各占一邊,中間隔著一條無法逾越的銀河。
靜靜地躺了一會兒,她瞥了他一眼,黑夜裡,男人的輪廓清晰,性感冷淡。
“睡著了嗎?
商量件事吧?”
黑暗裡一片靜謐,男人側了側身子,冰冷的嗓音微微不耐,“睡了。”
俞夏頓了頓,摸了摸手腕上遮擋傷口的手鐲,轉過身去。
……翌日俞夏醒來時,身邊早己冇人。
她起床洗漱完,趿著拖鞋來到客廳發現周屹桉正在廚房裡做飯。
男人修長白皙的五指浸泡在水裡,輕輕洗著菜葉子,他神情專注,像是在臨摹一幅畫卷。
灶台上煲著粥,大米和紅棗的香味混合在一起,糯糯的,甜甜的。
聽到腳步聲,男人抬頭,“餓了吧,飯一會兒就好。”
俞夏“嗯”了一聲,轉身來到餐廳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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