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病癒加重了,每天都得喝藥,三餐不頓不落。
媽媽在我的房中發現了那筆錢。
媽媽問我錢哪來的。
我隻好一五一十全告訴她。
媽媽聽後不發一聲,走到窗戶旁眺望遠方,一個勁得哀聲歎氣。
過了會才轉過身來滿臉愁容對我說 “錦兒,這些年我和你爸爸一首都在拖累你,現在你爸爸病情又加重,離不開藥,我實在是冇法子才向你開這個口,那筆錢能不能用來治你爸的病。”
我也知道媽媽也真是冇法子才向我開這個口。
媽媽為了爸爸的病不知道遭了親戚多少白眼可還是冇借到分毫。
以前那個世家夫人現在把自己的臉麵丟儘,隻要能救自己的老公她便什麼都能捨下。
我終是心軟,一邊是我的爸爸,一邊是巴倫。
我想在巴倫找來前把這筆錢補上應該就可以了。
就這樣過了一年,我還是冇碰到巴倫。
這一年裡,我每天都想著巴倫回來的場景。
他應該還是穿著那套水軍服,臉上應該會有道疤,更加健壯魁梧,見到我他臉上洋溢著無法言說得快感,緊緊的抱緊我感受彼此的呼吸,對彼此許下再也不分開的誓言。
彆問我為什麼這麼想,我做夢夢到的。
我們這一片要拆遷,因為一個更大的碼頭在隔壁碼頭己建好,這個碼頭用不上,這裡要重新建一個商貿城。
全家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氣氛。
唯有我失魂落魄,我們搬走了他如果來香港找不到我該怎麼辦?
在拆遷前幾天,我仍舊去碼頭賣口香糖。
媽媽勸我彆去了,碼頭人群混雜,什麼人都有,家裡不缺錢了就彆去了。
但我仍堅持去,我害怕這幾天巴倫回到香港找不到我,媽媽奈不過我也就隨我了。
我好像喜歡上巴倫。
意識到這點的是我向我最好的朋友說了她告訴我指定喜歡上巴倫。
我矢口否認,我怎麼可能喜歡上一個隻認識七天的外國人。
我討厭外國佬,我厭惡還來不及。
可夢不會騙人,我就是愛上巴倫。
可19歲的少女未經情愛,情竇未開,哪知道自己這是喜歡的感覺。
哥哥姐姐們學武回來了。
媽媽很高興,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歡迎哥哥回來。
跟著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動作片導演。
他想讓哥哥參演他的電影。
哥哥是他那批學武中學的最好的一個,哥哥長相帥氣,自然有導演找上門。
爸媽都很高興,幻想著有一天哥哥成名成為知名演員掙很多錢。
爸媽,哥哥姐姐們和導演在餐桌上吃的很開心。
唯有我心事重重。
我冇吃飯,想了很久,終於鼓起勇氣堅定對導演說 “我也想當演員,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導演喝醉了,看了我一眼,開玩笑道 “阿能的妹妹我自然是得賞個麵子,隻是你有力氣打嗎,瘦胳膊瘦腿的,我是武打片導演,你在我這隻能當一個被捱打的群眾演員。”
爸媽上前把我拉至身後,爸爸對導演賠笑道 “小女年幼,跟你開玩笑呢,一個小女生怎麼能去演戲呢。”
媽媽挽著我的手,柔聲勸我,“錦兒,你原應該是金枝玉葉的郡主,本該無憂無慮生活,前幾年是家中無奈才讓你外出掙錢,現在你哥哥有能力掙錢,你就呆在家中,等過一兩年你哥哥攢下一筆豐厚的嫁妝把你風風光光嫁出去。”
爸媽疼愛我,我自然是知道的。
演員這個職業在他們眼裡卑賤,演員潛規則很多,女性如若冇有靠山很容易被潛規則,更何況,武打片演員累,經常捱打是常事。
他們心疼我,自是不願疼愛的小女兒去當演員。
可我想去,不是我愛這個職業。
而是我站在最高處,他就能看見我,能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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