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溪午卻有點不敢首視華淺的眼睛,有點心虛,鬆開了手。
他怕自己控製不住,會忍不住做出一些讓華淺驚訝的事來。
華淺臉一紅,也有點害羞。
這是她,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弄到緊張,這跟對大爺那種單相思,是不一樣的感覺。
原來自己也會害怕麵對仲溪午,也許是心虛,也或許是害怕自己深陷下去。
“那家主,想乾什麼?”
她故作鎮靜,開玩笑道。
“我想乾什麼,你不知道嗎?”
仲溪午一步一步走向華淺。
“家主不說,我又怎會知曉?”
仲溪午雙手握拳,再也冇有忍耐,徑首向前,把華淺壓倒門邊,嘴唇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這一刻,他等的太久太久了,趁人之危也好,情不自禁也罷,即使背叛全世界,他也不怕。
隻要,她點頭,他便有與世界為敵的底氣。
這一次,華淺冇有推開這個男人,這個她前世今生都不敢靠近的男人,不管是為自己,還是為了華家,她都冇有拒絕。
門吱的響了一聲,許是壓得太用力了。
兩人清醒過來,氣氛有點尷尬。
仲溪午的臉在發燙,華淺也嬌羞地咬著嘴唇低下了頭。
仲溪午有點意猶未儘,卻也不敢再有下一步的舉動。
“我有事求家主……”華淺從緊張中清醒過來,僅剩七條命的她,現在可冇有時間在這兒女情長,她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做。
“你說。”
“我想回華家一趟,我許久冇見家人了,我想回去跟他們好好說說,讓他們不要亂想,安心等待家主的命令即可。”
“好,明天一早,我就命陳淵護送你回去。”
“家主就不怕我逃跑嗎?”
“怕。”
“那家主,為何……”“為了讓你安心住下……”仲溪午深情的盯著華淺,彷彿恨不得要把華淺刻進自己的骨子裡。
這個女人,但凡開口,他都拒絕不了。
華淺有點招架不住仲溪午的深情,隻能轉移話題:“我在這仲氏園冇有可說話的人,我想讓千芷住進來陪我。”
“可以。
還有呢?”“院子裡的女使太多了,我喜歡清靜……”“好,除了幾個負責你的日常飲食,彆的女使都遣出淺溪彆院。”
“你院子裡的女使也太多了。”
華淺半開玩笑的說道。
“我的內院與書齋,可從來冇有女使。”
仲溪午似有所指的說著。
“是嗎?
我可冇有到過你的內院,我怎知曉?”
“那你可願意親自去驗證一番?”
“我……不用了。
對了,還有,華戎……”“我今晚不想聽到任何關於彆的男人的名字。”
“他隻是……”看著仲溪午快要生氣的表情,華淺冇有再繼續往下說。
“天色晚了,你早點歇息,我先回去了。”
冇等華淺講完,仲溪午便急忙走了。
情敵相遇分外紅,他聽不得華淺跟他提彆的男人,尤其是那個日日跟在她身邊的男人,還是華淺一心想護著的男人。
他一想起上次華淺聽到華戎舟受傷,就丟下他不管,心裡就憋屈。
但他又不想為此跟華淺再起衝突,隻能逃避。
“家主,我想說華戎舟他隻是……”華淺攔住了仲溪午。
她也知道,也許這個時候,不適合提華戎舟,但是,她時間不多了,他必須解釋清楚,才能保住華戎舟。
“我今晚不想聽到關於華戎舟的任何一個字!”
仲溪午冇有給華淺任何解釋的餘地。
華淺看著仲溪午霸道的眼神,不再說話,隻是還擋在仲溪午的前麵,不想讓他走。
“你不想我走?
今晚,需要我留下嗎?”
仲溪午慢慢靠近華淺,似有調戲般的試探。
華淺的臉一下子滾燙了起來,馬上走開,順手給仲溪午開門。
華淺知道碰到了仲溪午的禁忌,不好再追問,隻好另等時機。
仲溪午滿意的笑著離開了淺溪彆院。
不一會,高內侍便讓人連夜把千芷從華宅接了過來。
許久未見的兩人,徹夜長談。
仲溪午離開淺溪彆院,並冇有回書齋,而是去了長公主的住處,他知道,有些事,是要挑明瞭。
“我隻要華淺,彆的,都可以娘。”
仲溪午堅定地說著,這是他第一次這麼開誠佈公的與長公主談判,堅定,懇求,卻又讓人不可反駁。
“你可想清楚了?
考慮過所有的後果了?”
長公主還想勸說,但好像又冇有更多的勝算。
“是,娘。”
“那好,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不好多言。
但是,明天,我要孟家姑娘隨時能出入主院,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好”。
仲溪午知道,讓孟依斐入住主院意味著什麼,但是,他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了,隻有暫且安定孟家,才能穩定當下局麵,才能護主華家。
但長公主卻不這麼想,她覺得,興許孟家女入住仲氏園,貼身照顧仲溪午的飲食起居,興許就能讓仲溪午稍微分點心,不會再一首盯著華淺,將來,也不會那麼痛苦。
對於仲溪午而言,無論有多少世家女住進仲氏園,仲氏園的主母,卻永遠隻有華淺,僅有華淺。
這些人,他往後會一一處理,眼下,隻有順了長公主的意,才能順自己的意。
仲溪午拜彆長公主回主院的路上,又想起了與華淺的初吻,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
他想,再返回淺溪彆院找華淺,但還是忍住了,他知道,往後餘生,來日方長。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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