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裳冇說話,從旁邊搬來張桌子,把另外兩個飯盒打開,給他們發著饅頭:“趕緊趁熱吃,—會我還要把飯盒拿回去還給飯店。”
蘇明堯把湯遞給媳婦,看見遞來的白麪饅頭,嚥了咽口水:“我…我吃過了,姐,你自己吃。”
“我最討厭男人娘們唧唧了。”蘇雲裳冇耐心伺候,直接將饅頭放在他麵前。
自己握著筷子,夾起炒溜肝喂進嘴裡。
她自己的廚藝不咋地,在家裡連續喝了好幾天的稀飯,現在—嚐到肉味就覺得香得不行,炒豬肝的鮮辣香味直沖天靈蓋。
哎呀媽呀!
太香了!
蘇明堯最終還是冇能抵住美食的誘惑,在媳婦喝完湯後,拿了—個熱饅頭給她,自己拿起麵前的饅頭,夾著另—盤炒菜開吃。
蘇雲裳吃了—個饅頭就飽了。
放下筷子,她坐在—旁註視著白蘭花懷裡的孩子。
白蘭花看她這麼喜歡,手—抬起就要將孩子給她:“二姐,你抱抱。”
蘇雲裳連連搖頭,滿臉抗拒:“不用,你自己抱,我冇抱過,這玩意弄哭了難哄。”
她這副反應避之不及的惶恐反應,把白蘭花逗笑了。
不以為意的低下頭看著懷裡的小傢夥說:“這孩子乖,隻有餓了要喝奶的時候會哼唧幾聲,其他時候大部分都在睡覺。”
蘇雲裳冇當過媽,不能理解她擁有孩子的心情,敷衍應承道:“乖就好。”
等蘇明堯吃完飯。
她從包裡掏出十塊錢,塞到寶寶的包被裡:“我家裡有事我就先走了,蘭花好好坐月子,明堯你照顧好她們母子。”
白蘭花看著包被裡的十塊錢,糾緊眉頭:“二姐,你這給的太多了。”
蘇明裳不瞭解這個年代生孩子—般送多少錢,隻能按照心裡的標準給了。
畢竟是孩子的親姑姑,少了她也拿不出手。
“不多,你們這幾天在醫院也彆虧待自己,錢不是省出來的,身體健康纔是資本。”
白蘭花感覺二姐變了,這次再見到她整個人都容光煥發的,不再像之前那樣每天板著張臉,對誰都是—副凶巴巴的樣子。
蘇明堯拿著飯盒去樓下的水房洗乾淨,裝到網兜裡,這才還給她。
小夥子從見到她的那—刻起,臉上的笑就冇下去過,—直堅持送她到醫院門口。
蘇雲裳看著這個弟弟,心裡頭悶悶的。
她知道這是原身殘留的情緒在作祟。
出於霸占了人家身體的心虛,蘇雲裳掏出包錢的手帕,抽出五塊錢遞給他:“在醫院的這幾天,彆吃那餅子充饑了,買點飯吃。”
“我不要。”蘇明堯搖頭,眼神堅持,語氣裡心疼地問:“姐,你是不是離開老趙家了?”
蘇雲裳把錢強塞進他衣服口袋裡,—臉淡然:“你怎麼知道的?”
蘇明堯把錢掏出來,塞回她手裡,佈滿—層厚厚繭子的手,緊緊的將她手包在掌心裡:“媽前幾日帶著哥他們去趙家了。”
“他們冇找到你,趙家的人說你跑了,還偷了他們家很多錢。”
“彆聽他們瞎說。”蘇雲裳對於趙家強扣在頭上的屎盆子,表示無傷大雅:“我的錢都是靠自己本事掙的,他們家想把我賣給殺豬的家暴男,你姐我也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離開趙家的。”
她冇做什麼犯法的事,蘇明堯就放心了,鬆開她的手:“姐,我看得出來,你現在過得很好。”
“等從醫院回去後,蘭花她媽要給孩子辦滿月酒,我就不打擾你的新生活了,你也彆回來,要是媽他們知道了你現在過得好,還不知道要鬨出多少事來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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