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晨還得犁田。
準備栽水稻了。
布穀鳥天天叫,再不栽就晚了。
劉老孃笑笑,“耽誤你了,我上了年紀,就想晚睡會,不然老起夜。”
“那……我再陪您一會。”
楚湘兒怕老人家單獨上廁所,再摔著,隻好強壓下睏意。
等陪老人家上好廁所,再各自睡去吧。
正說著,突然傳來敲洋瓷盆的砰砰聲。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我家進賊了!”陸美蘭焦急的聲音響徹夜空。
“啊?”進賊了!
楚湘兒大吃一驚,趕忙穿上拖鞋,拿起平時放在床頭的防狼棍,就往外跑。
劉老孃心裡一陣大喜。
成了!
這下帥帥的陸野,就是她的女婿了,兩家合一家,親上加親!
劉老孃攏了攏頭髮,邁著小腳也往外跑。
嘴裡忍不住已經把迎親小調哼上了。
開心!
“賊在哪裡?”楚湘兒跑到隔壁院子,急促問道。
陸美蘭嚇得哆哆嗦嗦,指向陸野的房間,“就在屋裡。”
剛纔,她和母親衝進去捉煎,猛地拉開燈,卻發現賣力耕耘的男人,不是陸野。
驚得母女倆又跑了出去,以為是賊。
然後裡麵的人,就把門頂上了……
“啊?”楚湘兒聞言,魂都嚇飛了。
她丈夫還在裡麵睡覺,萬一被賊人傷了怎麼辦?
“陸野!”楚湘兒大喊一聲,狠狠撞過去,“嘭!”
“彆撞門,野哥不在!”陸二楞也差點嚇死了。
他正奮力耕作到高峰時,門被踢開了,給他嚇得一下子僵住了。
現在他和女人分不開了。
隻能帶著女人勉強爬到門後,用桌子將門頂住。
劉昌萍也意識到睡錯人了,整個人彷彿被雷電劈中,腦子裡一片空白。
男人身上的腥味,讓她作嘔。
怎麼辦?
以後她怎麼見人啊?
怎麼辦啊!
楚湘兒感覺此人聲音有點熟,停止撞門,蹙眉問道,“你是誰?”
“我是二愣,野哥讓我來幫他東西,誰知我一進門,就被賊人壓了!”
陸二楞表現出自己纔是受害者,聲音帶著驚恐,“野嫂,快幫我喊野哥來,我害怕!”
“哦!你當心點,我這就去喊!”
楚湘兒應了一聲,跑去找丈夫了。
“我的天老爺,這讓我怎麼活!”
劉老孃此刻已經知道女兒搞錯人了,喜悅瞬間變成驚恐,一下子癱在地上,雙手拍著地大哭。
那陸二楞她見過,又黑又臭,是個肮臟的懶漢。
一年都不洗一回澡的懶漢!
可憐她如花似玉的女兒,竟委身於這種人!
“夏荷花,陸美蘭,你們兩個賤人,還我女兒清白!”她撲上去就撕扯親家和兒媳。
夏荷花和陸美蘭被罵得一臉頹敗,不敢還嘴。
關鍵時刻,還是劉昌盛聰明,“咱把門砸開,藏起陸二楞,回頭一口咬定是陸野乾的。”
“這主意好!”
陸美蘭一拍手,拉住劉老孃,“婆婆,你繼續哭,罵陸野!”
劉老孃領會到了,立刻又拍著地開哭,“陸野,你怎麼能睡我清白的女兒?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嗚嗚嗚……”
“陸野,你敢睡我妹子,我和你拚了!”
劉昌盛煞有介事的大喊一聲,拿著凳子就去砸門。
冇看到黑暗處,一個身影迅速閃匿。
那身影是陸八八。
他和小夥伴們打牌,剛散場。
他回家要經過陸野家門口,剛好聽到劉家人的陰謀。
這就不能忍了。
他得給陸野通風報信去!
路上看到表姐楚湘兒,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跑。
陸八八趕緊追上去,“姐,你回家吧,彆摔著,我去找野哥!”
“小凱!”楚湘兒喘了口氣,“你去西邊找,我去東邊!”
“好!那你注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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