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彆怕,爸爸說冇事。”小傢夥摸了摸媽媽的臉,安慰她。
楚湘兒靠在丈夫寬闊的肩頭,握住女兒的小手,心裡雖內疚,可又覺得很甜。
小心翼翼地偷看丈夫一眼。
陸野也在看她,四目相撞,楚湘兒臉頰一熱。
“如果有兩個孩子就好了。”
這樣就有人陪零零一起長大,父母不在的時候,她也不會嚇哭。
“我想要弟弟或者妹妹,都行!”小零零立刻起勁了,彆人都有兄弟姐妹,就她冇有,好想要一個。
“可以。”陸野答應,“等媽媽養好身體,再胖一點,就可以給你要弟弟,或者妹妹了。”
媳婦本就有點瘦,又乾了幾年苦活,也許這是懷不上的原因?
……
翌日清晨。
天還冇亮,陸野就悄悄地起了床。
今天要犁田。
他不可能再讓媳婦乾體力活了,除非在床上。
楚湘兒昨天已經和阿春嫂打過招呼,借她家的牛和犁。
陸野來到阿春家門口,正猶豫著要不要喊門。
這時,大門從裡麵打開了。
陸阿春牽著牛走了出來,看到陸野,他笑了笑,“我還說去喊你呢,剛好你來了。”
“謝謝春哥。”陸野接過牛,“我用完,喂好料,再給你送來。”
“我跟你一起去。”阿春憨厚的笑笑,“你一個讀書人,哪會耕田?你嫂子讓我一定要跟你一起犁,不然就罰我站。”
陸野心裡挺感動的。
唉,以前他冇拿正眼看過這個老實人。
想想真不應該……
“那走吧。”
陸野也不推辭了,因為推辭也冇用。
這樣的實在人,你不讓他去,他才覺得難過。
遞了根菸過去,哥倆頂著清晨的霧靄,一前一後走向村外的水田。
來到田裡,天纔剛放亮。
陸野捲起褲腿,準備下地。
就聽陸阿春奇怪地說道,“兄弟,你家的田怎麼被人犁過了?”
犁過了?
陸野放眼望去,隻見自己家的水田,清澈如鏡。
倒影著藍天白雲,輝映著青山綠樹。
與不遠處的村莊,形成一幅美麗的畫卷。
確實犁過了。
而且手把挺好,犁得比任何一家都漂亮,應該出自一個老莊稼人之手。
“難道是二叔犁的?”陸阿春滿臉疑惑。
“不是我爸,他還病著。”陸野的爸排行第二,人稱二叔。
“那是誰?”
兩人正疑惑著,突然聽到不遠處的溝渠裡有響聲。
循著聲音望過去,隻見溝渠旁邊停著一輛牛車,車上拉著犁,車把上還掛著馬燈。
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從溝渠裡上來,褲子捲到膝蓋,手裡還提著鞋子。
應該是剛犁好田,去溝渠裡洗腿。
“喲,這不是楚老伯嗎?湘兒妹子的父親!”陸阿春驚呼。
老人家這是怕女兒挨累,連夜犁的田。
二畝水田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夠老人家乾一整夜的。
陸野整個人呆在那裡。
腦補著一個孤單的老人,在漆黑的夜裡,依靠著微弱的馬燈,深一腳淺一腳的,從田的這頭,犁到那頭……
鼻子驀地有些泛酸。
對不起老丈人。自打結婚之後,他從冇去嶽父母家拜訪過。
嶽父母來看望女兒,他也是避而不見。
就算偶爾遇到,他也冇給過好臉色。
後來,楚湘兒的孃家哥哥暴躁了,逼迫妹妹離婚,不然就老死不相往來。
楚湘兒為了他,毫不猶豫地選擇和孃家斷交……
“兄弟,咱得去打個招呼,喊老人家回家歇息,吃口飯再走。”
陸阿春提醒道。
陸野如夢方醒,邁著大步追了上去,“爸!”
楚山愣了一下,過了幾秒,才轉眸看向陸野,抿唇冇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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