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是真的怕疼,即使在昏睡中,腳踝被他的大掌圈住,感知到疼痛時便想用力掙脫溜走。他不得不加大了力道,可冇想到女人的肌膚會那般羸弱,等他鬆手時,那腳踝上已經勒出了一圈青紫的淤痕。
閆謹墨將手中的鏈子拿高了幾分,捏了捏,冰涼絲滑的觸感像極了那隻瑩白的小腳,如若將這條鏈子戴上去,想到這,男人眼底的墨色加深了幾分。
這天淩晨,昏暗的酒店房間內,從窗簾縫隙裡灑進了一束微弱的月光,寬敞舒適的深灰色大床上,平時睡夢中也是威嚴冷肅的男人,此刻的表情卻算得上是舒展,如果再仔細觀察,你會發現,在被子下方,男人精壯的腰身正在飛速向上擺動著,性感的喉結上下滑滾,良久,伴隨著一陣低吼聲,男人猛地睜開了眼睛。
醒過來的男人呼吸還有些急促,他靜靜地看著床頂,俊美的臉上罕見地附了一層薄紅,腦子裡迴盪著夢中那雙白嫩的小腳久久不散。
醫院那邊,在鴿子和醫護人員的精心照料下,蘇軟的腳恢複的很快,在第五天,已經能下地走動,除了走路需要小心些外,生活不再受影響。
鄒美格放下心來,也就先一步飛回了上安,繼續工作。
而在這幾天,蘇軟有好幾次忍不住想給嚴先生髮訊息,想問問他有冇有時間,在離開南陽前請他吃個飯,可每次打開對話框,要問出口的話來來回回編輯,又一次次刪掉。嚴先生上次的訊息都冇有回她,如果她約他吃飯,他怕是不會答應的吧。
又過了兩日 ,蘇軟的腳算是徹底好了,除了傷了血管的那處還隱隱約約有些疼,其他地方也就留了個印子,醫生說隻要按時塗藥,那些印記後麵也都會消除的。今天做完最後一次複查,就可以出院了。
盛和大樓,一樓大門前,林超雙手環胸,倚靠在自己剛從4s店取回來的賓利上,原本閃亮的寶藍色車身現在已經變成了暗沉的黑色,林超心裡想著,現在總歸不會再被boss大人嫌棄了吧。
十分鐘後,一身灰色西服的男人從容地邁出大樓。
林超忙將車鑰匙遞給他,“boss,您與國能資源總裁的會麵結束後,虹瀾集團的汪琪兒想約您17:00點在Villabee共進晚餐。”
“不去。”
林超一言難儘,“boss,您來南陽七天,已經拒了她八回,這總歸得顧及一下汪總的麵子不是?她說新開發區的那塊地皮,需要和您親自麵談。”
“你替我去。”
“汪小姐發話,並不想見到我這張臉,一定要您親自到場。”
閆謹墨看向他,林超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醫院內,蘇軟辦好離院手續後,已經快下午五點,她住院時用過的很多東西,鴿子在走之前,大部分已經幫她整理好了,隻等她辦完離院手術後,直接提走。
她來的時候才背了一個包,走的時候卻多了一隻行李箱,裡麵裝的東西,都是她住院的這段時間,鴿子在外麵逛時,零零碎碎給她買的,她捨不得扔下任何一件,這才臨時買了一隻行李箱。
蘇軟檢查了一遍病房,確定冇有什麼遺漏的,這才拖著行禮出了醫院。
她現在還需要找家酒店住上一晚,明天上午十點半的飛機飛回上安。醫院的位置是在南陽的市中心,附近的酒店都超出了公司的差旅標準,蘇軟需要打個車去稍微遠一些的酒店。
隻是,蘇軟完全忘記了,今天是全國高考的第一天,路上行走的車輛都被交警管製了,她連著在滴滴上下單了三次,都冇有師傅接。
更悲催的是,天公不作美,六月的天,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剛剛還是晴空萬裡,冇一會的時間,竟然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
蘇軟對這邊並不熟悉,四周望去,全是高樓,並冇看出哪裡能買到傘,她現在已經走出醫院一段距離,再回去肯定也得淋成落湯雞,見著右前方有個公交站台,她忙拖著行李箱跑了過去。
公交站台頂上雖然有雨棚,但延伸出去的深度不夠,雨滴啪嗒啪嗒砸在地上,再反彈上來,還是濺濕了她的裙角。
蘇軟此刻也顧不上這些,她試圖直接在馬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可惜都不是空車。
這雨下得可真大,風呼呼地,颳得臉生疼,被雨水沾濕的頭髮全糊在臉上,說不出來的狼狽。隨著雨越下越大,來站台下方躲雨的人也多了起來,冇一會的時間,蘇軟便被擠到了站台的最邊上,堪堪挨著棚簷,冇一會的時間,手臂就被淋濕了一大塊。
就這樣足足等了近四十分鐘,躲雨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這才攔下了一輛空的計程車,蘇軟立馬笑彎了眼,她冒著大雨,打開後備箱,正準備將箱子放進去時,卻無意間瞟到了不遠處的一位年輕媽媽。
她此刻正認真注視著來往的車輛,不停朝著經過的出租車招手,而她另一隻手,正為嬰兒車裡的孩童撐著傘,自己大半個身子都暴露在雨中,輕薄的紗裙緊貼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她有些羞窘,騰出招出租車的手拉車了一把裙子,可效果並不明顯。
蘇軟有些不忍,將提起來的行李箱又放回在了地上,跑到前邊朝車裡的師傅說:“大叔,麻煩您等一等,那邊有個孩子,我去把她們叫過來。”
司機師傅點頭後,蘇軟趕忙朝那位年輕媽媽跑去。“小姐姐,那邊有出租車,你快帶著孩子上車吧。”
年輕媽媽冇想到,她竟然要將車子讓給自己,“那你呢?”
“我再等一會,肯定會有空車的,你快上去吧,彆讓孩子著涼了。”
年輕媽媽也怕自己的孩子淋雨生病,忙道謝。
蘇軟讓她先把孩子抱出來上車,自己則幫她把嬰兒車摺疊好放進了後備箱,在車子離開前,年輕媽媽搖下車窗,朝蘇軟再次道謝。
蘇軟忙擺手,表示不用謝。就這樣,她又開始了新的一輪等車。
公交站台對麵,華天大廈五層,Villabee法式餐廳裡。
一身愛馬仕連衣裙的短髮女子看向對麵的男人,不解地問:“謹墨,你在看什麼?”
男人好不容易答應陪她用餐,可他並不專心的樣子,坐下來才半個小時,卻有一大半的時間是在注視著窗外,就好像那些來來往往在雨中穿梭的車輛比她更好看一般!汪琪兒有些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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