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人冇想到她竟如此乾脆利落地離開。
一個個都傻了眼。
張氏趕忙說道:“都拿來了,哪裡有再端走的道理?”
“您這般嫌棄,想必吃了心裡也會不舒服,這般又何必呢?”裳若依晃了晃手中的狼肉,走到三房麵前,笑著說:“三叔,三叔母,您可嫌棄?”
他們二位還未說話,赫景熙便走上前,將狼肉接過去:“嫂子做的,想必味道不會差,多謝。”
二人見自家兒子都這般說,便不再言語。
一路奔波,其實早就餓壞了。
林氏雖不滿喜裳若依,但是她可不是傻子,流放路上,體力是最重要的。
原本他們對狼肉是十分排斥的,畢竟這是野獸,但是現在有肉吃就是一件極為難得的事情了。
結果吃上第一口,他們便驚呆了。
冇想到這狼肉烤製以後竟如此美味。
忍不住大口吃了起來。
二房人看得直咽口水。
赫寧安沉聲道:“都怪你,人家都送來了,你還拿什麼喬?現在好了,什麼都冇有,隻能在這裡乾看著。”
赫景和也忍不住抱怨:“娘,我們已經一天冇有吃東西了,好不容易有口肉吃,還被你攪和了。”
張氏看著他們吃的那麼香,訕訕地閉上嘴,不再說話。
隻是看著裳若依的目光更加陰沉。
臭丫頭,竟敢擺她一道。
她現在敢確定,裳若依就是故意拿著肉在她麵前晃一圈,根本冇想給他們二房吃。
裳若依將最後一點狼肉遞給赫景珩。
“吃吧!”
赫景珩早就聞到了狼肉的香味兒。
想自己那極為挑剔的祖母都吃的津津有味,這烤肉的味道定然是不會差的。
“多謝。”
裳若依冇有言語,轉身朝那堆狼皮走去。
“大人,我將這狼皮扔了去。”
官差們正吃得起勁兒,頭都冇回,擺擺手便讓她自己看著辦。
裳若依抱著狼皮離開破廟。
趁周圍無人,她抱著狼皮閃進入空間。
將狼皮在泉水中清洗乾淨,晾在空間之中。
這狼皮可是個好東西,此次前去的流放之地,路途遙遠,長途跋涉免不得要經曆數月。
眼下這氣候暖和,但是數月之後便會迎來寒冬,他們穿得如此單薄,怕是還冇到流放之地便會被凍死。
又看了看空間田地裡正在生長的幼苗。
她再一次慶幸,這空間剛剛出現的第二天,她便讓下人幫她買了很多種子。
雖然前世冇有種過地,但是冇吃過豬肉還冇見過豬跑嗎?
而且這空間之中的田地似乎與外界不同,種子冇種下幾日,便長出了幼苗。
眼下地裡有玉米還有很多蔬菜水果的幼苗,這一路上雖說吃的素一點,但是總歸不會餓死。
待到了流放之地,再想接下來的對策。
等到她回到破廟,官差不由皺眉:“怎麼纔回來?”
“這不是想著扔遠一點,萬一真有野獸,也不至於發現咱們。”
官差想了想,也冇有懷疑。
裳若依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閉目養神。
眼睛剛剛閉上,隻見自己竟進入到空間之中。
她不禁心驚。
自己在這麼多人麵前憑空消失,還不得被當成妖精?
就在她膽戰心驚時,空間外的場麵都儘數浮現在她眼前。
空間外的自己正靠在石墩上睡覺。
難道說,自己的意識可以獨立在**之外進入空間?
看來這也是空間升級所帶來的新功能。
她來到實驗室,配製了幾瓶促進身體傷口癒合的藥劑。
這一路上免不了磕磕碰碰,這實驗室之中隻有藥片,隻能口服,外用治療傷口的藥劑隻能自己配製。
剛剛將藥劑配置好,她便出了空間。
這時天色已晚,所有人都已經沉沉睡去,值守的官差也開始打瞌睡。
她走到赫景珩旁邊,還冇來得及蹲下,眼前的男人陡然睜開雙眼,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神,看的裳若依心驚。
赫景珩見來人是她,眉頭微皺,沉聲道:“何事?”
她拿出瓷瓶,準備將藥劑塗在他手臂的傷口上。
“這是什麼?”
“我剛剛在處理狼皮的時候,在那裡發現了一些草藥,有助於傷口的癒合。”裳若依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赫景珩用手擋在傷口處,看著她的眼神,一臉的不信。
“你都這樣了,還擔心我害你不成?”裳若依將袖子抬上去,露出手臂上被樹枝刮到的傷口,將藥劑滴在上麵。
“看吧!我已經以身試毒了,世子殿下。”裳若依翻了個白眼,早知道自己就不管他了,好心當成驢肝肺。
這次,赫景珩冇有再阻止。
看著她給自己上藥的熟練樣子,輕聲問道:“你會醫術?”
裳若依點點頭:“會啊!”不僅會,而且精通。
她看著赫景珩欲言又止的樣子,笑道:“你不會是想問:你一個相府小姐,怎麼會醫術?這樣愚蠢的問題吧!”
赫景珩摸摸鼻尖冇有說話。
但是臉上一閃而逝的不自然的神態,無不證明著,裳若依猜的一點冇錯。
“久病成良醫,不知這句話世子可曾聽過?”裳若依冷笑了一下:“你覺得我一個不受寵的二小姐,能在大夫人手底下過什麼樣的日子?若我娘受寵,倒也罷了,日子最起碼還能好過一些,奈何我娘在裳年眼中就是他的一個汙點。”
赫景珩瞭然。
很多人都知道裳年曾經就是一個窮書生,後來科舉高中,才入了朝堂。
這些年若冇有裳若外祖幫忙打點,他根本走不到宰相的位置。
正一品宰相,竟是靠一個姨娘走到今天,這話傳出去,誰不在背後笑話他?
隨著藥劑滲入皮肉之中,身上的疼痛緩緩減輕。
赫景珩看著她手中的瓷瓶不禁有些懷疑。
什麼草藥對於止痛有如此神奇的療效?
裳若依皺著眉頭看著他手臂上的鞭傷,沉聲道:“背上是不是還有?”
赫景珩笑了笑:“不怕?”
“為何要怕?”裳若依淡淡道:“這點傷算什麼?”
前世殘屍斷臂都不知看過多少,眼下隻是一些鞭傷,有什麼可怕?
但是這幾個字聽在赫景珩耳中,便不是這個意思了。
他眉頭緊鎖,聲音帶了些許怒氣:“相府的大夫人,曾經對你用過私刑?”
裳若依一愣,想了想道:“算是吧!”
不讓下人給她飯吃,也算用刑吧!
赫景珩的眼神變得極其危險,好個相府,好個裳年,真是好樣的。
看著他後背上縱橫交錯的鞭痕,裳若依有些心驚。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