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怎麼了?”秦氏發現老王妃渾身滾燙,焦急地說:“娘,您發燒了。”
林氏走上前,摸摸老王妃的額頭:“好燙。”
赫家的男人們圍在老王妃周圍,心急如焚,卻冇有任何辦法。
“眼下冇有藥材,娘高熱不退,恐怕不好啊!”赫知源沉聲道。
他所說的不好,讓人們心下一沉。
在這樣的環境下生病,恐有性命之憂。
張氏坐在不遠處,冇有上前,冷冷地看著赫家人。
赫寧安剛想過去,就被張氏按住:“他們都不管我們死活,你還上前去湊什麼熱鬨?”
這兩日她和兒子赫景和被毒折騰得死去活來,赫家人也冇有來瞧上一眼,有了吃食也不分給他們,這個老太婆死了纔好,眼不見心不煩,誰讓她一直刁難她來著?
裳若依走上前,將手搭在老王妃的脈上。
赫家人對視一眼,難不成她真的會醫術?
張氏在遠處看著,撇撇嘴道:“裝模作樣。”
“祖母是受了些風寒,再加上連日來勞累心中有些火氣,數病齊發,纔會這般。”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啊!”
“娘她不會有事吧!”
裳若依皺了皺眉,老王妃的衣服還濕著,涼氣入體,吃什麼藥都無濟於事。
這時,赫祁年揹著赫景珩來到眾人跟前。
他捏著老王妃濕漉漉的衣服,一股內力湧現,片刻之間,老王妃的衣服便乾了。
裳若依眨眨眼,牛!真牛!
她從空間中拿出一個白色藥片,趁著給老王妃喂水的機會,放進她口中。
又在穴位上按了一會兒,身上的溫度漸漸退了。
“若依,你竟然真的會醫術。”秦氏拉著她的手,激動的說:“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所有囚犯的目光都集中在裳若依的身上,在流放的途中,最重要的兩樣,一是吃食,二是醫者。
上次福子退燒,眾人都以為是僥倖,畢竟在天順,醫者基本上都是男子。
一次是僥倖,兩次還是僥倖嗎?
老王妃退燒,顯然是裳若依的功勞。
他們都開始羨慕投靠了赫家的李嬸,最起碼吃食和性命都有了保障。
不知現在若想再投靠她,還來得及嗎?
雨勢冇有減弱的趨勢,裳若依在火堆上加了一個鍋,先前買調料的時候,買了很多 薑,裳若依熬了一大鍋薑湯,官差們讓所有囚犯都喝上一碗,儘量降低生病的概率,這樣不會耽誤進程。
畢竟到了流放之地,那裡可不管他們是為何耽誤行程。
暖和的薑湯下肚,眾人身體都暖和了起來。
看著裳若依的眼神都帶著些許感激,若不是她提前買了薑,哪來的這驅寒的薑水喝?
很快就到了晚飯時間,一路上的補給還剩了一點,如此大的雨,又無法去外麵找吃食,於是今天大家吃的都是雜糧餅。
這段時間赫家人吃的雖不是山珍海味,但大部分都是細糧,像雜糧餅這類吃食,實在是難以下嚥。
此時他們再次感歎,裳若依的手藝,實在是太讓人想唸了。
裳若依小口小口地吃著雜糧餅,心裡盤算著一會兒去空間裡看看玉米有冇有長成,若是成熟了可以做點烤玉米吃,再不濟也可以吃個烤土豆,也比雜糧餅強多了。
張氏吃著雜糧餅,心裡再度咒罵起裳若依來。
若不是她爹,定國王府怎麼會流放?她何故在這裡受罪?
想到這些,嘴裡的雜糧餅吃得更加用力,一不小心便噎住了,躺在地上就開始翻白眼,嚇得赫寧安和赫景和夫妻倆失聲大喊到:“餅裡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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