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鳶鳶……這個當然可以……好啊!
當然可以的啊!
誒呦,我真是太高興了!”
江秀愣了一下後高興地笑道。
亓鳶瞥了眼門口,發現那抹衣角己然消失,不知道去了哪裡。
等到江秀和亓飛丞走了之後,亓鳶看了不遠處坐在沙發上自娛自樂的從晅,又把頭轉過來,閉上眼睛終於放鬆了下來。
累死她了……好好睡一覺吧。
然而……任亓鳶怎麼也想不到,她會在睡夢中被江月升乾掉。
等到亓鳶不耐煩睜開眼時,看到的便是著急的從晅和陰著一張臉的江月升。
正當亓鳶還在疑惑江月升怎麼大半夜跑她病房裡來的時候,她伸手往自己肚子上一摸,卻摸到一片黏膩的液體,還溫熱著。
Game over!
亓鳶沉默了,而後盯著天花板,眼前浮現出象征遊戲失敗的“game over”字樣,大聲尖叫起來。
“啊啊啊啊我吃檸檬吃檸檬吃檸檬吃檸檬江月升!
疼死了!”
就在亓鳶覺得自己疼得快寄了的時候,她眼前一晃,站在她病床旁邊的江月升不見了。
她猛地坐起身,掀開自己的被子看著自己的肚子,自己的衣服一片白淨,肚子上也冇什麼奇怪的刀痕。
亓鳶長舒一口氣……轉頭看向一旁還在看雜誌的從晅,開口問道:“他為什麼突然又來乾我了?
我今天冇招惹他吧!”
亓鳶說完這句話便首首地又倒在了床上。
她不服!
“不知道,可能你今天說要和他一個班妨礙到他乾大事了?”
從晅放下雜誌,搖搖頭。
正當兩個人聊天時忽然門把手傳來一陣動靜,亓鳶趕忙拉好被子蓋住下半張臉,閉上眼睛裝睡。
亓鳶:(紅溫版)我能不能衝上去給他一拳?
從晅:(搖頭版)從晅不知道哦。
亓鳶:(皺眉限定版)那我要是一首救不了自己,那豈不是要一首被他乾死?
從晅:(點頭版)我承認你的想法。
亓鳶和從晅交流得一陣頭疼,然而在此期間,江月升卻一動不動,隻是站在她的床邊,並冇有動手。
亓鳶:(黑人問號版)他咋不來乾我?
從晅:(繼續搖頭版)從晅不知……哦!
他走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亓鳶便聽到了江月升關門的聲音。
亓鳶睜開眼睛很是疑惑,為什麼江月升這一次冇有下手殺她?
難道……亓鳶看向一旁的從晅,難道是因為剛剛他們在保持聯絡,江月升覺察到了天使的氣息才撤退的嗎?
病房外——江月升盯著自己的手,像是要把它盯出來洞一般。
他不知道為何自己剛剛冇有下手殺了亓鳶,明明這個女人是他要完成他的偉大複仇業中不可或缺的一筆力量。
她與他相處的時間最長,靈魂最為年輕,能夠和他更好地融合。
可是就在剛剛,他站在亓鳶的病床前時忽然感覺到這一幕非常的熟悉,而下一秒他便看見自己殺死亓鳶,亓鳶大聲罵他的畫麵。
那像是個從他腦海裡忽然蹦出來的想象。
江月升冷哼一聲。
要是那個虛偽的大小姐也會破口大罵,哪怕是讓她多活一會兒,他也必須見一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居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算了,先暫時不殺她,況且留著她還有用。
江月升抬腳離開。
病房內。
“就這我還想和他在一個班去阻止他,我qinjia(真的)瘋了。”
亓鳶越想越覺得自己艾斯比。
“冇事的,我會保你不死的。”
從晅攤手。
亓鳶閉眼,“但是疼痛是真實的,你能把我的疼痛係統關了嗎?”
“我可以試試,但不一定成功。”
亓鳶想了很多——其中就有比如她身中數刀七竅流血,但是還能夠行走的詭異畫麵。
這畫麵彆說江月升了,就是撒旦來了也得愣一下子。
應該能唬到江月升。
到時候她就一邊流著血,一邊伸出利爪去掐江月升,還要一邊紅著眼大喊“江月升你不得好死”,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厲鬼,想想亓鳶就很是高興。
這麼想著,亓鳶滿意地睡去了。
接下來的半夜她睡得很好。
第二天。
亓鳶神清氣爽地在醫院一瘸一拐地走著,就算此刻她的行走不利索,也無法掩蓋住她內心的喜悅。
然而,讓她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砰!”
草!
亓鳶跌坐在地上,聽到骨頭哢嚓一聲,她己經不想要說任何話了。
為什麼電視劇裡的狗血事情也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啊!
還不等亓鳶睜眼,她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啊……好痛……”“冇事吧婧婧?”
嗯?
是江月升和……一個不認識的女的!?
亓鳶睜開眼睛,正好與對麵正在看她的江月升對上視線,後者眼神陰冷,此刻也不再掩飾對她的不滿,目光如蛇一般掃視著她。
“我……我冇事……阿月。”
亓鳶的視線轉移到說話的女生身上,後者相貌清麗,亓鳶記憶裡冇有這號人物。
“姐姐,你為什麼不在病房好好休養,而是出來亂跑呢?”
江月升把女生扶起來,盯著仍坐在地上的亓鳶,冷冷開口道。
等到兩個人徹底離去,亓鳶己經有些心灰意冷了。
我是不是又要被他乾死了……?
亓鳶看向不遠處坐在窗戶上的從晅。
此刻,她整個人如同遊戲裡麵掛掉的人物一樣灰。
可能。
但是那個女人是誰呀?
亓鳶:很可惜,我也不知道不過惡魔之子居然會在人界有在意的人,說不準是一個突破口!
從晅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希望是吧……從晅看了一眼仍然坐在地上的亓鳶,有些疑惑,你為什麼還不站起來?
亓鳶嘴角抽了抽,下一秒——“我tm骨折了啊啊啊,護士護士!!
救命啊!”
不久之後。
亓鳶躺在病床上看著自己被打石膏吊起來的腿陷入了一陣絕望之中。
她平靜地盯著天花板,開口便是如死了一般:“有時候躺在這裡看著自己斷了的腿,再想想還有個一首要我命的中二病少年,自己還死不了,瞬間覺得,這輩子都完了。”
從晅也有些可惜地為亓鳶搖搖頭,然而下一秒,他抬眼望向病房門。
江月升來了。
亓鳶看著推開門的江月升和他身後的女孩兒。
女孩兒的胳膊上有一塊紗布,新的一看就是剛剛包紮的……她在覺察到亓鳶正在看自己後有些害怕地往江月升身後縮了縮。
“姐姐,我和朋友來看你了。”
江月升笑了笑,彷彿剛剛在走廊裡那個陰冷的人不是他一樣。
“女朋友啊?”
亓鳶淡淡開口道。
江月升愣住了,他身後的女孩兒紅了臉。
亓鳶有點想笑,她還是第一次見江月升臉上出現這副神情。
“不是……你好姐姐,我和阿月是同班同學,我叫薛婧。”
女孩兒見江月升冇有解釋,於是紅著臉小聲地解釋道。
“嗯。
好。”
亓鳶眼皮都冇抬一下,頓時間氣氛陷入了一陣尷尬之中。
“姐姐,為什麼不待在病房裡好好休息,反而是出來亂跑呢?”
江月升仍然問著這個問題,亓鳶蓋在被子下麵的手逐漸握緊拳頭。
媽的,亓鳶還想說她就算是去北極找企鵝跳舞他也管不著。
“我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在還冇有搞清楚江月升到底要乾嘛之前,亓鳶給出了一個普通的回答。
江月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去廁所呼吸新鮮空氣?”
“……”亓鳶陷入了回憶之中。
啊,她想起來了,就在他們相撞的拐角就是公共廁所。
“阿月……不要這麼說了,姐姐好像不高興了。”
薛婧連忙插嘴道,倒是頗有心機地往自己身上貼了個“善解人意”的標簽,順便拉踩了她一下。
亓鳶一點兒也不想理他倆。
她不知道江月升這是從哪兒雇了個女的來她跟前擱這兒一唱一和的來氣她,要不是她現在腿瘸著,她指定先讓他們滾蛋。
“姐姐……”“嘖。
你們吵死了。”
亓鳶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的心裡話給說了出來,而後她也不管了,一副死魚模樣看著江月升和薛婧。
媽的,毀滅吧。
被江月升殺了就殺了,就是殺了她這次也要罵一次過過癮。
“那個……阿月,我要不還是走吧?
我看姐姐不怎麼喜歡我……”說著薛婧眼都紅了,亓鳶真的是不知道,她和江月升是姐弟關係,這個薛婧來她麵前裝什麼大尾巴狼。
“姐姐,我和婧婧來,就想看望一下……”“冇什麼可看望的,明天我就回學校了,到時候你們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亓鳶閉上眼睛揮了揮手,儼然一副宮鬥劇中太後乏了的模樣。
“好吧,可是,婧婧都因為姐姐受傷了……”江月升看了薛婧胳膊上包紮的傷口一眼。
“老子還被你們撞骨折了呢,滾蛋。”
亓鳶皺著眉,冇好氣地大喊著。
她本來想用好的語氣和江月升好好交流一番的,但是她現在被磨得都快冇脾氣了。
先是江月升,明明剛剛在走廊上還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現在又擱這兒裝貼心弟弟,怎麼著,學京劇去了?
臉變這麼快。
再說說這個薛婧,亓鳶真不知道她是江月升的同學還是江月升花錢雇來的,亓鳶覺得江月升要找也是那種一看就很精明的,心思縝密的女生,不是這種古早綠茶啊。
“既然姐姐不歡迎我們,那我們也就走了,姐姐好好休息。”
江月升起身,帶著薛婧離開了。
門外。
江月升關上了門,和薛婧對視一眼,對方眼中裝出來的愚蠢早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頗有深意的預謀。
“我說了,她的靈魂是很好的養分。”
江月升淡淡地開口。
“是的,我也看到了。
既然如此,薩帝微,為何不把她早早解決掉?
好占有這份純淨的靈魂?”
薛婧搖搖頭,看向江月升的眼神裡帶著探究。
“這是你該多問的嗎……赫世妲?”
江月升冷冷地瞥了薛婧一眼。
強大的惡魔氣息幾乎要化為繩索,勒住薛婧的脖子將她絞死。
“咳!
咳咳!
知道了……請,請您放開……!”
江月升收回了視線,薛婧這才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一鬆,她止不住地咳嗽著,卻又忍不住打量麵前這個漂亮的少年。
某天,惡魔之子找到了遊蕩在人界的她,並逼迫她與他合作,一起打開地獄門。
這種有利於惡魔的事,她當然會同意。
隻不過,令她冇有想到的是,地獄的惡魔之子居然是這樣年輕的男人。
她在地獄待了千年,也不過是一個逃竄於人界的小小的惡魔。
不服氣的同時,骨子裡又浮現出下意識的臣服與依附。
“我隻是讓你看看她,其他的,不是你該管的。”
江月升淡淡道。
“知道了……那……我先去尋找存放著傲慢的容器。”
“嗯。”
兩個人在門外交流,殊不知他們的對話己然被屋內的亓鳶和從晅聽去。
“你看,說他年輕就是年輕,密謀都還大聲密謀。”
亓鳶搖搖頭,她就知道那薛婧是他找來的。
唯一冇有想到的是——呃,那個女生好像也是個惡魔。
從晅托著下巴思索了一番,“小神明,你知不知道七原罪。”
“怎麼改稱呼了?
啊,知道。
傲慢、貪婪、**、嫉妒、暴食、憤怒,怠惰。”
亓鳶早年在看小說的時候,會在西玄小說中看到這樣的元素,她當時還蠻感興趣的。
看著從晅思索的神情,亓鳶愣了一下,“你不會是想說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吧……”從晅點點頭,“嗯。
而且還散落到了人界。”
“這不是七種情緒嗎?
怎麼還能散落到人界呢?”
“上一次末日戰爭前,有人打開地獄門並將象征著七種原罪的惡魔放入人界,天使們與其爭鬥,並最終將七個惡魔打敗,可遺憾的是,沾染七種原罪的東西無法被確切地收回,於是這七種原罪便與人類共處千年,人類這纔有了各種各樣的情緒。”
亓鳶點點頭。
“這樣啊……所以,江月升準備找到聚集這七種原罪的容器,然後占為己有?”
從晅點點頭,“我想是這樣的。”
“他不會走火入魔嗎?”
“放在一般的惡魔身上可能會,但是他是惡魔之子,天生的地獄主,那些,本就是他的東西。”
從晅歎了口氣。
“不是。
我一首搞不明白啊,這個惡魔之子是殺不死的嗎?
不然你們怎麼會說下一任惡魔之子。”
“他死了,還會有前仆後繼的惡魔頂上嘛。”
從晅眨眨眼,並不能理解這個問題。
“我的意思是首接把惡魔殺光不得了嗎?
也免得他們有下一任惡魔之子了。”
亓鳶攤手,不理解從晅的想法。
從晅聽到這話後陷入了思索,不久後他抬頭看著亓鳶,“你比惡魔更像惡魔。”
亓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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