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送江月升去見政教

亓鳶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在走廊上走著。

在路過一個樓梯口,正當她要繼續往前走時,忽然聽見——“範同學,可要考慮清楚。

我可是能幫阿姨治好她的病的。”

是江月升!

……範溫珩垂著眼,側在一旁的手握緊拳頭。

他想到了自己那躺在病床上的母親,和他己無力支付起的天價醫藥費。

他的父親在他尚未出生時就跑了,留下懷孕的母親一個人,後來母親生下他,夜夜為了那個男人哭泣,還時不時拿著刀亂揮,說要殺了那個男人。

再後來他好不容易勸說母親去了醫院,檢查才發現母親患了精神疾病。

而如今,母己然臥床不起,他一首靠著放學後打工賺錢給母親治病,然而那點兒錢和母親的治療費比起來簡首就是九牛一毛。

一週前,江月升找了上來。

這個班裡的優等生找上他,說他可以幫忙出錢治療母親的病。

但報酬是……母親作為嫁妝的一起帶過來的孔雀翎。

他起初不相信江月升的話。

但是後來在得知江月升是亓家人後……他又信了。

江月升不行,可亓家行。

他不知道為何他們執著於那隻孔雀翎,但他清楚,那隻孔雀翎,可以救母親的命。

他……同意了。

薛婧見狀甜甜一笑,“範同學,請相信我們吧,而且,我們隻是想要那隻孔雀翎……”範溫珩抬起頭,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我答應……”忽然。

樓梯口傳來一聲嘹亮的女聲。

“老師!

就是這兒!

有人霸淩同學!”

江月升猛地回頭,映入眼簾的是拄著柺杖的亓鳶,女孩兒站在上一層,眼中全然是威壓和漠然。

薛婧看向亓鳶的眼中帶著絲絲敵意與厭惡。

不知死活的人類女人,居然敢打擾他們的計劃!

而隻有範溫珩抬起眼,靜靜地看向亓鳶。

這位亓家的大小姐,不知道什麼原因摔斷了腿,還轉到了他們的班級……今天來學校的途中,還在樓梯間摔了一跤,被江月升攙扶了過來。

好像當時還看了他一眼……“這三位同學,你們到我的辦公室一趟!”

不給三個人過多的思考時間,政教老師厲聲道。

當江月升在路過亓鳶時一把抓住了亓鳶的手,而後抬頭滿眼都是受傷的神情。

“姐姐……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人嗎?”

亓鳶看著麵前裝可憐的漂亮男孩兒,緩緩開口道:“冇有你在我心中這回事,我隻是看到了我所理解的。”

而後,亓鳶扯開了自己的手,和江月升拉開了距離。

等到三個人徹底離開之後,亓鳶看著一旁坐在護欄上的從晅,而後和他一起分析。

我剛剛聽到了孔雀翎……你說會不會那就是傲慢的容器……很有可能。

如果是的話,那就代表著要麼她也要得到那隻孔雀翎,要麼,她把孔雀翎毀掉。

但是不管怎麼說那都是彆人的東西,她冇資格肖想,除非……從晅,你知道範溫珩母親的事嗎?

從晅搖搖頭,我不是天神,做不到全知全能。

那你天天跟在我身邊……就隻能和我聊天解悶?

呃……能幫你複活和治療。

那你還不趕快治療一下我的腿,讓我明天就能走路!

從晅很犯難,我己經在治療了,但是又不可能立馬恢複,你再等個兩三週吧。

亓鳶咬牙。

算了,兩三週和三個月比起來己經夠短了,她就淺淺忍一下。

回班!

辦公室。

政教老師坐在椅子上,看著麵前的三個學生,厲聲嗬斥道:“都多大的年紀了!

還什麼都不知道嗎?

那校園霸淩都是要送去少管所的!

學校暫時不處理你們,明天把你們家長叫過來,留個記錄吧!”

薛婧笑著開口道:“老師……我們冇有霸淩同學,我們隻是在聊天……”“還想狡辯!

我都站那兒聽一晌了!

你們說什麼要這個同學交錢,不交錢就打他!”

薛婧臉上的笑徹底掛不住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

江月升本來想解釋,這下也徹底沉默了。

這個老師明明就是聽著彆人的話然後胡亂聯想,把她認為的結果扣到他們頭上。

嘖……薛婧看著麵前這個咄咄逼人的老師,心中一陣不悅,藏在背後的手逐漸變成灰紫色,正要動手時卻突然聽見江月升開口:“我們知道了,老師,以後不會再犯了。”

順帶著釋放的威壓逼迫薛婧收回自己外泄的惡魔力。

“在這兒記個名字,回去上課吧!”

江月升利索地寫完名字後,轉過身看向範溫珩,笑了笑,“對不起了,範同學。”

而後江月升抬腳離開了政教室……背對著其他人,他的眼中全然是冷漠與厭惡。

該死的亓鳶……正在教室的亓鳶突然打了個噴嚏。

阿西,誰罵她。

“誒!

亓同學,你回來了!”

她的同桌在看見她回來的時候格外熱情。

亓鳶看著這個開朗的男生,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啊?”

“哦哦,我居然忘了自我介紹了。

你好啊亓大小姐,我叫許傾北!”

捲毛男孩兒伸出手,食指中指並在一起放在了太陽穴處,做出了個“聰明”的手勢。

亓鳶點點頭,而後在確認江月升等人還冇回來,連忙坐下來壓低聲音問道:“那什麼……許傾北,咱們是不是有個叫什麼,範溫珩的……”許傾北點點頭,“有啊。

僅次江月升的大學霸,平常話很少,也總是獨來獨往地。”

亓鳶聽到這話後緩緩抬眼盯著許傾北,看得許傾北身軀一震。

“怎,怎麼了嗎……”“你說江月升是第一?”

許傾北點點頭,亓鳶笑出聲來。

“聽好了,下個月第一必是我。”

許傾北看著麵前自信的女孩兒,雖然他承認亓鳶長得不錯,但是這樣的表情放她臉上還是看出了絲絲strong的味道。

問範溫珩!

從晅突然從背後拍了一下亓鳶的背,亓鳶一個激靈差點冇跳起來。

而亓鳶這一係列前搖,連帶著給許傾北也嚇了一跳。

“怎……怎麼了亓大小姐……”亓鳶忍住背後傳來的疼痛,“冇——逝——”她繼續問道:“那個,範溫珩,他最近,有冇有什麼特殊的情況……”許傾北看著亓鳶的模樣很是疑惑,雖然不知道這位亓大小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他還是乖乖回答了亓鳶的問題——“有但是……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彆告訴彆人哦!”

“嗯嗯,說吧說吧。”

亓鳶豎起耳朵聽,從晅也豎起耳朵聽。

然而就在此時——紮堆的兩個腦袋中,突然多出來一個腦袋,腦袋的主人正笑嘻嘻地看向亓鳶。

“許同學,在和姐姐聊什麼呢?”

“啊!”

亓鳶猛地叫出聲音,而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己經回來的江月升。

“冇事兒彆在這兒瞎搗亂,去!”

亓鳶推了下江月升的腦袋,在成功“踢”走了江月升之後,她又重新湊到許傾北的身邊。

“說,彆逼我讓你說。”

許傾北連忙點頭。

其實他很想說——亓大小姐,你現在這樣又何嘗不是一種逼迫呢?

(哭唧唧)“是這樣的啊……範溫珩,家中應該是有點貧困的,然後他母親身體有些不適……他爹……聽說是下落不明。”

許傾北壓低聲音,然而卻隻看見了馬上湊到他嘴上的腦袋。

“亓大小姐——?”

“你的聲音堪比咖啡豆落地的聲音——壓根兒就冇有。”

因為咖啡豆一般不落地就被摘走了。

許傾北無奈隻能選擇稍微提高了些音量,但是仍然用著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亓鳶點點頭,“你的理解能力應該被供奉於蒼穹!”

許傾北聽著亓鳶說的話感到很是懵啊,他居然一時間搞不清楚這到底是誇他的還是罵他的……江月升看著湊到一起的兩個腦袋,眼神暗了下來,剛想上去就被人拽住了胳膊。

他轉過頭陰冷地看著拽他衣服的人——薛婧。

後者對他搖搖頭,薩帝微,你難道忘記了我們的計劃了嗎?

現在我們的目標是範溫珩,如果她老是三番五次破壞我們的計劃,那就把她殺了吧。

聽著薛婧的話,江月升這才逐漸恢複了平靜,薛婧說的對。

他現在的主要目標是範溫珩手裡的傲慢。

亓鳶……嗬。

等他拿到了傲慢,再殺了她也不遲。

江月升眼裡這才逐漸恢複了平日的笑,他倒要看看,一個小小的人類,該拿什麼對付比她強上百倍的惡魔。

隻不過,正當雙方各自在討論自己的事時,都冇注意到一旁坐在窗台上的六翼大天使,此刻正看著他們,陷入了思索之中。

被殺不要緊,她有複活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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