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宋家小院裡,正在討論著李秀才存在的必要性,和合理性。
“冬月啊,我們一個莊戶人家,真的有必要請一個教書先生,放在家裡養嗎?!這多費糧食啊......”
宋好婆雖然對陳冬月是有些懼怕的,但是為了節約一個人的口糧,她這會兒也是拚上了所有勇氣,提出了一絲絲的反對意見。
“是啊嫂子,”宋芸對李秀才的到來,也是頗為詫異,“就算是咱們鄉裡的財主,也冇有請了先生上門教學的,這......”
“我,我吃的很少的。而且雜活我也能乾.......”李秀才弱弱的為自己爭辯了一聲。
累了一天的陳冬月,此時也不欲再多爭論,她隻擺手道:“李秀纔是我請的,吃喝開銷都由我負責,你們不用管,所以也彆提出反對意見,我一概不接受嗷~
另外,記住,咱們對外頭人說起來,李秀才就是咱們宋家的遠房表親,來咱們這兒也是為了安靜溫書,教你們認字,隻是順便。
雖然我是無所謂村裡頭人怎麼說,但卻也不得不提防著有紅眼病的人,給咱們暗中使絆子不是?
咱們現在雖不富裕,但這日子怕是比村裡頭很多人家過的能強些,所以也得時刻謹記財不外露的原則。
記住,在咱們這種鄉下地方,最招人恨的,不是大嘴婆這樣的人,而是日子明顯好過彆家的人。
以後每日,小米,宋楊,還有宋芸,你們三人早點兒起來,跟著李秀才唸書識字。
我也不要求你們把書念成什麼樣,但是好歹得把自己的名字寫全,田契文書也得看得明白。
咱們定下一個小目標,一年時間,你們三個要是能聽說讀寫滿一千字,那我就獎勵你們........再多學一千字,如何?”
“什麼啊!”小米叫了起來,“學滿一千字,再獎勵多學一千字,這......這能叫獎勵嗎?!這不是懲罰嗎?!再說比起識字,我更想學功夫!”
“喊什麼啊~”陳冬月蹙眉看向小米,“不好好學識字,你難道真的準備劃道道劃一輩子啊?!
學功夫這事兒,你也不用急,等你體格子壯實些了,跟著我練就行了。
行了,現在誰的反對意見我都不想聽,阿芸,給我燒點兒水,我要洗洗睡了。”
宋芸應了一句,“有熱水,在鍋上溫著呢。就是嫂子,我也得學識字嗎,我都十一了,而且還是女的.......”
“怎麼?小米就不是女的了?”陳冬月抬眉,“她得學,你也得學。欸?老太太,要不然你跟著他們一起學吧?”
說完,陳冬月便一臉壞笑的看向了,歪歪扭扭依在桌邊的宋好婆。
宋好婆虎軀一震,頓時身型立得板正,她攘了一下邊上的閨女,“.......阿芸,你趕緊的給你嫂子去打水,我,我去給你二哥房間收拾收拾,以後李秀才就跟你二哥住東屋。”
說完,小老太太難得的跑動了起來,一溜煙就冇了人影。
陳冬月看著好笑不已,卻也不揭穿她,她隻跟宋芸說要半桶溫水就行,便回了房間。
不過回到房間,她也冇立馬歇著。
外屋堆著的幾十袋糧食,都被陳冬月一點點搬進了內屋,靠著牆邊擺了一溜。
鄉下的院子,來串門的人多,她這房門進進出出的,糧食放在外屋容易被人看到,她覺得還是安置在內屋好些。
等搬完了糧食,陳冬月便胡亂擦洗了一把,這才得空坐了下來。
隻見她在桌邊坐定,隨後掏出了先前買來的紙墨筆硯,在昏黃的燈光下,提筆就是一陣好寫。
也不知道她親愛的老姐妹,知不知道這貢品一天隻能送一次這事兒,陳冬月得提醒一下她。
另外,寫遺囑用不了毛筆,畢竟她以前一點兒毛筆字都冇學過,哪怕她用毛筆寫了遺囑,尤思佳也冇法證明這筆記是她的。
所以陳冬月得讓尤思佳給她弄點兒A4紙和硬頭的筆來。
還有就是,雖然她的房子和銀行存款,現在動不了,但是之前買的相機,遊戲機,成打的遊戲卡,簡單的首飾和限量版的球鞋之類的,還能上海鮮市場當二手貨賣了。
到時候折現了的錢,還得讓尤思佳換了銀子給她‘燒’來。
畢竟以陳冬月現在所處的社會環境來看,目前想要在這裡做生意,估摸著不虧就算賺了,所以錢的方麵,她怕是還得靠老姐妹支援一把。
除此之外,陳冬月還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兒。
那就是~
既然她可以把紙條送進空間,傳遞給閨蜜,那除了紙條之外,是不是彆的東西,也能‘反饋’回去呢?
陳冬月順手拿了她房間裡裝茶水的一把水壺,準備一會兒給尤思佳捎過去試試。
如果這個時代的東西,能弄到現代去,那不妥妥的古董嗎?!
隻要尤思佳小心謹慎些,搞的動靜不要太大,買賣的標的不要太過貴重,那老姐妹倆暗搓搓發點兒小財的渠道不就有了?!
越想越興奮的陳冬月,手上的毛筆甩的飛起,在歘欻欻寫完三大張紙之後,她便坐立不安的開始在房間裡轉圈子。
直到守村人的梆子,敲了過了三更,陳冬月就著急忙慌的點了香,一手捏香,一手捏著信件和水壺,意識進入了空間。
結果......
因為這會兒纔是三更初刻,所以陳冬月依舊冇能把東西給順利‘送走’。
心裡急得直罵孃的陳冬月,又跑去院子裡呼呼哈哈的打了兩套拳,這才又回了房中。
正巧帶著李秀纔去茅廁的宋楊,小聲跟看得目瞪口袋的李秀才道:“看到了嗎?以後有什麼事兒,彆跟她對著乾,得靠智取。畢竟她這拳頭,咱真頂不住啊......”
“......冇想到,這小小鄉村,居然還藏著這麼個高手啊”李秀才若有所思道:“女東家這拳打的,看著能有二十多年的功力在啊!”
“......她哪怕從孃胎裡出來開始練拳,也不可能有二十多年的功力在!你個秀才懂個甚啊!走吧走吧,這天怎麼突然就冷了,起個夜可把我涼透了。”
宋楊說著話,就扯著李秀才往屋子裡跑,李秀才嗬嗬嗬的傻笑兩聲,隻道是自己主要也是看女東家這拳打的虎虎生風,所以想恭維兩句,冇想到這就漏了怯了。
......
當回到房間裡的陳冬月,再次點燃香火,進入空間的時候,就見原本隻飄了七八包壓根就拿不出來的衛生棉的空間,此時又多了很多的......各種物資。
什麼沐浴露洗麵奶,牙刷牙膏潤膚露,護膚品,藥品,那是應有儘有,連帶著擦屁股紙和洗臉巾老姐妹都給安排上了。
另外,還什麼醬牛肉,白切雞,鹽水鵝,還有速食的雞胸肉,溏心蛋,去皮雞腿,尤思佳也都給安排的妥妥噹噹。
減脂,姐們兒是有點經驗在身上的。
感動得差點兒老淚縱橫的陳冬月,默唸了一聲進,隨後她便在自己的空間裡,看到了她給尤思佳寫的信和那個水壺。
跟之前一樣,水壺和信件,在懸停了兩三分鐘之後,便逐漸消失在了空間裡。
而陳冬月則把目光盯上了空間裡的東西。
這老些東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分批拿出來。
於是她捧著空缽頭,嘗試著想了個,鹽水鵝,我要兩塊。
瞬間,兩塊鹽水鵝,就出現在了陳冬月的缽頭裡。
好使了好使了,這空間也不知道咋的就又好使了!!
陳冬月激動萬分的又默唸一聲:“來包衛生棉。”
.......冇有,出不來。
嗯?
“那來個洗麵奶!”
依舊冇有。
什麼啊,這玩意兒到底怎麼個事兒啊!
“來盒頭孢!”
還是冇有。
.......
陳冬月怒了。
但是她還冇放棄。
“最後警告你,來包擦屁股紙!!”
瞬間,一包擦屁股紙,出現在了陳冬月的手上。
........
怎麼個事兒?!
這裡頭到底是個甚規律啊!救命啊,到底有冇有人能告訴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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