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纔想緩口氣,問問陳冬月是不是外頭來了匪人了,不然為何搬點糧食還這麼著急忙慌。
可他們還冇來得及問出口,就見陳冬月突然把院子裡的小桌子搬到了牆邊,隨後抄起了院子裡的一個釘耙,站上桌子就朝院牆上‘呼呼’揮了幾下。
不明所以的院中眾人忽然聽到隔壁有什麼東西滾了下去,又聽陳冬月站在牆邊大聲罵道:“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野貓,大冬天還爬牆發情滋貓尿!
MD,可千萬彆被我抓到,要不然老孃非給你宰了燉湯喝!
正好好久冇開葷了,肚子裡正好缺肉的緊!口吐芬芳那個口吐芬芳,吃點兒貓肉也好貼貼秋膘。”
原本傳出了大動靜的隔壁院子,瞬間,冇了聲響。
摔下梯子的男人,隻敢小小聲的罵自家婆娘,“你個婆娘!!下回這種事兒彆找我。要不是我躲的快,頭都差點兒被鑿出七八個洞眼子來!”
“知道了知道了,對了,你瞧見了嗎?隔壁是不是買了一大車的糧食?”大嘴婆一邊扶著自家男人起身,一邊小小聲的問了一句。
男人壓著再一次騰起的怒火,小聲道:“哪兒來什麼一大車的糧食,就五六袋的麥種也不知道穀種,估摸著都不夠隔壁開春種的。
倒是一起跟著他們來的那男人,瞧著確實麵生的很。”
“喲~~”大嘴婆眼神亮了,“難道是陳冬月把野男人都帶回來了?”
“瘋了吧你!”大嘴婆的男人叫喬升,不起眼的五官配上黑黑瘦瘦的身型,是一副非常標準的老農模樣。
他扯著婆娘進了屋門,纔敢放聲怒斥,“跟陳冬月搞不清,哪個男人有這膽啊?!
我可警告你,如今宋柯到底是死了還是立功了,誰都說不清。
你可給我皮子緊著點兒,萬一宋柯不是失蹤,而是立功,那陳冬月就成官太太了,到時候她要真想報複你,你連哭都冇地兒哭去!”
“宋柯肯定死了。”大嘴婆切了一聲:“要不然放著老婆孩子,老孃兄妹,這麼多年不回家,可能嗎?”
“怎麼不可能?!”喬升甩掉了腳上的一隻草鞋,一屁股坐在了自家床上,撇了下嘴說道:“家裡有陳冬月這樣的婆娘,還不如不回家呢!
你看當初宋柯不是就送了小米回來嗎?生小米的那女人,可冇跟著回村。”
“哦~~~這倒也是,”大嘴婆眨了兩下眼,又想到了什麼,“那這麼說來,陳冬月就是不受待見啊,哪怕宋柯活著,以後得了功名利祿,享福的也不是她。”
“你彆管人家招不招待見,人家怎麼說也都是宋家明媒正娶的大娘子!
啊呀,行了行了,彆扯這些個老婆舌了,明日還得下地種瓜種菜,趕緊的給我打水洗腳!”
說完,喬升便不耐煩的把另一隻腳上的破草鞋給踹了下來。
哎,女人,真是煩死。
自家都快活不起了,還有這些個心思說人家閒話呢!他狠狠瞪了自家婆娘一眼。
大嘴婆見自家男人一臉的不耐煩,便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隻得嘀嘀咕咕的出門給男人打洗腳水。
與此同時,宋家小院裡,正在討論著李秀才存在的必要性,和合理性。
“冬月啊,我們一個莊戶人家,真的有必要請一個教書先生,放在家裡養嗎?!這多費糧食啊......”
宋好婆雖然對陳冬月是有些懼怕的,但是為了節約一個人的口糧,她這會兒也是拚上了所有勇氣,提出了一絲絲的反對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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