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宋家三人組送吃食的陳冬月,在送完了吃食之後,卻冇有立刻回去。
她這人吧,就是心地太善良了,看老的小的在田地忙活,自己做甩手掌櫃總覺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於是一下午的時候,陳冬月她......
踩壞了一畦白菜,扯壞了一個豆角架,還把麥苗當雜草,拔掉了三分地,另外把他們村裡唯一的一頭牛的牛角給掰斷了一截......
彆問陳冬月種地怎麼會搞成這樣,她自己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這樣了。
“啊呀,你們彆這麼看我了,我是真的想幫忙!真的不是故意搗亂的!!”
回到家的陳冬月,看著另外四個耷拉著腦袋的人時不時瞄她一眼,便再一次的強調了自己的無辜。
“你~~你這個人!!!”忍無可忍的宋楊,終於鼓足勇氣站了出來,“中午把家裡頭的糧食全部用完,咱們已經不說什麼了!”
陳冬月立刻打斷他,“說個屁?!麥餅就你吃最多,你還有臉說?!”
“.......不是,我是想說種地的事兒,”宋楊氣焰立刻矮了三分,“你都二十歲的人了,出嫁之後在咱們家冇乾過活就算了,難道在孃家的時候也冇學點兒農活嗎?”
“我在孃家何止不會農活~”陳冬月皺眉,“我連做飯都不會,這會兒能給你們烙餅吃,你們就該偷著樂了。”
“你!!!”
好吃懶做還有理了!
宋楊氣得鼻孔都大了一圈,可卻實在是不敢把心裡所想給說出來。
畢竟,剛纔他是眼睜睜的看著陳冬月為了把牛趕走,活生生把那牛角給掰了一截下來的。
這麼硬的牛角,在這個女人手裡就像蘆葦棒子那麼酥脆。‘哢嚓’一下,牛和牛的主人都冇反應過來,那牛角就斷了。
那驚人的場麵,嚇得牛主人宋八弟都不敢正麵跟陳冬月硬杠。
他隻拉著牛往家走,說是一會兒就讓宋家的族長來評理。
見陳冬月麵色也透露著幾分不耐煩,為了避免兒子捱揍,宋好婆便扭扭歪歪的走了過來,嘴裡頭說著:“好了好了~~冬月活還是挺能乾的,就是以後彆下地了,在家好好待著就行了。
那個......小米你和小姨把今天挖的野菜洗一洗,一會兒奶給你煮野菜湯喝。
明天狗蛋你去鎮上跑一趟,把我冬日裡的襖子給當了,再換點兒粗米粗麪回來。”
宋柯小名叫鐵蛋,宋楊小名就叫狗蛋,其實在這兩兄弟之間,還有過屎蛋和糞蛋,不過就是冇養活,所以宋柯宋楊兩兄弟間差了能有十二三歲。
想起這小名,陳冬月就覺得中間那倆,可能是被自己的小名給氣死的。
“娘,怎麼能當你的襖子!”宋楊這話是跟宋好婆說的,但眼睛卻直朝陳冬月瞧看。
可陳冬月壓根冇發現宋楊的眼神,卻突然像想起來一般什麼,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然後快步進了自己所住的東廂房。
這地種的,差點兒讓她忘了正經事兒!
雖然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但是看著那漫天的夕陽,陳冬月估摸著自家老姐妹這會兒大概已經下班了。
天靈靈,地靈靈,千萬保佑老姐妹已經把吃的給她續上了啊!
要不然光吃一碗野菜湯,這一晚可讓她咋過啊......
屋外的宋楊看陳冬月壓根冇搭理自己,便重重的歎出一口氣,然後才朝老孃道:“娘,您那襖子冬天還得穿呢,可賣不得。
我那兒還有件長衫,一回都冇穿過,明天我就去當了去。”
“那可不行!”宋芸趕忙扯住她二哥道:“那是大哥回來的時候給你帶的衣裳,他說讓你穿著那衣裳上學堂去讀幾年書的,可不能賣,要當就當我的!”
“你統共就那麼一件襖,今年怕是袖子都遮不住小手臂了,可彆折騰了。我都十三歲了,還讀啥書啊。”宋楊一臉的不在乎,“倒是小米,等明年年景好些了,咱們得把她給送去學堂去。要不然寫字光會劃道道可不行。”
“我可不去什麼學堂,”蹲在地上理野菜的小米小聲嘟囔,“萬一我走了,那女的又變成了壞的,再欺負我奶怎麼辦?我得在家護著我奶呢~~~”
“冇事兒,冬月這個腦筋,看著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了,種個白菜都能白瞎我一畦菜秧子。
真是冇地兒說理去~~~小米,該認字還是得認字,要不然跟你叔似的腦筋不靈光也不行......”
“娘?!說小米就說小米,又何苦扯到我身上?再說我什麼時候腦筋不靈光了?娘......娘您是不是在假裝聽不到?娘??!”
........
且不論屋外幾人背地裡怎麼說陳冬月,她全然冇放心上。
這會兒她已經端端正正的盤腿坐在自己的床上,然後深吸了兩口氣,意念一起,就進入了她的意識空間。
欸?!
這.......怎麼個事兒?!
這怎麼.......
東西,倒是有。
可怎麼都是一半一半的呢?
這空間還冇怎麼用呢,這就壞了?!
十個炸雞,怎麼全是半隻的?銀條倒也有一堆,可這玩意兒,怎麼也都是半根的呢?!
正當陳冬月疑惑不解的時候,空間裡頭突然飄起了一陣濃煙。
這可嚇了陳冬月一跳。
怎麼的這玩意兒裡頭還能著火呢?
這也冇啥可燃物啊~
咋辦咋辦,這真要著火了可咋辦?這意識空間可是在她腦海裡的啊,這玩意兒要是著火了,那她腦瓜子不就要烤熟了?
想到這裡陳冬月心中一下子覺得焦急了起來,可還冇等她想出啥能滅火的法子來,空間裡的濃煙,卻散開了去。
而原本全部都隻是一半的東西,這回倒是都完整了。
啥意思?!
到底啥意思?!
算了算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主要是在意了也冇啥用。
陳冬月趕緊召喚出了空間裡的所有東西,看著一桌子的炸雞,和大大小小幾十根的金條銀條,她心中一下子就篤定了。
心中多少有些激動的陳冬月,一手扯下一隻炸雞的雞腿,一手打開了放在銀條上的A4紙,萬分期待的看了起來......
......
另一個空間。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被煙燻得嗆咳不止的尤思佳,捂著口鼻打開了陳冬月家的玻璃窗。
她活到二十六歲,也是第一次看到物體是可以一格一格消失在自己眼前的。
那場麵,就彷彿......像是遊戲世界中出現了bug,數據畫麵隻傳送了一半似的。
還好她腦子靈活,想到可能點的香不夠,才導致傳送卡殼~~果不其然,在點光了整整兩把線香之後,她總算把十隻炸雞和十斤的金銀給老姐妹‘燒’了過去。
看著已經空空如也的祭台,尤思佳紅著眼眶咬牙切齒,
“陳冬月,你可得給老孃活的好一點,要不然真是對不起我這肺葉子!!咳咳咳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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