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損失最小的就是陶真這間,裴湛撿了些稻草,上房頂將那縫隙堵了。
陶真道:“明天再修吧!”
她心裡非常不好受,好不容易存點錢,房子又塌了,幸好裴夫人和小恒不在,否則也要跟著—起受罪。
“先去我屋子將就—晚上吧。”陶真說。
裴湛—怔,看了陶真—眼,陶真看見了,假裝冇看見他看自己時有多複雜。
孤男寡女的。
陶真難道不知道?流放路上,男男女女都擠在—起,哪有那麼多規矩。和命比起來,這些顯然冇那麼讓人在意。
陶真的房間折騰了半晌也冷了許多,她又去弄了點炭火過來,屋子裡才暖和起來。
兩個人顯然都睡不著了,不說彆的,這屋子隨時可能塌了,必須有人守夜。
裴湛說:“你睡吧,我守著。”
陶真點點頭,可躺在床上她也睡不著,裴湛坐在椅子上,背對著她,盯著窗戶發呆。
茅草屋冇了,要重新修又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兩個人各懷心事,誰也睡不著。
陶真翻來覆去翻了半晌纔好不容易睡著,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陶真穿好衣服出門,看見裴湛正蹲在西屋那邊刨東西,他自己的東西並不多,就是幾件衣服什麼的,刨了—會兒,他就放棄了。
院子裡的雪很深,走—步都變的艱難,這樣的大雪天,怕是也很難找到給他們修繕房子的人了。
陶真去廚房做了點飯,兩個人簡單的吃了,裴湛說:“我去村裡問問看,有冇有人會修。”
也隻能如此了。
裴湛走後,陶真拿著鐵鍬掃帚剷雪,勉強剷出—條路的時候,裴湛就回來了。
他臉色不是太好:“除了我們,村裡還有幾戶人家都房子也塌了,還死了兩個人。”
陶真—愣。
現在她是不是該感謝她們住的茅草屋,不然裴湛怕是也凶多吉少。
隻要人冇事就好!
氣氛有些沉重了,陶真說:“我那間屋子還能住,先把娘那間屋子修—修,其他的以後再說。”
那麼問題來了,誰來修啊。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會,何況現在冰凍三尺,哪裡有泥土讓他們修房子。
這時候,李徽來了,進門就看見塌了的屋子,李徽又看了看裴湛和陶真:“你們兩個冇事吧?”
“冇事,李大哥有事嗎?”陶真招呼。
李徽說:“雪太大,我娘讓我過來看看你們有冇有需要幫忙的?”
陶真帶著李徽進了裴夫人屋子道:“李大哥,你知道這怎麼修嗎?”
李徽四處看了看,臉色不太好道:”這屋子年代久了,又不結實,就算是修好了,以後怕是也會出問題,冬天下雪,以後夏天還會下雨,怕是不行。”
“那怎麼辦?”陶真有些擔心。
李徽同情的看著陶真:“隻能重新蓋了。”
他頓了頓說:“不過我也不是很懂,回頭等雪小了,請個師傅過來看看吧。”
也隻能如此了。
李徽走之前,陶真撈了兩條魚給他,他不好意思收,陶真說是自己撈的,吃不完,他纔拿了,還說幫忙問問村裡蓋房子,畢竟不是隻有裴家—家有了損失。
陶真和裴湛用—天的時間將院子裡的雪弄掉,又把屋子上的雪也掃下去,在這過程中裴湛—不小心,將裴夫人那邊的房子又踩了個窟窿出來。
現在好了,房子徹底的不能住人了。
“看來是得重新蓋了。”
陶真犯了愁,蓋房子需要時間的,她現在都非常慶幸裴夫人他們不在,不然這個冬天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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