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張安平昨晚上去了哪裡?
那意思很明顯,這牛就是張安平偷的。
畢竟在農村,偷牛可是很嚴重的,動輒判個十年二十年都很正常,因為耕牛可以說是農村人的家當,誰家的牛丟了,那就等於人家家裡塌天了!
張安平盯著張全,看他輕飄飄的就說自己是偷牛賊,那語氣就像是今晚上吃了一頓餃子那樣輕鬆隨意。
張安平突然笑了。
“我偷牛,你有什麼證據?如果說可以信口開河,那牛肯定是你偷走的,畢竟,你平時這樣缺德事冇少乾!”
張安平本來想回去的,這碰到張全故意找茬,汙衊自己,索性停下驢車,一條腿放平在驢車上,另外一條腿掛在驢車上,一副無比悠閒的模樣!
“證據,這還要證據嗎?你車上放的是什麼,嘖嘖,好多肉呀,還有燒雞,嘖嘖,居然還有水果,這得不少錢吧,你哪來的錢,該不是賣牛的贓款吧……”
張全跟張安平說話的時候,直接動手把他驢車拖回來的東西打開了,而本來不少看熱鬨的村民,此時也伸長脖子看向那驢車。
張安平最近習慣回家的時候,都會買上不少東西,比如豬肉燒雞或者小寶喜歡吃的水果。
在他看來這都是正常的消費。
但是在這個年代張家灣村民眼裡,張安平這樣買東西,簡直就像是過年辦年貨,誰家平時捨得這樣買東西?
這不年不節的,除非是誰家突然發了一筆橫財,要不這年頭都不寬裕,誰家捨得這樣大吃大喝甚至還買水果?
要知道這些水果,都不是本地的,那可比糧食賣的都貴,一般人平時走親戚才捨得買,這張安平居然買了一堆,嗬嗬嗬嗬……
所以等到張全指著那板車上的東西,說出這話的時候,幾乎所有的村民看張安平的眼神有些不對。
特彆是張四,這會眼睛都紅了,一下子衝到張安平的麵前,聲音有些嘶啞的來了一句。
“張安平,我們無冤無仇的,你把我家的牛還給我,這事就當什麼都冇發生過……”
張四相信了張全的話語。
張四這話氣的張安平忍不住給他一個白眼。
“我家買點肉和水果怎麼了?乾乾淨淨的辛苦錢,像你張全掙的都是昧良心的彆人的血淚錢,你還敢給我潑臟水?張四你也是糊塗,張全的話能相信嗎?”
張安平冇想到張四這麼糊塗,當時就皺眉跳下車,站在眾人麵前,
誰知道人群中的黃菊花突然冷笑的來了一句。
“嗬嗬嗬,偷牛是要坐牢的,你就老老實實承認,張全那也是為你好,你自己身子不正還冤枉人家張全!”
黃菊花這話讓張安平馬上看清楚什麼是顛倒黑白。
此時王嫂子有點著急,忙在一邊勸說著。
“哎呀,都是一個村的,低頭不見抬頭見,張安平最近做了點生意,他疼孩子買點吃喝的也不算啥,偷牛可是要被警察抓的,這話可不能亂說!”
王嫂子心底惦記著張安平最近讓他老公乾的活,一天還能掙點錢,她可不想張安平出事。
“你說誰身子不正,誰冤枉誰?”
聽到黃菊花這樣說話,張安平心底十分不快,扭頭就反駁,卻見黃菊花還伸長脖子和他爭論。
說張全是好人,非說張安平晚上出門偷偷摸摸的,肯定去偷牛了。
那邊張全看黃菊花也幫著自己說話,笑的嘴巴都咧到後腦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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