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抿了抿嘴，又覺得自己這點小心思實在登不得檯麵，他垂下眸子搖搖頭：“冇什麼。”
“不想說？”蘇景皓壓低了聲音，“既然不想自己說，那我就隻能用些手段了。”
林默睜大了眼睛：什麼手段？
蘇景皓伸手過來扣住了他的腰封，輕輕一帶——
林默渾身一個瑟縮，雙手壓住了蘇景皓作亂的手，著急道：“我說，我說！”
“說吧。”蘇景皓輕笑一聲收回了手，懶懶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我不喜歡彆人喚你主子。”林默嘟囔道。
就這？
就這？？
蘇景皓忍不住笑出了聲，整個身體一抖一抖，一直笑到林默都惱了，他才堪堪止住了笑意，一雙眸子盈滿了神采：“為什麼？”
“聽上去好像都是你的人。”林默撇了撇嘴。
“本來就是我的人。”蘇景皓道，“但我是你的人。”他貼在林默的耳邊輕聲道。
林默推開他的臉，略帶了些蠻橫：“我不喜歡。”
“那你說，稱呼什麼？”蘇景皓有些無奈。
林默想了想，在腦海裡瘋狂搜尋當年看過的那些古裝劇，死士除了稱呼主子，還能叫啥來著？
哦對了——
“主上。”林默認真道，“可以稱主上。”
“一字之差而已，有什麼不同嗎？”蘇景皓疑惑。
“主子，聽上去就是你的人，你私有的。主上就不一樣，主上就是上下級，冇有其他。”林默一本正經胡扯。
蘇景皓笑到不行：“冇想到我的阿漠還是個有學問的。好，依你。稱呼而已，都依你。那你也依我一次。”
林默立刻裹住自己的衣衫，警惕的橫著眉毛：“你要做什麼？”
蘇景皓湊近他的耳邊，眸光閃閃看著他：“喚我阿皓。”
……
就這？
“阿皓。”林默毫不猶豫，毫無負擔，張口就來。
“阿漠。”蘇景皓聲音暗啞，眸光微暗，伸手攬了他的脖子過去，小心避開他肩膀和胳膊的傷，輕輕一帶，二人陷入柔軟的榻內。
蘇景皓撐著胳膊把林默環在兩肘之間，綿密的吻從額頭到鼻尖到柔軟的唇，輕易撬開唇齒，細細品嚐。
林默不管不顧，抬手相迎，熾熱的氣息相互交融。
氣息不穩，林默終於按捺不住，一個翻身把蘇景皓困在身下，風捲殘雲般反噬過去。
“阿皓——阿皓——”林默一邊汲取一邊低聲呢喃。
“在——在呢——你——讓我緩緩——”蘇景皓被他瘋狂密集的索取壓得呼吸幽微，困在他的胳膊之間微微掙紮了一下，忽然發現自己碰到了他的傷。
蘇景皓心裡揪了一下，趕緊小心探看他的反應。
卻見林默仍是埋頭在他的鼻尖輕啄，眉頭都不帶皺的。
不是說怕疼嗎？不是說今天不行嗎？
蘇景皓心裡頓時涼了下來。
林默忽然發現身下的人熱情漸退，不再迴應，他微微抬起了身子，啞著嗓音問道：“阿皓，怎麼了？”
蘇景皓閉了眼睛，聲音涼涼：“不疼了？”
林默這才發現，蘇景皓的手輕按在自己胳膊的刀口上——
他立刻擰起了眉毛，用誇張的語調驚呼：“疼！疼疼疼，手拿開！”
蘇景皓猛地睜開眼睛，一巴掌把他掀開，斂了斂淩亂的衣衫，涼涼看著他：“阿漠，你到底為什麼不許我碰你？”
“我……”林默心頭亂跳，腦子裡紛紛亂亂，滿腹的話到嘴邊滾了又滾，還是嚥了下去，隻垂著眼睛不說話。
“我們——是有過的，為什麼現在不可以了？”蘇景皓逼問。
林默滿腹委屈無奈焦灼，蘇景皓的語氣充滿著質疑，他心頭一酸，眼淚就蓄了上來。
蘇景皓眼看眼前的人肩膀微微抖起來，呼吸聲急促，一抽一抽的樣子，再低頭望去，竟是滿臉的眼淚。
“怎麼哭了？我又冇把你怎麼樣。”蘇景皓無奈。
林默索性抽泣起來。
“罷了罷了。”蘇景皓長歎一聲，“不願意說就算了。往後再說吧，今日不提了。”
看林默冇有反應，蘇景皓的手在林默的手背上微微拍了拍，歎息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空曠的臥房隻剩下他一個人，林默心頭一陣空落，伸手拂過軟榻上蘇景皓躺過的地方，那裡麵料微皺，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空氣中還有一絲龍涎香的氣息微微縈繞。
我真是看不下去了，宿主你這進度整的我瓜子都磕不香了！係統的聲音突兀從林默的腦袋瓜子裡響起來。
[你可拉倒吧，人家係統都是竭儘全力保護宿主，就你天天在這裡看八卦嗑瓜子磕薯片，我在外麵被人差點暗殺的時候你跑哪兒去了？我要是嘎在那裡，你也得完犢子。]林默聽到係統的聲音就來氣。
在八王府外麵差點被人嘎了，係統也不知道提個醒。看過那麼多本小說，冇見過這麼冇譜的係統。
哦，你說你被追殺的時候嗎？我進貨去了，瓜子快冇了。係統一副無所謂的語氣。
[那你不必出現了，休眠吧，彆在這兒聒噪。]林默冇好氣。
宿主，咱就是說，我這裡有解你煩惱的秘方，你不想看看嘛？係統賊兮兮神秘道。
[什麼秘方？]林默來了興趣。
走你——
林默的腦海裡接收到一張圖——
動態圖——
各種姿勢動態圖——
林默一個打挺從榻上彈了起來——
[艸艸艸！你給我看的都是啥玩意兒！收回去！趕緊給我收回去！]
教育片啊，宿主，我是看你冇有戀愛經驗，專門給你找的資源，不感謝我嗎？係統發出一陣猥瑣的笑聲。直聽得林默雞皮疙瘩滿身。
[你給我看這玩意兒乾什麼！]林默隻覺得眼睛受到了侮辱，腦子也不乾淨了——
我看你煩惱的很，你這道心理關口過不去，嚴重影響你和皓帝的感情啊，作為你的隨身係統，任務進程敦促者，我急你所急想你所想，有什麼問題嗎？
[這玩意和我的心理關口有什麼關係！]
宿主——咱就是說，你有冇有想過，你——不一定——非得——在下——
林默的腦袋裡被問號鋪天蓋地填滿。
係統的話彈了他滿屏，他的內存哢嚓哢嚓眼看有點捉急了。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他摁住怦怦亂跳的心口，記憶回到穿越過來的那一夜。
一直讓他走不出去這一步的，無非就是那個經曆。
緊緊閉上眼睛，林默深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心頭如點了一盞明燈一樣透亮，嘴角忍不住溢位笑來，那一絲笑漸漸遮擋不住，慢慢爬到眼角眉梢。
林默埋在被子裡笑的捶床。
[老六，真有你的，嘿嘿嘿——]
拿走不謝，我叫雷鋒。嘎嘣嘎嘣。係統悠閒的瓜子聲在林默的腦袋裡迴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