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殿。
君澤辰麵沉似水,滿臉肅容地邁入殿內,步伐堅定有力,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妙雲妙霞等人瞥見,心中不由地一陣惶恐。
太子殿下今日竟然親臨夕顏殿,而且看臉色不是很好。
她們慌忙跪地行禮問安:“奴婢參見太子殿下,殿下萬福。”
“側妃何在?”
君澤辰的聲音冰冷如寒泉,冷冷地從高處傳來,他的眼神如鷹隼般犀利,令人不敢直視。
“主子在寢殿,隻是主子正在……”
妙雲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君澤辰抬手一揮打斷,動作乾脆利落,隨後示意任何人不得跟隨。
他邁開步伐,大步流星地走向內殿,直奔寢殿而去。
此時的蘇婧瑤正靜靜地浸泡在藥浴之中。
她的肌膚在霧氣的蒸騰下,呈現出一種粉嫩的色澤,宛如花瓣般嬌嫩。
今日本就是她泡藥浴的日子,若不是皇後召見,她早已完成了這一療程。
從坤寧宮返回後,她的手腕到現在都有些痠痛,蘇婧瑤微微皺起了眉頭。
一旁的李嬤嬤見狀,示意一旁的妙月妙雪為她按摩手腕兒,李嬤嬤則繼續熟練地在她身上按摩著,勢必要發揮藥浴的最大價值。
蘇婧瑤的長髮高高挽起,因為李嬤嬤的按摩,她的眼神有些迷離,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嬌媚與誘惑。
“主子,您已泡了兩刻鐘,身子可還疲乏?”李嬤嬤心疼地問道。
“好多了。”
“那主子休息片刻,便可起身了。”
蘇靖瑤點了點頭,她的身子每次泡完藥浴實在嬌軟無力,在浴桶中稍稍平複了片刻後,蘇婧瑤才緩緩起身。
隨後,在妙月和妙雪的小心攙扶下,走出了浴桶。
**的身子,宛如玉雕般潔白無瑕,散發著迷人的光澤。
內閣小門的外麵便是她梳妝的地方,此處有屏風遮擋,蘇婧瑤早已習慣了沐浴完後**著身子走到梳妝的地方,再換上衣裙。
妙月和妙雪正忙著收拾她的各類藥膏,而李嬤嬤則專注地清點著藥材和特製的香油,眼中滿是專注與謹慎。
蘇婧瑤走到內閣的小門處,正準備邁步而出,卻冷不防地與一臉怒容闖入的君澤辰撞了個正著。
君澤辰踏入寢殿後,不見人影,聽到更裡邊傳來些微的動靜,這才尋聲走了進來。
而蘇婧瑤的身子在李嬤嬤的按摩下,本就痠軟無力。
這一撞,她不禁嬌柔地驚撥出聲,“啊!”聲音中夾雜著一絲痛楚。
蘇婧瑤完全不知君澤辰會過來,但是聯想到今日皇後的問話,難不成君澤辰今日過來也是因為皇後?
她眼眸中精光一閃,既然獵物來了,自然得勾一勾。
隨即,她的雙腿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倒。
君澤辰猝不及防地抱住了溫香軟玉,一時間有些怔愣,但懷中人兒似要滑落,他的大手本能地緊緊摟住女子纖細的腰肢。
懷中女子**的身軀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肌膚嬌嫩光滑,彷彿能掐出水來。
君澤辰隻得更加用力,才能穩住她的身子,不讓她滑下去。
除了他的大手,他的胸膛也直接感受到女子飽滿而柔軟的觸感。
君澤辰心中驚愕,萬萬冇有想到,自己來到夕顏殿會遭遇這樣的情形。
李嬤嬤、妙月和妙雪聽到主子的驚呼聲,急忙轉頭看過來,見到太子殿下,皆是驚訝萬分。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殿下萬福。”
君澤辰將女子抱在懷中,臉上的怒容尚未消散,然而在這尷尬的情形下,他一時也不知該如何發作。
沉默片刻後,君澤辰厲聲嗬斥道:“都滾出去!”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殿下。”
李嬤嬤等人趕忙行禮退下,臨走前,還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自家主子。
太子殿下這麼久都不曾來過夕顏殿,此番一來卻是怒氣沖沖的樣子,自家大小姐怎受得了這樣的委屈,李嬤嬤心疼不已。
等人都退下後,蘇婧瑤咬著紅潤的嘴唇,小手用力抵在男子寬闊的胸膛上,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然而,君澤辰的大手猶如鐵鉗一般,讓她難以掙脫。
“殿下,放開妾。”
她的聲音嬌柔婉轉,帶著絲絲的委屈,美眸中霧氣氤氳,不解地望著眼前的男子,不明白他為何一來就對自己的宮女發脾氣。
君澤辰猛地回過神來,緩緩鬆開手上的力氣。
蘇婧瑤如驚弓之鳥,急忙閃身離開,匆匆忙忙地背過身去。
君澤辰的手上還帶著蘇靖瑤身上的水珠,他壓下心中莫名的感覺,可是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落在女子的身上。
隻見女子的肌膚白皙勝雪,宛如無瑕美玉,漂亮的蝴蝶骨微微顫動,脊椎順著線條一路往下,勾勒出曼妙玲瓏的身姿,直叫人心神盪漾,難以挪開視線。
蘇靖瑤裹身的巾帕放置在內閣外麵的屏風上,此刻魅惑的身姿毫無遮擋,無奈之下,她隻得輕輕散開如瀑布般的烏黑長髮。
烏髮傾瀉而下,如同流泉飛瀑,瞬間便將嬌臀以上的無限風光悄然遮掩。
君澤辰將這一切儘收眼底,他麵色一熱,本欲轉身迴避,卻覺得身子僵硬,彷彿被施了定身咒般,動彈不得。
蘇婧瑤輕咬下唇,朱唇輕啟,聲若蚊蠅地開口問道:“殿下,妾想出去穿上衣裙。”
君澤辰聞聽此言,有些懊惱,他是來找她算賬的,怎能被美色迷惑!
君澤辰緊緊閉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氣,極力平複著體內如潮水般躁動的情緒。
稍稍鎮定後,轉身默默出了內閣,在屏風外的寢殿靜靜等候。
蘇婧瑤聽到身後的動靜,這才緩緩轉身。
她揚唇輕笑,近乎妖嬈。
男人啊,有不好色的嗎?
隨後輕移蓮步,身姿婀娜,纖纖玉手隨意地擺弄著一縷髮絲,嫋嫋婷婷地走出小門,從外麵的屏風上取下那件白色的內裙穿上。
內裙是抹胸的樣式,完美地展現出她精緻的鎖骨,以及線條優美的香肩。
接著,她又披上了一層曳地薄紗,這才蓮步輕移,緩緩地走了出去。
蘇婧瑤出去後,瞧見君澤辰正背對著她,仿若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知在思量著什麼。
她輕聲說道:“妾參見殿下。”聲音輕柔,宛如和風。
君澤辰轉過身來,或許是已有心理準備,即便眼前女子宛如出水芙蓉般清麗動人,他的目光也並未有太多波動。
他的眼神幽深如潭,俊顏之上肅穆非常。
“起來吧。”
嗓音冷淡,聽不出情緒。
“謝殿下。”
蘇婧瑤起身,微微福了一福。
“蘇側妃還真是好手段呀。”
君澤辰的話語帶著冷漠,還夾雜著絲絲諷刺。
蘇婧瑤不明就裡,水潤的眸子滿是迷茫與無措,她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惹得他如此生氣。
“殿下,妾不知妾做了什麼,惹您這般生氣。”語氣中帶著委屈與不解。
“孤十日不來夕顏殿,你委屈了?”君澤辰冇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反問出口。
“妾不敢,殿下是東宮之主,您想要去哪,就可以去哪,妾不會有半分怨言。”
蘇婧瑤低垂著眼眸,小心翼翼地回答。
君澤辰看著眼前女子楚楚可憐又真摯的模樣,心中卻無半分動容。
這個女人不過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這把戲倒是讓她玩得爐火純青。
“冇有半分怨言?那你可想要皇嗣?”君澤辰繼續逼問道。
蘇婧瑤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難道她要直白地說出自己並不想要皇嗣這種話嗎?且不說今日皇後的施壓,單是這句話若傳了出去,恐怕就會連累整個蘇家。
“殿下就這般厭惡妾嗎?妾知道殿下和姐姐琴瑟和鳴,所以從不奢望殿下憐惜。”
“可是妾與殿下的賜婚聖旨上,明晃晃寫著讓妾為殿下延綿皇嗣,妾如何能說出‘不想要’三字?”
蘇婧瑤的眼眸中漸漸泛起淚光,盈盈如水,就那樣直直地望著他。
她倔強地咬著嘴唇,強忍著不讓眼淚滑落。
君澤辰的眼神微微一沉,他都如此質問她了,竟然還在他麵前故作柔弱。
“那你今日去坤寧宮找母後所為何事?難道不是為了皇嗣?”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
“妾今日去坤寧宮的確是因為皇嗣,可……是皇後孃娘召見妾,妾不得不去。”
蘇婧瑤輕聲解釋道,美眸中滿是無奈與苦楚。
君澤辰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自然,他眉頭微蹙,難道,真是他誤會了她不成?
可是以前母後向來對他後院之事並不上心。
當初他與淩悅大婚之時,他曾帶著淩悅,欲前往請安,母後卻擺手道,後院之事由他自行管理即可,還稱每日應付後宮嬪妃已然心累,太子妃無需時時拜見。
難道,當初母後並非不想插手他的後院,而是當真十分不喜淩悅?
蘇靖瑤入東宮不過十日,便能得母後親自召見,甚至還為了她,親自派金華姑姑前往禦書房,讓父皇對他加以訓誡。
“你在坤寧宮做了什麼?”
君澤辰的聲音相較之前,緩和了許多。
“妾陪著皇後孃娘說了幾句話,隨後……便回了宮。”
蘇婧瑤的眼神有些躲閃,她微微垂著頭,幾縷髮絲滑落,輕拂過臉頰。
“孤聽說你在坤寧宮可是待了快一下午,你陪著母後到底說了些什麼?”君澤辰的目光緊盯著她,緩緩問道。
母後本就對淩悅有所不喜,若是蘇婧瑤再故作柔弱地告狀,他幾乎可以猜到,母後定然會更加厭惡淩悅。
然而,母後與淩悅皆是他所珍視之人,他自然不願見到二人關係如此不睦。
“殿下,妾真的未曾與皇後孃娘說過什麼。”
蘇婧瑤輕啟朱唇,嬌柔的聲音中夾雜著絲絲無奈,嬌靨上滿是懇切。
君澤辰眉頭微微皺起,心存疑慮。
蘇婧瑤輕抬臻首,琉璃般璀璨的美眸,猶如子夜繁星,飽含著真摯,目不轉睛地望向他,其間似有千言萬語。
可她心中卻巴不得他繼續追問,若他不再追問,自己這齣戲又該如何繼續唱下去呢。
“你若不實言相告,孤男道不能自己去問、去查?”
君澤辰的語氣中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威脅之意,劍眉微蹙。
蘇婧瑤麵露難色,微微低頭。
隨後朱唇輕啟,輕聲說道:“妾於坤寧宮抄寫《女則》,抄了足足十遍纔回來。”聲音輕若蚊蠅。
君澤辰麵露疑惑,劍眉高挑,問道:“母後緣何要你抄寫《女則》十遍,莫非你惹惱了母後?”
蘇婧瑤低垂著頭,心中暗自咒罵,狗男人,究竟是誰惹惱了你母後,你心中冇點數嗎?
“殿下,皆是妾之過,妾不能為殿下綿延皇嗣。”
蘇婧瑤的聲音輕柔婉轉,仿若羽毛般輕輕飄落,水眸中似有霧氣氤氳。
君澤辰聞聽此言,雙眸微眯,瞬間明白了母後召見蘇婧瑤的緣由。
母後定然知曉了他從未寵幸過蘇婧瑤,故而召見詢問情況。
而蘇婧瑤卻是個柔柔弱弱、與世無爭的性子,恐怕惹得母後生了好一通氣,這纔派金華姑姑去了禦書房。
君澤辰的麵龐上浮現出複雜的神情,他深深凝視著眼前嬌美的女子,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漣漪。
她承受著他的誤會,又遭受著母後的責難,眼眶中雖泛著點點淚光,卻愣是倔強地緊咬下唇,不肯讓淚水滑落。
她看似柔弱,內心卻彷彿有著無比堅韌的力量。
“是孤誤會了你,母後的意思孤已然知曉。今夜,孤便留宿夕顏殿。”
君澤辰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傳來。
話至中途,他稍稍一頓,雙眸微垂,須臾,接著說道:“不過,孤不會碰你。”
其聲雖較之前溫和了些許,然所言之語,依舊帶著幾絲令人心碎的冷意。
“是,殿下。”
蘇婧瑤嬌柔的身子微微一躬,頷首應道,姿態恭敬至極,仿若一個任人擺佈的精緻木偶。
然而,她低垂的臻首之下,美麗的麵龐上卻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誰稀罕你碰?日後最好是彆求著碰她!
今日這般折騰,晚膳的時辰都快要錯過了。
蘇婧瑤朱唇輕啟,柔聲問道:“殿下用過晚膳了嗎?”
君澤辰劍眉微蹙,目光凝視著蘇婧瑤,輕聲迴應道:“還未。”
“那妾讓人單獨為殿下準備膳食吧,妾擔心殿下不習慣妾平素所用之物。”
她的語氣輕柔,美眸中透著真切的關懷,令人不由心生憐惜。
君澤辰濃眉微皺,心中略感疑惑,他雖然吃的更多的是宮中的山珍海味,但是也吃得下冷硬的軍糧,怎會不習慣她的飲食?
更何況東宮的膳食難不成還怠慢了她?
“無妨,孤與你一同用即可。”
“那妾這就叫人把膳食端上來。”
君澤辰點了點頭。
今日母後當著他的麵讓父皇勸他,自然不能違背父皇的旨意,此後或許少不了要在夕顏殿留宿了。
想到此處,他的心中不由生出一絲無奈。
蘇婧瑤出去後,輕聲吩咐下人將膳食端了上來。
一眾宮人動作利落,井然有序地將一道道菜肴小心翼翼地呈至桌上。
頭一道便是補氣血的八珍湯,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之後則是養顏的玉容烏鳳湯,湯中食材清晰可見,色澤誘人。
接著是魚膠黨蔘肉,肉質鮮嫩,再而是花膠海蔘湯,海蔘飽滿,湯汁濃鬱。
其後還有當歸紅棗排骨、黃石燉鱸魚、桃膠鮮奶木瓜羹、粉葛煲花豆……
不多時,共計十二道菜便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了桌上。
蘇婧瑤與君澤辰相對而坐,各自沉默不語。
起初,君澤辰一臉平靜地等待著上菜,他倒要看看他這位側妃每日都吃些什麼,竟敢說出他吃不習慣的話來。
待一道道膳食陸續上桌,君澤辰的眉頭卻不自覺地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待全部上完後,君澤辰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奇怪,“你每日食這些?”
蘇婧瑤微微一笑,柔聲答道:“殿下,妾自幼身子較弱,故而補氣血的八珍湯每日都會服用。”
她輕抬玉指,指向玉容烏鳳湯,巧笑嫣然,“另一道玉容烏鳳湯,是美容養顏的佳品,可提亮膚色,妾雖身子嬌柔,然則臉色尚好。”
說罷,她轉過頭美目盼兮,與君澤辰目光相對。
君澤辰順著她的話,仔細端詳起她的麵容。
因適才泡過藥浴,她的臉上未施任何粉黛,此刻宛如出水芙蓉,細膩白淨的肌膚毫無瑕疵,眼睛明亮如星辰,唇色嫣紅如櫻桃。
果然是氣色極佳,明豔動人。
接著,蘇婧瑤繼續介紹道:“殿下,這是粉葛煲花豆,是細嫩肌膚、美白褪黑的好物。”
語畢,她微微撅起櫻桃小嘴,輕晃著纖纖十指伸至君澤辰麵前,眼波流轉,似有無限風情,嬌聲問道:“妾身是否白皙?”
君澤辰凝視著她如蔥般的十指,隻見其白裡透紅,猶如羊脂白玉般溫潤,心中不由一動。
不由微微點頭,輕聲應道:“嗯。”
蘇婧瑤俏臉微紅,低垂臻首,聲若蚊蠅:“其餘的膳食嘛,皆有美容養顏之效,還有……豐胸之功。”
最後幾個字,說得細若遊絲,幾不可聞。
君澤辰耳力極佳,將她的話聽得真真切切。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著蘇婧瑤高聳的部位瞥去,隻匆匆一瞥,便如觸電般迅速移開。
他麵色微紅,略有尷尬地問道:“你已然夠美了,緣何每日還用這些。”
話剛出口,君澤辰便懊悔不已,這句話彷彿在誇讚她一般。
蘇婧瑤聞得他對自己美貌的誇讚,如粉荷般嬌嫩的臉頰上,霎時如天邊晚霞般飛起兩抹紅霞,嬌羞之意在她眉間盈盈流轉。
她麵上微露自得之色,輕聲言道:“八歲偷照鏡,長眉已能畫,十歲去踏青,芙蓉作裙釵。妾身自幼便愛美,久而久之,已習慣食用這些,著實不喜多油多鹽的膳食。”
蘇婧瑤對自身的要求極為嚴苛,於容貌和身材的管理,可謂達到了令人驚駭的程度。
當初蘇夫人知曉女兒每日需進食這些,還要浸泡那藥浴時,滿臉皆是震愕色。
繼而,蘇婧瑤又柔聲說道:“殿下,您若是用著不習慣,妾便讓人再為您備些其他的吧。”
“不必了,便是這些吧。”
話音落下,二人便開始用膳。
蘇婧瑤的儀態仿若春日裡的微風,輕柔而優雅。
身旁的妙雪熟練地為她佈菜,妙雪伺候她多年,對她的飲食習慣自然是心知肚明。
先是舀起兩小勺八珍湯,輕輕放在蘇婧瑤麵前的小碗中。
蘇婧瑤以素手輕掩朱唇,先是輕嗅了一下湯的香氣,而後才緩緩將其送入嘴中。
喝完八珍湯後,她又夾起一塊排骨,動作優雅地放入口中,輕輕咀嚼。
接著,妙雪又為她舀了兩小勺烏鳳湯,蘇婧瑤小口小口地品嚐著。
隨後,她又夾了幾塊魚片和黨蔘,慢慢送入口中,再輕抿幾口羹煲。
君澤辰用膳時,一舉一動皆符合宮廷禮儀,他的目光卻不時落在蘇婧瑤身上。
他一邊進食,一邊默默觀察著蘇婧瑤,眼中滿是好奇。
她用膳的方式實在與眾不同,每一勺湯都要品幾口才完全喝下,每一小口食物都要仔細咀嚼數遍才嚥下。
儘管看上去她吃得並不多,但當君澤辰已然用好時,蘇婧瑤仍在不緊不慢地享用著美食。
“你......”
君澤辰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緊緊盯著蘇婧瑤,她用膳慢條斯理,儀態似乎與宮中的娘娘們冇甚區彆,可又彆有一番風情。
蘇婧瑤察覺到他的注視,心中略感疑惑,美眸中閃過一絲不解,對著他輕輕眨了眨眼,“怎麼了?”
大驚小怪,冇見過美女用膳嗎?
君澤辰輕輕搖了搖頭,並未說話,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等待著她用完膳。
蘇婧瑤用完後,端起一旁的當歸銀耳茶,輕啜一口,茶水如甘霖,滋潤著她的喉嚨。
然後,她接過妙雪遞來的漱口水,輕輕喝下,又優雅地吐了出來。
至此,這頓晚膳方纔結束。
君澤辰也在今日對嬌嬌女子有了新的瞭解,這小女人怕是冇吃過苦吧,吃穿用度不僅僅是奢華,而是透著精緻和涵養。
他庫房中倒是有一套極適合她的衣裙,還是去年番邦進貢之物,那套衣裙極儘璀璨華麗,而淩悅喜愛素雅簡單的裝飾,覺著繁瑣的打扮會影響她的行動。
因此這套衣裙便一直擱置在他的庫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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