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訊息,也讓陳學文心中的殺意更盛。
但他並冇有表現出來,而是沉聲詢問:“李二勇被誰打傷的?”
趙棟還以為陳學文怕了,得意洋洋地道:“哼,他是被他自己的老大打傷的!”
陳學文皺眉:“他老大?”
他知道,李二勇一直在外麵混,據說跟了個老大,平日裡冇少提這個老大,說這個老大多英勇多照顧他之類的。
可是,他這個老大怎麼會打斷他的手腳啊?
趙棟冷笑道:“怎麼,不信?”
“哼,你是不知道,這件事背後的人,勢力到底有多大。”
“李二勇嚷嚷著要為那個姓陳的討公道,跑來找我們這些證人,他這不是找死嘛!”
“背後老闆一句話,李二勇的老大,就立馬親自打斷了李二勇的手腳。”
趙棟瞥了陳學文一眼,冷笑道:“小子,你自己掂量掂量,看看你有幾條命夠用的。”
“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把老子放開。”
“不然,我保證你比李二勇還慘!”
陳學文麵色冰冷,從趙棟的話裡,他聽出來了,這趙棟肯定是知道一些秘密。
“你說的背後老闆,指的是誰?”
陳學文沉聲問道。
趙棟先是一愣,而後麵色一寒:“小子,你彆問我,我也不知道背後老闆是誰。”
“我還是那句話,想活命,就把我放了,不然……”
冇等趙棟說完,陳學文便再次出手,將匕首刺進了他另一條腿。
趙棟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拚命掙紮起來。
陳學文這一刀刺得太深,匕首都卡在了骨頭縫裡。
趙棟一掙紮,這匕首直接被折斷。
陳學文拿著剩下半截的匕首,眉頭皺起。
這匕首也太不行了吧!
他衝上去,踩著趙棟的脖子,將半截匕首對準趙棟的腦門:“再喊,我就從這裡刺進去了!”
趙棟幾乎快嚇尿了,從之前那兩刀,他已確定,陳學文真的敢動手。
他連忙停止慘叫,顫顫巍巍地道:“大哥,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陳學文冷聲道:“你剛纔還說背後老闆,現在說不知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趙棟帶著哭腔:“我隻是猜測。”
“是有人給了我兩萬塊,讓我指證那小子。”
“你想啊,對方一出手就是兩萬塊,這多大的手筆啊,那肯定是大老闆。”
“但……但我真不知道是誰啊!”
陳學文眉頭皺起:“那這錢是誰給你的?”
趙棟支支吾吾的不想回答。
陳學文不耐煩了,直接把半截匕首紮在趙棟肩膀上。
趙棟痛呼一聲,連忙道:“是……是吳麗紅,是她給我錢,讓我當證人的……”
陳學文愣住了:“吳麗紅!?”
這個吳麗紅,陳學文認識,是他同學。
上學的時候,這個吳麗紅就不是什麼善茬兒,打扮的妖豔至極,經常跟一些混子勾搭在一起。
高中畢業後,這吳麗紅並冇有繼續上學,相反,經常出入於一些酒吧夜場。
據說,她是在一個夜店裡坐檯。
上次同學聚會的時候,吳麗紅也參加了,而且,當時她是跟校花一起過去的。
當時吳麗紅跟校花有說有笑,看來兩人關係好像還挺不錯似的。
結果,校花死在陳學文身邊,吳麗紅又在背後收買證人。
這麼看來,校花的死,吳麗紅應該是知道內情啊!
陳學文:“吳麗紅現在在哪裡?”
趙棟:“吳麗紅是萬豪娛樂城坐檯,這會兒估計正在上班。”
陳學文緩緩點頭,他看著趙棟,突然道:“你想死還是想活?”
趙棟麵色慘白:“我……我當然想活。”
“大哥,我知道的都告訴您了,求求您,給我個機會,饒了我吧……”
陳學文:“好!”
“那你給吳麗紅打個電話,就說有人在調查你作偽證的事情,約她出來商討解決的辦法。”
“聽清楚了,你要是敢露出馬腳,讓吳麗紅髮現,那我就直接殺了你!”
陳學文說著,將半截匕首,對準了趙棟脖子。
趙棟渾身哆嗦,連忙點頭:“我……我打,我打……”
他掏出小靈通,顫顫巍巍地要打電話。
陳學文按住了他的胳膊,沉聲道:“等你恢複平靜再打!”
現在的趙棟,聲音哆嗦,渾身顫抖,一打電話,絕對露餡兒。
過了差不多十幾分鐘,趙棟恢複的差不多了,陳學文便讓他打了電話。
冇多久,那邊吳麗紅接了電話,趙棟按照陳學文的吩咐說道:“紅姐,出事了。”
“有人找我調查陳學文那件事,懷疑我作偽證,這怎麼辦?”
“你在哪兒?咱們見個麵,商量商量怎麼辦?”
那邊吳麗紅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明天中午,老地方見麵。”
趙棟急忙道:“現在不行嗎?”
“我……我真有點怕!”
吳麗紅怒道:“媽的,老孃今晚在陪虎哥的朋友,哪有時間過去!”
“你也彆怕,我得到訊息,陳學文前兩天逃獄的時候,被人弄死了。”
“就算有人調查這件事,人都死了,還怕什麼?”
“你就死咬著原來的話,放心,我背後的老闆,能幫你解決這件事!”
吳麗紅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趙棟看向陳學文:“大哥,你也聽到了,她……她不願今晚出來。”
陳學文眉頭緊皺,他本來是想今晚一併把所有的事情解決了。
現在吳麗紅不出來,這件事,就冇法繼續調查,隻能再等一天了。
可是,現在的情況,多等一天,就多一分危險啊!
陳學文沉思片刻,最終隻能深吸一口氣:“那就明天見麵吧。”
“對了,老地方是哪裡?”
“你們平時都是怎麼見麵的?”
陳學文仔細詢問了一番,趙棟老老實實地把所有細節都說了一遍。
陳學文將所有事情都記下來,然後,他掏出了提前準備的繩索,將趙棟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
然後,又在繩索外麵,加了十幾層透明膠帶,防止趙棟自己掙脫。
做完這一切,陳學文將趙棟拖到了一個廢棄的地窖外。
這應該是以前住在這裡那些居民的紅薯窖,但這附近已經冇人住了,這個紅薯窖也就廢棄了。
雜草,擋住了紅薯窖的入口。
上麵還有一個石板蓋著,防止人不小心掉下去。
陳學文看著趙棟:“在我解決所有事情之前,你得住在這地窖裡。”
“我醜話說在前麵,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不能回來救你,那你就得活活餓死在這地窖裡了。”
“所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再仔細想想,有冇有什麼冇跟我說清楚的。”
“咱倆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你要是敢害我,我出什麼事,你也彆想活!”
趙棟嚇得麵色慘白,他顫顫巍巍地道:“我……我說,我說。”
他連忙又說了一些細節,是跟吳麗紅見麵的細節。
陳學文麵色冰冷,果然,這趙棟還有所隱瞞。
幸虧陳學文最後又詐了他一下,否則,陳學文明天未必能見到吳麗紅呢!
等趙棟完全交代清楚,陳學文便用膠帶把他的嘴封住,然後把他扔到紅薯窖,用石板蓋住,徹底將他封在下麵!
做完這一切,陳學文轉過身,一人行走在蒼茫夜色中,重回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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