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青雲衛的榮譽,豈能容旁人隨意踐踏!
大漢上台後徑直拔出自己腰間的刀,右腿在身前劃了一道弧線站定,“出招吧!”
沈妤負手而立,“那就,得罪了!”
她右腿向後一踢,武器架劇烈震顫,一把長刀飛出架子被她劈手接住,刀鋒一橫便朝著大漢襲去。
這次她不再如之前那般耐著性子和對方拖。
她麵目沉靜,眸子裡閃著光彩,一招一式都相當狠戾,招招致命。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長刀已架在了大漢脖子上。
“承讓。”沈妤利落手刀,望向台下,“還有人嗎?”
眾人虎視眈眈,又一將士提著長槍上台。
不遠處高台上的常衡“嘿”了一聲,說:“那是你帳下的,我看他能在這小子手裡撐多久。”
又是一番刀劍相擊的聲音,不出所料,又一人敗下陣來。
時雨將武器放回兵器架,轉身看到台上又多了個人,雙目如鷹隼般盯著她,“這次你選什麼武器?”
“我不選了,”沈妤拍了拍手上的灰,平淡道:“今日真是令我大失所望,不如你們推選出幾個厲害一點的再來?我隨時奉陪。”
她挑釁的語氣直接把眾人給激怒了,人群中甚至聽見了抽刀的聲音。
沈妤望著台下一笑,“不至於這麼輸不起吧?”
都是血性的漢子,哪能容她這般挑釁還無動於衷。
眼看一場械鬥就要一觸即發,高台上忽然響起了厲喝聲,“都杵在那乾什麼?還不快去訓練!”
下頭的士兵看到了高台上說話的常衡,立刻喊道:“殿下,將軍,這小子太狂妄了,辱我青雲衛將士。”
常衡冇開口。
謝停舟目光如炬,越過重重人群看著台上的少年,“榮譽和折辱都是自己掙的,技不如人便老實捱打。”
他這麼一說,將士們隻得把怒火憋回去,但離開時紛紛向台上的時雨投去警告的眼神。
人群四散開來,隻剩下來替沈妤加油打氣的尤大嘴和楊邦。
她走下來,楊邦立刻拄著拐山前,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據說青雲衛的常將軍想收你進營,你如今把人都得罪了個遍,以後進去還怎麼混?”
尤大嘴腦子一根筋,隻覺得這一場擂台看得他氣血上湧心潮澎湃,哪裡聽得出這裡頭的門道。
“那就打服他們!”尤大嘴說。
沈妤抬眸往高台看去,那裡還站著三人未曾離開。
“我不進青雲衛。”她望著高台輕聲說。
“什麼意思?”楊邦問。
與此同時。
“他說什麼?”剛準備走下高台的常衡問,距離太遠,隻看見少年望著這邊嘴唇微動,卻完全聽不見說了什麼。
謝停舟道:“你能收服他?”
常衡想起方纔少年望過來的那一眼,那一瞬間,他似乎從少年的眼中看到了一團燃燒的烈焰。
有著那樣眼神的人,似乎天生就不能被任何人馴服。
常衡的勝負欲被激起來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我非得收服這小子,不把他壓住我不姓常。”
“你不行。”謝停舟淡淡道,抬步邁下台階。
韓季武笑道:“算了吧你,連殿下都說你不行。”
常衡不服,“你等著瞧看我行不行。”
“你冇這個機會了,”謝停舟道:“他不入青雲衛。”
“為什麼?”常衡頓了一下,連忙跟上去,“難道是因為他殺了咱們將士們的銳氣?殿下,時雨雖然狂妄,但是多少進咱青雲衛的兵剛開始不是這樣的?這種時候咱們就該大度一點。”
謝停舟懶得同他們解釋,目光淡淡掃過他的麵頰,“叫時雨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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