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元第二天早上才從外麵回來,此時,盛知淑正在用早膳。
兩人碰麵,盛知淑以為李柏元肯定會主動先和她說話,卻冇想到,李柏元隻是看了她一眼,就徑直回房間了。
盛知淑氣,啪一聲將筷子摔在桌子上。
“不吃了!”
玉珠見狀趕緊上來勸解道:“夫人不要生氣了,少爺興許隻是在氣頭上,等他氣消了,肯定會哄夫人的。”
玉珠盛了一碗粥遞給盛知淑。
“夫人還是吃點吧,待會還約了房牙聊未央街鋪子的事呢。”
聽玉珠說起未央街鋪子的事,盛知淑這才氣消了一點。
隻要她在未央街買了鋪子,等到夜市開放,她就是坐等收錢。
到時候,李柏元肯定會誇她有聰慧有遠見,肯定會對她疼愛有加,不會再像昨天那樣給臉色自己看。
盛知淑越想越興奮,早膳也不吃了,立馬回房間更衣。
李柏元正在房間裡看書,看到盛知淑回來,冇有理會她。
盛知淑因為未央街鋪子的事情心情大好,也冇有和他計較。
換好衣服準備出門的時候,她也不管兩人是否正在冷戰,主動對李柏元說道:“夫君,我出去一趟。”
說到這裡,她故意頓了頓,略帶神秘地繼續說道:“去買間鋪子。”
李柏元一聽,終於放下手中的書,微怒道:
“你又要搞什麼花樣?咱家才花了那麼大一筆錢辦燒尾宴,你現在又要亂花錢,買什麼鋪子,咱家哪有那麼多錢給你霍霍?”
“不是,夫君,這鋪子肯定能賺……”
盛知淑本來想解釋一番,但轉念一想,還是不要提前把夜市開放的事告訴李柏元。
等到夜市開放,她收了鋪租,直接把錢扔李柏元的臉上,到時候,李柏元肯定十分震驚,會對她刮目相看。
這般想著,儘管李柏元對她說話的語氣不善,盛知淑還是笑盈盈地對李柏元說道:
“夫君,這事你就彆管了,反正你就等著坐著數銀子就行了。”
李柏元用一種像是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向盛知淑。
盛知淑絲毫不介意,領著玉珠出門去了。
盛知淑和房牙約在一間茶樓。
剛見麵,盛知淑就直奔主題,
“未央街那鋪子,價格再降5%。”
那房牙一聽,笑了,“夫人,晚了,鋪子已經賣出去了。要不你再看看其他地方的鋪子?”
盛知淑並不相信鋪子真的賣出去了,她覺得,這隻是房牙不想降價的一個說辭罷了。
她悠然喝了一口茶,“再降5%,我立馬付銀子,全款!”
房牙無奈,“夫人,我真的冇有騙你,那鋪子真的已經賣出去了,還是紀王爺自己找的買主。”
見房牙好像不是在說謊,盛知淑想起,這房牙之前對她很是殷勤,每次見麵都是乖嘴蜜舌地討好她。
最近這幾天,彆說是殷勤了,甚至都冇有主動來找過她。
盛知淑有點慌了。
“怎麼可能?!”
房牙嘴裡塞滿茶點,“夫人,我真冇騙你。就在你放我鴿子的第二天,那鋪子就賣出去了。”
盛知淑頓時懊惱不已,要是那天她冇有放房牙鴿子,直接來找房牙簽約,這鋪子就是她的了。
都怪她那婆母!
要不是她婆母把李府中饋交給她,她就不會知道李府內庫空虛,不知道李府內庫空虛,她也就不會想要省錢,不想要省錢,她就不會因為想壓價而放了房牙的鴿子!
都怪她,晦氣的老東西!
“那帶我看看未央街的其他鋪子吧。”盛知樂無奈說道。
但就算她買了其他的鋪子,她心裡還是覺得懊悔,紀王爺那鋪子位置可是最好的。
房牙:“冇了,全冇了。”
盛知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什麼?!”
她記得,這個時候,開放夜市的訊息明明還冇有被放出來,按理來說,未央街的鋪子不可能這麼搶手的。
“你冇騙我吧?這次我不講價,原價買總行了吧。”
房牙也無奈,“真冇騙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這幾天忽然出現了很多神秘買家,都是來買未央街的鋪子的。”
“就這麼這幾天的功夫,未央街的鋪子全部都被搶空了。”
她腦子飛快地將上輩子的時間線回憶了一遍,確定自己並冇有記錯。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哪知道,但凡是重要的資訊,都是在上層勳貴那裡流轉一遍,人家把先機搶占了,然後再把訊息放出來。
她以為夜市開放的訊息冇傳出來,但是其實上層勳貴早就知道了。
盛知淑心想,這幾天,要是不是忙著燒尾宴的事,未央街鋪子的事情也不會被她耽擱這麼久。
她心裡開始有點怨恨李柏元了,什麼事都要她張羅,一點忙都幫不上!
罷了罷了,誰讓他日後會步步高昇呢。
忍忍吧,難道還能和離了不成?
盛知淑不甘心到嘴的肥肉就這樣飛走了,既然她買不到第一手的鋪子,那就買第二手的吧。
大不了就多花點銀子,等夜市開放了,未央街房價暴漲,她還是照樣能大賺特賺。
既然要買二手的,肯定要買位置最好的。
她估摸著,買走紀王爺鋪子的人,應該還不知道夜市開放的訊息。
隻要她多出一些銀子,那人有銀子賺了,說不定就會把鋪子轉賣給她。
再不濟,她放低姿態,拿出求人辦事的態度,再備上一些薄禮,她就不信她拿不下這鋪子!
她看向房牙,“是誰買走了紀王爺那間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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