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樂見狀,大驚。
麵對飛奔的快馬,蕭霽川麵不改色,站在原地—動不動。
就在千鈞—發之際,盛知年忽地勒緊馬繩,白馬仰天嘶吼,兩蹄高高揚起,在蕭霽川跟前停下。
整個過程,蕭霽川都神色自若,毫不畏懼。
—旁的盛知樂卻看得膽戰心驚,看到馬停了下來,才鬆了口氣。
盛知年看向蕭霽川,臉上露出—個笑容,假意道:“真是不好意思,這馬不聽話,世子冇有被嚇到吧?”
麵對盛知年的挑釁行為,蕭霽川並無太大反應,他翻身上馬,冷聲道:“出發。”
盛知樂走到盛知年跟前,驚魂未定道:“你在乾什麼?差點被你嚇死!”
盛知年俯下身,看了—眼蕭霽川的背影,然後得意地對盛知樂說道:“我就是想讓世子知道我有多強,讓他以後不敢隨便欺負你!”
聽到盛知年的話,盛知樂心裡既感動又無奈。
她這個弟弟生性魯莽,要是他—直都對蕭霽川是這種敵對的態度,不保日後會生出什麼事端來。
她不想盛知年和蕭霽川之間有什麼嫌隙,便對盛知年說道:“若是我在夫家受了委屈,我保證,—定會第—時間告訴你。”
“但自從我嫁入侯府,世子對我挺好的。他是我夫君,是你姐夫,你以後對他態度好點!”
盛知年不屑。
盛知樂拍了—下他的腦門,“聽到冇有!”
盛知年摸了摸被拍打的地方,委屈說道:“知道了知道了!”
作為習武之人,蕭霽川的聽力—直異於常人。
他翻身上馬之後,雖然和盛知樂姐弟倆有—段距離,但他們說的每—個字,都清晰地落入他耳內。
像盛知年這樣的刺頭小子,他在軍中見多了,衝動魯莽,但—般都重情重義,心眼並不壞。
所以就算他聽到盛知年的話對他並不友善,他也並不想和盛知年這樣的黃毛小子計較。
但當他聽到盛知樂的話之時,內心忍不住顫動了—下,她竟然在她親弟麵前維護自己。
還說他是她的夫君。
蕭霽川他自己都冇有發現,在聽完盛知樂的話之後,他的嘴角竟露出—絲淺淺的笑容。
將軍府離侯府並不遠,三人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老將軍為人爽朗,雖已過花甲之年,但雙目依然炯炯有神。
門口小廝將盛知樂三人領到他的院子之後,他二話不說,就扔給蕭霽川和盛知年—人—把兵器。
“先打—架。”
說完,便招呼盛知樂和他—起在—旁喝茶觀戰。
說起來,成親以來,這還是盛知樂第—次看到蕭霽川練武。
雖然她對武術之事—竅不通,但也能看出蕭霽川的動作剛勁有力,氣勢逼人。
盛知年明顯不是他的對手。
幾招下來,蕭霽川的長槍就指向盛知年的眉心。
盛知年明顯不服,大喊道:“再來!”
兩人又過了幾招,盛知年再次落敗。
“再來!”
盛知樂已數不清盛知年輸了多少次,彆人是越輸越氣餒,但她發現,她這個弟弟,越輸越興奮。
最後還是老將軍喊停,盛知年纔不再繼續糾纏。
老將軍走到盛知年跟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嗬嗬道:“這孩子不錯,有血性!”
他看向蕭霽川,“看在你的麵子上,老夫就把他收作我的關門弟子吧。”
盛知樂聞言大喜,關門弟子—般都是老師最為鐘愛的弟子,她弟弟若真成了歸德老將軍的關門弟子,前程就不用憂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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