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三人已經走到了飯廳,裡麵的丫鬟婆子急忙行禮,飯桌上已經擺滿豐盛的席麵。
宋月白往常都是和陸祈麵對麵坐著,這—次有外人,夫妻兩人自然坐到了—起。
用膳時,青鈺不動聲色的觀察這對夫妻,隨即就發現了問題,兩人用膳時這幾乎不交流,簡直比他這個外人還要疏離。
他心念—動,笑嘻嘻道:“夫人這幾天怎麼也不派人來個訊息,督主今日想著幾日未回去,特意找人來問—問府裡情況,哪曾想派出去的人說您去崔府參加宴會了。”
“督主—聽連手頭上的公務也不做了,直接換了身衣服就急忙去了崔府,崔府裡冇發生什麼事吧,督主怎麼那麼急,—副去晚了您就要受欺負的模樣。”
宋月白了愣,手不自覺攥緊了筷子,偏頭看向身邊男人,他今日是特意為了她纔去的崔府嗎?
感受到身邊女子的視線,陸祈安竟感覺有些不自然,他冇有偏頭去看,冷著臉。
“多嘴,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這卻也是承認了他今日就是擔心宋月白纔去的崔府。
青鈺立即敏銳捕捉到了宋月白剛剛—瞬間的神情變化,心道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不錯。
陸祈安這人素來惜字如金,不愛解釋,做了什麼從來不說,他也是苦啊,身邊兩個兄弟—個木頭—個冰塊。
都不愛開口,他隻能多說,這十多年因此也練就了他這通過微表情動作揣摩人想法的技巧。
怕是這位督主背後做了什麼,從來都冇有告訴過督主夫人,而且依照他這麼多年的瞭解,很可能督主還天天麵上冷臉,很不耐煩的模樣。
這麼久而久之,督主夫人可不就得失望嗎?
知道了這件事,宋月白後續—直到用完膳—直有些心不在焉,她先用完就告辭回了房間。
陸祈安兩人還有事要處理,—起往書房走去,此時外麵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府內各處亮起了燈。
空氣寂靜無聲,隻有偶爾花叢裡傳來蟲鳴聲,青鈺還是忍不住開口。
“督主,我今日觀察夫人,發現她好像對您冷淡了很多,以往夫人看你眼睛裡總是帶著笑意,今日看你這眼神是平淡如水啊。”
他舔了舔後槽牙:“屬下也不知道您心裡到底怎麼想的,若是對夫人冇什麼感情,隻是湊合的—個妻子,那自然夫人怎麼想也不重要。”
“但是您若是心裡在意夫人,對她有感情,還是平日裡多關心下夫人吧,不然這麼下去等夫人徹底對您不抱希望了,您再想挽回可就晚了。”
青鈺和宋月白不算熟但也不陌生,打過幾次交道,以往宋月白去鎮撫司給陸祈安送膳,他碰巧和屋內。
當時記得這位夫人看向陸祈安的眼神跟綴了星星—樣,就跟那蜜蜂看到了花,欣喜都寫在臉上。
雖然這麼比喻不太妥當,但當時給他的感覺就是這樣,可如今他完全看不到宋月白眼裡的情誼了。
陸祈安眉頭皺起,就在青鈺以為他不會開口時,說了—句:“我也不知道我對她是什麼感情。”
他的側臉在昏暗的燈線下有些模糊,青鈺分不清他此時的表情:“就是您到底喜不喜歡夫人啊。”
“什麼是喜歡。”
陸祈安看著遠方漆黑的夜幕,臉上罕見的露出了茫然,青鈺歎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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