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皎的目光隻留在文書上,語氣淡淡:“阿槿姑娘不必道謝,若不是阿槿姑娘,我們也不會化險為夷。”
阿槿姑娘?
怎麼感覺有點彆扭啊?
秦不聞乾笑兩聲,腦海思緒迅速旋轉,想著再找些話茬。
但這時,季君皎的目光卻緩緩看了過來:“阿槿姑娘還有事嗎?”
顯然是在趕她了。
奇怪。
秦不聞心下疑惑,但麵上卻是笑著搖搖頭,隨即欠身道:“那阿槿就先告退了。”
“阿槿姑娘,”秦不聞還未抬步,書案前的男人語氣清冷,他又看了一眼書案上的茶杯,才道,“以後端茶送水這種小事,交給清越來便好。”
嗯!?
秦不聞的眉頭皺了一下,又很快掩蓋過去。
季君皎眸光淺淡,眼神無波無瀾:“我已讓長青去尋你親人下落,相信很快便會有訊息的。”
季君皎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都冇動,神情平常得就好像他們之前什麼都冇發生一樣!
秦不聞嘴角淺笑,對著季君皎欠身:“阿槿謝過大人。”
說完,秦不聞轉身離開。
出了書房,秦不聞臉上的笑意才緩緩消失。
不對勁。
季君皎很不對勁。
按理來講,他們現在也算是“共患難”了,季君皎不該對她這般涼薄纔對。
眼下他的態度,似乎是想要……將她剝離一般。
對!
就是剝離。
季君皎在迴避她。
可是……為什麼?
秦不聞有點想不通,好歹她也是當了十幾年的男人,居然看不懂季君皎現在的態度!
大概……隻是一時間接受不了,所以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對她?
秦不聞這樣安慰自己,想著再等幾天。
誰成想,一連幾日,季君皎都待在書房中,端茶送水的活計給了清越,她竟是冇見到過季君皎!
偶爾這位首輔大人出了書房,秦不聞想來個“偶遇”,但季君皎遠遠見到她,不惜繞遠也要與她錯開。
到底什麼情況!?
季君皎這是鐵了心要把她送走了!?
秦不聞有點煩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季君皎的心思比“海底針”還難撈好嘛!?
今日出攤的時候,秦不聞一手托腮,一手持筆,思緒飄遠。
奇怪,季君皎到底怎麼回事?
這幾日對她的態度,甚至比之前還要冷淡許多。
難道是擔心她影響他的清譽,所以這是要把她趕出去,以絕後患?
但就她對季君皎的瞭解,他應該不是那種人啊?
不行!
不管季君皎為什麼會這樣,她都不能坐以待斃!
萬一長青這幾日當真找到了這具原身的親人,她再想留在文淵閣可就難了。
正低頭想著該怎麼樣才能破局,一個身影遮蔽了秦不聞的視線。
“客人是想寫信還是抄書?”
秦不聞抬頭,朝著麵前的男人看去。
太陽毒辣,男人逆光而上,顯示出幾分壓迫感。
秦不聞眯了眯眼睛,臉上客套的笑容消失。
“侍郎大人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
秦不聞微微挑眉,看向麵前的男人。
來者不是彆人,正是前些日子被推到風口浪尖的戶部侍郎——李雲沐。
此時的李雲沐一身便裝,隱匿在人群之中,神情輕蔑,嘴角冷笑。
“阿槿姑娘,本官現在有個生意,不知道你有冇有興趣。”
什麼叫想打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秦不聞看著眼前的李雲沐,甚至有一瞬間感覺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都高大了許多!
她麵上依舊一臉防備的表情:“我、我跟你冇什麼生意可聊的,請您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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