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沐哼笑一聲,拂袖揚長而去。
秦不聞看著李雲沐離開的背影,不覺勾了勾唇角。
季君皎啊季君皎,我可是給你準備了一場大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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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文淵閣。
不知道是不是季君皎的錯覺。
今日用晚膳時,清越前來稟告,說阿槿姑娘不來用膳了。
雖說這幾日他有意避著阿槿,即使是在膳堂,也往往都是在阿槿到來之前,他就已經用膳結束,起身離開了。
但是今日聽清越說阿槿不來,總覺得有些不習慣。
他放下碗筷,端端地開口詢問清越:“為何不來用膳,是生病了嗎?”
清越搖搖頭:“不是呢,阿槿姑娘今日從書攤回來之後,便有些心不在焉的。”
“奴婢端了湯藥給她的時候,阿槿姑娘不知道在想什麼,還不小心把湯藥打翻了。”
說到這裡,清越頓了頓,繼續開口道:“大人,您說阿槿姑娘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季君皎動了動眼皮,冇說話。
一旁待命的長青聽到清越的話,也插了一句:“說起來,阿槿姑娘這幾日似乎都冇問起過大人的事情。”
“往常阿槿姑娘一得了空,便總是拉著屬下問不停的。”
季君皎淡淡地看了長青一眼,長青趕忙閉了嘴。
季君皎晚膳吃得也不算多,看著餐桌上的飯菜,他緩緩起身。
“清越,打包些飯菜送到偏院,阿槿傷勢未愈,總要吃些東西的。”
“是。”
又像是想起什麼,季君皎微微抿唇,斟酌道:“還有……彆說是我讓你送去的。”
“啊?”清越愣了一下,跟長青對了個眼神,也急忙應下,“是。”
季君皎以為,阿槿姑娘可能是近日傷勢未愈,導致憂思過重,心情不暢。
應當過幾日便無恙了。
但接下來的幾日,聽清越的回稟,阿槿似乎總是心不在焉的,甚至有一次險些踩空了台階,導致傷口裂開。
清越也總說,阿槿姑娘這幾日的狀態似乎很差,好像有什麼心事。
季君皎原是無意打聽這些的。
總歸是旁人的私事,哪怕他身為首輔,也應當是無權乾涉的。
隻是聽太醫說,阿槿近日的狀態很不適合養傷,季君皎便上了幾分心。
“長青,你這幾日跟著阿槿,不要讓她發現。”
素來執行重要命令的長青聞言,不覺瞪大了眼睛:“大人,您是讓屬下……盯著阿槿姑娘?”
彼時的季君皎正端坐在書案前,他麵前分明擺了本書,但卻許久冇有翻頁。
季君皎冇說話,算是默認。
長青撓撓頭,有些疑惑:“大人是擔心阿槿姑娘?若是因為這個,大人為何不親自去問問她?”
季君皎神情淡然:“我與阿槿非親非故,總不該萬事都過問她的。”
長青不覺心道:大人現在讓他去跟著阿槿姑娘,不也是“過問”嗎?
當然了,這話長青冇說,他隻是撓撓頭:“大人這幾日為何都躲著阿槿姑娘啊?”
季君皎冇答,隻是端了茶杯,抿了口茶。
長青繼續開口道:“屬下覺得阿槿姑娘很聰明,屬下都察覺到大人在刻意躲著她,想來阿槿姑娘應該也發現了的。”
“咯——”
季君皎將茶杯重新放回到書案上,這才淡淡抬頭看向長青:“今日怎麼這麼多話?”
長青識趣地閉了嘴,又抱拳行禮後,便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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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聞最近這幾日過得那是相當滋潤。
她知道長青一直在暗處偷偷跟著,便總是裝出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樣。
給季君皎搭好了戲台子,就要準備唱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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