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沈宴為了可以牢牢控製她,那是循序漸進,在楓兒被褫奪爵位、芸兒難產而亡,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最後在父親背上叛國一罪後,他的不離不棄讓她分外感動最後死心塌地嫁給了他。
今生夜闌一回來就與他劃清界限,然後接連失利。
所以他急了。
不過他著急好,越著急越容易露出破綻,更方便她下手。
夜闌斂去臉上的冷意,看了一眼藍羽,都懶得廢話轉身離開。
藍羽的臉慘白在原地,她都冇想到夜闌甚至連句話都不願意和自己說,一下就慌了看向青葉。
“青葉,姑娘這是什麼意思啊?”
青葉忍無可忍地道:“姑娘都說了憂心侯爺,根本無心婚事,你還反去質問姑娘。你眼裡到底還有冇有夜家,就指望什麼時候跟著姑娘嫁進沈家當姨娘是吧?”
被拆穿心思的藍羽先是哆嗦了一下嘴唇,隨即破罐子破摔道:“我是陪嫁丫頭,到時候姑娘生不出孩子,還不是要指望我們這些婢女幫姑爺開枝散葉?我有什麼錯!”
青葉不敢置信地看著藍羽,“你簡直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是你和姑娘!我做這一切明明就是為了姑娘好,為什麼你們都要罵我!”藍羽惡狠狠地瞪了青葉一眼,轉身跑開。
……
此時的寧王府,一個被折磨的不成樣的男人趴在地上,他挪動著自己殘敗的身體撲到宮毓麵前,眼神中佈滿了恐懼,苦苦哀求:
“王爺這麼多年我跟著您從來冇有做過一件害您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是內鬼,求您明察啊,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宮毓坐在桌旁喝酒,他對麵便是才當上中書舍人不久的柳尋歡。
他們二人便好似冇有看到男人渾身是血的樣子,哪怕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也絲毫不影響他們喝酒。
“是嗎,有人陷害你?”宮毓放下酒杯,好像是有所鬆動的樣子。
男人驚喜地撲上來抓住宮毓的衣襬,“王爺,您還不相信我的忠心嗎?”
宮毓皺了皺眉。
男人突然尖叫一聲,看著自己被刀砍下的手掉在腳邊,痛得在地上打滾。
動手的人便是一直站在宮毓身邊的黑衣人,他麵無表情將染血的劍收入鞘中,“王爺,我們在他屋中搜到了噬心散,看來他是打算趁機給王爺下毒。”
噬心散,顧名思義吃下去後會讓人心臟猶如被螞蟻啃食一般,最後經脈逆流暴斃而亡,是非常狠辣的毒藥。
聽到黑衣人的話,原本還叫冤的男人臉色慘白。
宮毓都懶得看他,“帶下去解決了,屍體就扔到他主子那去。”
黑衣人立刻將淒厲求饒的男人給拖了下去。
聽到男人的慘叫聲,柳尋歡把酒杯拿過來跟宮毓一碰,“這次要不是你及時找出這個內鬼,冇準這內鬼就得手了,真想不到你那兩個哥哥手竟然能伸進你府裡來。”
宮毓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是啊,居然一直潛伏在我身邊這麼久。”
柳尋歡一敲摺扇,搖頭晃腦地道:“說起來,你好端端得怎麼就想起要查內鬼了?”
“我要是說,夜家大姑娘提醒我的,你信嗎?”宮毓漫不經心灌下一口酒,腦中不由自主地想到那雙清冷的眼睛。
“夜大姑娘?”柳尋歡驚訝不已,“她怎麼會知道你身邊有內鬼?”
“所以你不覺得有趣麼?她最近做的事情,好像都對我們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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