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想起,這個時間芸兒應該是還在靈隱寺。因為嫁進永安伯府後,芸兒的肚子一直冇有什麼動靜,所以她總會去靈隱寺拜佛求個孩子。
掐算日子,芸兒也該從靈隱寺回來了。
夜闌深吸一口氣站起來,走到窗台邊,說起這靈隱寺,夜闌記起來好像就是這個時候長公主也差不多該帶著嘉敏郡主回來了。
那二房,怕是要坐不住了。
榮春堂裡老夫人大發雷霆,幾乎無一人敢觸黴頭。
直到婢女怯生生道:“老夫人,二夫人來了。”
聽到是楊氏過來,老夫人麵色緩和了一些,讓婢女把人給請進來。
楊氏走進來瞧見這一地的狼藉麵露幾分訝異,避開地上的碎瓷,過來牽住老夫人的手,擔憂道:“姑母,這是誰惹您生氣了?”
“還能是誰!當然是那個夜闌!”
老夫人咬牙切齒地把剛剛的事情說了出來。
楊氏聽完,眼神透露出一分貪婪,老夫人雖然在她麵前說得冠冕堂皇,但她做老夫人這麼久的兒媳能不知道她是什麼想法麼?
她嘴上說是體恤夜闌,想幫她查賬本,其實就是想藉機奪走夜闌的鋪子。
楊氏早就知道,老夫人跟管家暗中有勾結,這麼多年管家一直在幫她中飽私囊,隻不過夜闌還在夜家,她不敢太明目張膽。
但是現在夜闌要成親了,老夫人的心肯定就活絡起來,想趁機狠撈一筆。
不過想到夜闌坐擁百萬財富,彆說老夫人眼饞,楊氏也饞啊。
老夫人要是真能吃下夜闌的鋪子,那日後受益的就是她夫君,四捨五入便是她的,楊氏這麼想著,頓時計上心來。
“姑母,依我看這大姑娘是越來越有自己的心思,冇準她是想學大嫂將來還要經商。隻不過她是侯爵府小姐,豈能出去拋頭露麵,女兒家留點傍身的錢就可。我看趁著給大姑娘操辦婚事,這大嫂留下來的資產本來就是從蘇家帶來的,處理這些資產,剛好可以通知蘇家的親族。”
楊氏拍了拍老夫人的手,大家都是聰明人,不會聽不出話外的深意。
老夫人立刻明白楊氏這是讓她叫蘇家的人來。
蘇家這麼一大筆錢,讓一個外姓女全部繼承,蘇家其他人早就眼紅得要命,隻要老夫人拋出橄欖枝,說要處置蘇淺的嫁妝,這些人肯定會如同餓虎撲食。
到時候她再與這群人合謀瓜分掉蘇淺的錢。
老夫人忍不住唇邊的笑容,剛剛的陰霾一掃而空,握緊楊氏的手,笑道:“果然還是你深得我心,就按你說的做。”
“我也是替姑母分憂。”楊氏笑著搖頭。
解決夜闌的事情,那就還剩下一個夜楓,老夫人說道:“我聽說最近你請了個厲害的夫子給一澤開小灶,可得讓他好好練,到時候武舉奪魁,把大房那個狠狠踩在腳下。”
“您放心吧姑母,最近一澤進步神速,大房那個最近都被武堂的夫子不知道批評了不知道多少次,真是不知死活,白白給我們送機會。”楊氏得意洋洋地笑。
聽到楊氏這麼說,老夫人心裡舒服得不行,“那好,這幾天用我私庫的錢去找幾個工匠給一澤打造一副新武器,就當獎勵他了。”
“一澤知道了肯定會非常開心。”
楊氏又跟老夫人說了幾句,便從榮春堂離開,回到了自己的錦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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