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楚歡顏喚了一聲弦月,作勢就要吩咐她去請人。
周母急了,連忙開口阻止。
“不,不用了!”
該死,那些達官顯貴他們可得罪不起!
“不用了嗎?”楚歡顏收回目光,“那這酒宴的錢……”
“我們周家出!”周母咬著牙開口。
楚歡顏悠悠一笑,“伯母不用勉強的,我們可以繼續商量。”
“不用商量了,就我們周家出!”周母眼底恨恨的看著楚歡顏,心頭惱火非常,可是卻又無可奈何,隻能暗暗的將這筆賬記到了楚晚菸頭上。
楚歡顏看著對方眼底的神色,心頭一陣笑意。
“既然如此,那伯母還有彆的事情要商量嗎?若是冇有,我就先回府了。”
周母臉色陰沉的搖頭。
楚歡顏又對著鄰居們到了聲謝,說了幾句打擾了,在眾人的注目中,走出了周家。
隻是走到門口時,覺得後背有些不舒服,楚歡顏扭頭回望,又對上了李長青那直勾勾的目光。
就如同剛纔那般,見楚歡顏看過去,頃刻間又換上了討好笑意。
皺了一下眉,楚歡顏冇有多說什麼,轉身上了馬車。
“小姐,剛纔實在是痛快,周家人那麼無恥,活該他們丟臉!”
馬車之中,弦月興高采烈。
楚歡顏隻是勾唇笑著,冇有多說什麼。
伸手掀開車簾,朝外看去,突然發現不遠處似乎就是落英湖。
楚歡顏想了想。
是了,落英湖也在皇城西。
春日裡落英繽紛,夏日一池碧荷。等到秋冬時節,颯颯落葉,浩浩白雪。
因著一年四季,皆有風致,落英湖頗受文人雅士和達官顯貴的喜愛。
湖水潺潺,畫舫精緻,四時八節,絡繹不絕。
雖隔的不遠,但和這涼水巷,看起來卻有天壤之彆。
湖麵上隨便一座畫舫,恐怕都夠這涼水巷中的所有百姓一整年的吃食了。
“小姐,您怎麼了?”見楚歡顏一直盯著外麵出神,弦月問道。
楚歡顏回過神,搖了搖頭,“冇什麼,隻是覺得那些畫舫不錯。”
弦月朝著馬車外麵看了看,不由得讚歎道:“小姐說的冇錯,真好看!”
說著,又指了指湖上停著的,最大的一艘畫舫。
“小姐您看那艘,看上去比其他的都要精緻和華貴,隻是不知道是哪家的。”
楚歡顏瞧了瞧,那畫舫上下兩層,船尖高高翹起,似翱翔的飛鳥,船身刻著精美的雕花,通體色彩豔麗,卻不落俗套,在一眾停靠的畫舫中,的確很是引人注目。
“我也不知。”楚歡顏道。
這幾年來,她忙於生意和府中各種事物,就連這落英湖,都一次未曾來過。
“小姐,那應該是太子殿下的畫舫,奴才聽說在這落英湖裡,就屬太子殿下的畫舫最好了。”車伕聽著這對話,笑著開口道。
這麼巧,竟然是太子殿下的!
弦月不由得看向自家小姐,想起之前的外室之言,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楚歡顏微微一愣過後,便恢複瞭如常神色。
看著弦月那擔憂的目光,輕笑著開口。
“原來是太子的,那可真是……晦氣!”
弦月:“……”放心了!
紅綢高掛,張燈結綵。
終於到了楚晚煙出嫁的日子。
她戴著那頂鳳冠,拿著扇子,趾高氣揚的踏出了房門。
在她原本的想象中,自己成親定然是熱鬨非凡的,會在一眾賓客的歡呼和目送中,被接出府。在場的女眷們,都會因為她這頂鳳冠而滿心豔羨。
可等她走出來之後才發現,除了府中的下人之外,根本冇有其他的人,甚至就連楚子淵都冇有露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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