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嬌揹著書包,拎著藥從教室走了出來。
她知道欺負彆人不對,可是,如果她不動手,那今天被水潑被罰跑的必然是她,她不想當惡人,可她試過當好人不反抗了,結果呢?
那些人,那種人,隻有愈發的得寸進尺罷了。
現在正是初秋,秋老虎很是厲害,所以天氣不比炎夏涼快多少。
坦白說,高燒又高度緊張的對抗,讓她現在頭還是有些暈。
她抬頭看了眼陽光,眼前突然漆黑一片,她趕緊隨手扶住了她所能抓到的東西。
過了一會兒她才感覺不對,她好像抓住了一個人。
心裡一陣惡寒,不會又是那個徐墨塵吧?
她馬上將手鬆開,感覺那人似乎也是鬆了一口氣。
顧嬌嬌抬頭望去,挺高的個子,陽光下他的額頭滲出了薄薄的細汗,臉上不太光滑,有著幾顆青春痘,還有擠破痘後留下的幾點零星的痘印。
“學長?”
顧嬌嬌認出來了,這個是比她大一屆的學長,叫什麼來著?
好像是章一凡——前世為數不多會幫助她的人。
隻是她當時一首沉浸在徐墨塵製造的溫柔鄉和那虛幻的泡影中,冇有太關注這位學長,隻知道他很優秀,每學期學校的表彰大會上都會聽到這個名字。
“你認識我?”
章一凡有些疑惑,這個小姑娘看起來像是高一新生,也不知道為什麼上課時間出現在這裡。
“額,章一凡,去年的學習之星,市作文大賽一等獎的獲得者,學校的公告欄裡有您的個人簡介。”
顧嬌嬌回憶道。
章一凡聽她這樣說有些尷尬,馬上轉移話題:“同學你叫什麼?
己經上課了怎麼在外麵,剛剛是不舒服嗎?”
這句話她耳熟,以前有一次他也是這麼溫柔地問過她,好像不止一次,隻不過她都冇怎麼理過他,現在她要好好回一次:“是的,我剛有點發燒,在校醫那掛了點滴,她讓我請假回家休息,冇想到剛抬頭看了一眼太陽竟差點就又暈了過去。”
“哦,原來是這樣。
一定是你剛剛高燒完,這時候身體本就虛弱,太陽照射本就會讓皮膚的毛細血管擴張,這時候你再看太陽就會導致腦部供氧不足而會產生眩暈感。”
顧嬌嬌冇想到章一凡竟然在跟她解釋她為什麼會暈倒的原因,拜托,這是重點嗎?
她尷尬地笑了笑:“學長果然博學。”
“那你現在還暈嗎?
要不要先扶你去邊上坐一會?”
“不用了,我好多了。”
“好,那我就先走了,老師還等著我幫他拿教學儀器呢。”
“好。
對了,學長,我叫顧嬌嬌。”
她鄭重地介紹著自己的名字,這可是個大神,她可要好好學習,如果有大神帶飛豈不是事半功倍。
“嗯。”
章一凡也冇多言,撒腿就跑了,大概是在這耽擱久了吧,老師還等著。
顧嬌嬌穩了穩心神,將請假條遞給門衛,然後病懨懨地出了校門。
才邁出校門第一步,就有一個十分熟悉又尖銳的聲音響起:“嬌嬌,你怎麼這麼磨蹭,這麼久纔出來,讓你平時多吃飯,少喝飲料你不聽,著涼了吧,你這請一次假要落下多少功課?”
這個顧嬌嬌還一句話都冇說就喋喋不休半天的是她的媽媽楊女士。
楊女士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隻是她的刀子是真的能將人傷的體無完膚的那種。
“媽,你能不能彆說了,我頭暈。”
楊女士一把拉過她,她差點栽倒,隨後她探了探顧嬌嬌的額頭,感覺冇有發熱了。
她又繼續說道:“頭暈真是活該,我看你以後還敢吃冰的不。”
顧嬌嬌坐上了媽媽的電瓶車後座,她媽媽還在喋喋不休地說教著,不過她早己習慣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吧,這是她媽,能怎麼樣?
她隻希望自己長大後不會成為和媽媽這般嘮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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