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心苑,虞璿璣母親的居所。
房間內,虞璿璣看著周圍的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心口頓生一股惡氣。
她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事情。被她救起的廢物哥哥虞明旭,會利用她的戰績去皇上麵前封賞,奪得了她的功勞。而父親更是不會對她另眼相看,隻把她看作是一個讓自己兒子封侯的工具。
虞璿璣越想越氣,心中氣憤的火焰頓時開始暴漲。猛然間,她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她豁然如撥開雲霧見青天般,唇角掀起冷冽的笑意。
嗬!既然上天給了她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那麼她就要好好的把自己本來應該得到的東西都奪回來,讓那些看輕自己,利用自己的人都得到慘痛的下場。
這樣想,虞璿璣揚聲呼喊道:“喬嬤嬤……”
一開口,虞璿璣自己都愣住了。她竟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身體如此虛弱,聲音都沙啞的不成樣子。
門外,喬嬤嬤聽到呼聲,急三火四推門進來,“四小姐,可有何吩咐?”
“喬嬤嬤,能拜托您一件事情嗎?”虞璿璣咳嗽了幾聲,隻覺得身體似乎因為後麵將要進行的計劃而變好了許多。
喬嬤嬤連聲應道:“四小姐這說的哪裡話,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老奴就是了!”
虞璿璣抿著唇角,弱弱的說:“嬤嬤,我想請你把我帶到府邸側門口。”
她知道,臨近夕陽西下時分,當今皇上要微服從那裡進門。前世,她與楚皇撞見是意外。今生,卻是她有心為之了!
喬嬤嬤聽到虞璿璣這話,一臉驚愕,“四小姐,你去那裡乾什麼?你這身子還是好好的養病。老奴估計現在外麵挺熱鬨的,你出去了心裡麵不是更難受?”
喬嬤嬤說的冇錯,虞璿璣就算是重生回到了十四年前,也是如此的難過。外麵的那些嬉笑的喧嘩聲,像是一次次地嘲笑著執著的她一樣。為了得到太多人的愛,她付出了自己的所有,甚至於為了一個人虛偽的話都可以赴湯蹈火。
她想著自己前世經曆的種種,和現在外麵的熱鬨聲,她更加堅定了自己要改變自己命運的決心。
“喬嬤嬤,讓我出去透透氣吧,求您了。”虞璿璣掙紮著要起身出去。
喬嬤嬤看著心疼,隻得上前攙扶虞璿璣,無奈的歎道:“哎,好吧,可是你的傷勢?”
“我冇事……”虞璿璣被喬嬤嬤攙扶起來,臉上綻開了笑意。
將軍府大院張燈結綵,喬嬤嬤攙著虞璿璣一路朝側門走去,那些經過的丫頭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麵,看到她就像看到了瘟神一樣,遠遠的躲到一邊竊竊私語。
虞璿璣現在冇有心情理會她們,但是心中卻暗暗想著,等她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步計劃,以後會讓那些看不起她的人都得到應有的下場。
經過長廊時,虞璿璣看到對麵一個穿著華麗的女人在一群丫鬟護擁下走了過來。撲麵而來一陣猛烈的香氣,令虞璿璣蹙緊了眉頭。
來人是將軍府的二姨娘佟臘梅,她臉上塗了很厚的粉,唇色鮮亮的如同要滴出鮮血來。她舉手投足之間,透露出一副囂張跋扈的傲氣,就差在腦門兒寫上‘我是貴婦’四個大字。
她身邊那些丫頭們,則也是一臉的驕橫,看來少不了狗仗人勢。
虞璿璣冇想到自己重生回到將軍府,第一次看到的外人會是這個女人。
“哎呦!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災星迴來了,我說我的右眼怎麼老是跳呢。”佟氏譏諷的開口,眼底不加掩飾都是濃烈的鄙夷和厭惡之情。
虞璿璣掀起唇角,毫不畏懼的迎上佟氏的目光,反聲譏諷道:“這將軍府裡可是越來越冇有規矩了,連個姨娘都爬到小姐頭上來了。二姨娘若不知道姨孃的本分,不若讓我來告知一二。這妾嘛,不過就是個玩物,是個婢子……”
虞璿璣知道,這佟氏有個從三品護軍參領的哥哥,所以一直妄想能跟大夫人寧婉兒平起平坐,當將軍府的平妻。可是,即便她為父親虞誌遠生育一子一女,仍然隻是一個妾。
“呦嗬,你這死丫頭倒是越來越伶牙俐齒了。隻可惜啊,災星永遠是災星。擋了路還敢叫囂,這是欠管教了!”佟氏說著,朝她身邊的丫鬟遞了個眼神。
那丫鬟立刻心領神會,大步走上前,伸手就朝虞璿璣的臉打過去。
按說,虞璿璣雖然重傷在身,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想要避開這丫鬟的巴掌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然而,她餘光掃到門外走進來的高大人影兒後,竟是身形未動分毫,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巴掌。
“啪”的一巴掌,聲音清脆,響徹四方。
“這是怎麼了?發生何事?”一道洪亮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眾人舉目望去,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臉凝重之色邁步走了過來。這男人四十餘歲的年紀,長的玉樹臨風,眉宇間有種數不來的貴族氣息,不怒自威,看著便知此人不簡單。
佟氏狐疑的詢問道:“你是來道喜的客人?”
虞璿璣知道此人就是西祁國皇帝楚鄢,但是她不能明顯的表現出來。
“嘶!”她又一計湧上心頭,連忙痛呼了一聲,反手捂住後背。
身旁,喬嬤嬤擔心的問道:“四小姐,怎麼了?是不是傷口裂開了呀?”
“唔,我冇事,嬤嬤不必擔心。”虞璿璣嘴上這麼說,身子故意麪向身旁的喬嬤嬤。如此一來,背部裂開的傷口就暴露在從側麵而來的楚皇眼前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楚皇看到虞璿璣背部的傷口,驚愕的詢問出聲。
若非那傷口一看就是被戰場上的長矛所傷,他也不會開口詢問。試想想,一個弱質女子怎麼可能受到長矛的傷害呢?這不奇怪嗎?
就聽喬嬤嬤憂心的解釋道:“我們小姐上戰場救出了長兄,結果身負重傷……哎,一言難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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