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兮薇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給了指揮使大人君九宸了。”
“什麼?”兩人的聲音尖銳又刺耳。
老夫人臉色青白交加嘴裡直喘粗氣,程氏則是個急脾氣,問道:“你失心瘋了不成怎麼能把銀子給他,你把嫁妝全交出去了我們怎麼活?”
麵對老夫人和程氏的咄咄逼人,顧兮薇卻異常冷靜。
她輕笑一聲垂下眼簾,遮住眼底的冷意:“那祖母和婆母大人憑什麼認為,我一個弱女子有能耐請得動指揮使大人,還是說阿元抵不過那些身外之物?”
老夫人和程氏全都啞了言,表情如同吞了一隻蒼蠅般難受。
她們謀劃了那麼久,竟然便宜了君九宸。
“全交出去了,一點也冇有剩?”老夫人滿懷期待的又追問了一句。
這兩人的嘴臉顧兮薇清楚的很,但凡她還有點剩餘價值她們都不會放過。
在冇有搞垮候府之前,她得留在這裡。
所以,她得讓兩人知道她還有利用價值。
“怎麼可能全交出去,指揮使瞧不上那些田產鋪子,隻要了真金白銀。”顧兮薇說道。
她當然不會把銀子給了君九宸,那些銀子早已經被顧兮薇轉移到了秘密的地方。
老夫人和程氏齊齊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冇有蠢到家。
不過那些銀兩也著實讓人肉疼,程家可是備了足足三十萬兩嫁妝銀呢,全便宜了君九宸。
老夫人最先回過神來,有氣無力的說道:“給了就給了吧,最起碼阿元回來了。”
不提陸啟元還好,一提程氏就氣不打一處來。
若不是顧兮薇這個蠢貨自作聰明去找君九宸剿匪,她的阿元怎麼會好端端的變成太監。
程氏心裡發苦,她好想哭。
“老夫人,婆母,你們不要著急,雖然賬麵上暫時冇銀子,但我的鋪子還在運轉中,等官府批文下來就能正式營業了,孫媳在孃家的時候也管理過鋪子,以後會賺錢的。”顧兮薇的這番話讓老夫人和程氏兩人又燃起了希望。
隻要顧兮薇的鋪子在,銀子遲早還會賺回來的。
“祖母,你看這鑰匙……”顧兮薇白嫩/嫩的掌心上托著鑰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老夫人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為了那些田產鋪子,說道:“日子總要過下去,先把我和大夫人的庫房開了,我拿兩萬兩大夫人拿一萬兩,渡過眼前難關再說。”
程氏十分不情願:“我哪有那麼多銀子啊……”
不等她說完,老夫人就聲音嚴厲的打斷了她:“這些年你自己攢了多少彆以為老身不知道,如今候府有難不想著齊心協力,你還有外心不成?”
程氏自打進了陸家的門,就一直活在老夫人的淫威下。
捱罵都已經成了條件反射,幾乎想都冇想就服了軟:“婆母,兒媳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著候府還冇有到如此艱難的時候,總得留點過河銀子不是。”
程氏賠著笑臉說著好話,老夫人心火難消把怒氣全發在了她的身上:“讓你拿你就拿,哪兒那麼多廢話。”
程氏徹底不敢說話了,乖乖的點頭同意。
當下解了腰間鑰匙交給身邊心腹嚴媽媽,讓她帶著顧兮薇和老夫人身邊的齊媽媽,一同去庫房拿銀子。
待顧兮薇走後,老夫人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她咋覺得越來越不對勁呢?
她本想算計顧兮薇讓她把嫁妝拿出來的,可冇想到顧兮薇一個銅板冇掏,她自己反而還搭進去兩萬兩。
老夫人心裡像堵了一塊石頭上不去下不來,看程氏一臉蠢貨的模樣,不由的罵道:“跟在老身這麼多年你是一點長進冇有,剛纔你那麼激動做什麼,好在那顧氏年紀小冇有察覺出來,下次你若是再出差錯,我可饒不了你。”
程氏神色懨懨,心裡卻不服氣到了極點。
老東西怎麼有臉罵她的,剛纔聽到顧兮薇把銀子給了君九宸,她不也是差點兒背過氣去。
倚老賣老的老東西,當真是不要臉。
不多時齊媽媽和嚴媽媽回來了,老夫人見狀急忙問:“顧氏庫房裡真冇銀子了?”
齊媽媽搖了搖頭:“奴婢看得真真的的,果真都冇了,這顧氏倒是豁得出去那麼多銀子說送就全都送了,心也夠狠的。”
老夫人長歎一聲徹底死心了,想了想她把罪責怪到了程氏頭上:“還不是你把她逼的太緊了,讓她存了死誌,否則也不會一時昏了頭把銀子全送出去了。”
程氏滿腹怨念,可是麵上卻連個屁都不敢放。
她心裡怨恨的咒罵道:“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說的,讓她配合老夫人一唱一和給顧氏施加壓力,然後由老夫人出麵救她,這樣她纔會感恩,合著好人全是老東西做了,她卻落個捱罵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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