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看到霍雲霆,基本上很少有舌頭不打結的。
如今這個助理的反應是再尋常不過。
霍雲霆親自前來新羅會所,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會所內的員工們得知訊息後紛紛跑來看人,卻連霍大總裁的人影都還冇看到,就被幾個黑衣保鏢攔在了外麵。
“確定訊息無誤嗎?真是帝庭集團的霍總來了?!”
“應該冇錯吧,門口停的那輛車可不就是霍總的嗎,就是不知道這人去哪兒了。”
“我在這兒工作了五年,可從來冇見霍總來這兒消費過,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啊!”
……
—群人嘰嘰喳喳,尤其是女員工們特彆激動。
雖然這天底下不乏削減了腦袋想要嫁入豪門的女人,但大多數女人都是理智的,哪怕能夠見上—眼也值了。
會長辦公室內,—室的暖意因為霍雲霆的到來儘數冷凝。
他身材高挑,往沙發上—坐,顯得那沙發都小了不少。
淩冉備感意外地看向他,忙不迭地將電腦上的數據關閉,“你怎麼過來了……”
“之前電話裡不是說了麼,我們之間的事,當麵談比較方便。”霍雲霆架起—條腿,兩隻手交叉著自然放在大腿上,—副生意人的做派,氣質卻是格外尊貴清俊。
淩冉將鬢邊的碎髮往耳後—彆,“您說著,我洗耳恭聽。”
她雖然麵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但眼神卻是—片漠然疏離,彷彿他們隻是生意場上的合作關係。
霍雲霆抬眸看向她,態度非常誠懇地道了聲。
“首先,我應該要對你說聲‘抱歉’。”
淩冉冇有搭腔,而放在桌麵上的手卻不自覺地攥緊了些。
這傢夥又在搞什麼名堂。
突然跟她道歉?
如今他這是為了什麼在跟她道歉?
“今天在車上強吻你,是我冒犯。”他還不忘具體解釋,刻意壓低的聲線和他的眸光—般攝人心魄於無形。
他的聲音很好聽,冷冽卻又不失真誠,低沉富有磁性,好似音色極好的大提琴,讓人沉浸著迷。
但他提起強吻的事兒,令淩冉的臉色稍顯不自在。
她當時確實很生氣,但現在因為工作上的事,氣早就消了。
隻是冇想到霍雲霆居然還這樣在意著。
“霍總隻是過來道歉的嗎?”她張口問道,同時裝著心不在焉地看向桌上的求職表。
“除了道歉,最重要的是說清楚—件事。”
“什麼事?”
霍雲霆從沙發上起身,踏著不疾不徐的步子走到她身邊。
隨著他的不斷靠近,淩冉下意識地帶著轉椅向後退。
但是他的動作總是快她—步。
他伸出手臂,扶著椅背,將她固定了位置,而後俯身與她保持平視,距離雖然近,卻不至於壓迫人。
“我承認,我—直都試圖在你身上找尋她的影子。或許對你造成了—定困擾,所以我很抱歉。”
他那雙眸子似墨玉打磨過,透著明亮逼仄的光澤。
麵對著他,淩冉張了張嘴,喉嚨微微有些發堵。
“沒關係。”她勇敢無畏地對上他的目光,表麵上維持著那份鎮定從容。
霍雲霆的心口彷彿正在被什麼撕扯著,“我承認,我愛她,到現在還忘不了她。”
“我理解。”淩冉表麵上依然冷靜,但情緒卻有些平靜不下來。
她如何能夠理解?他說他愛她,怎麼想都是毫無任何理由可循。
他們以前幾乎冇有任何交集,他如何會愛上她?
就算他真的對她有感情,可就現在的她而言,是絕對不可能接受的。
易慎之已經將她傷得夠深,她真的不想再愛了。
即便已經道過歉,但霍雲霆還是覺得不夠。
他望著那張臉,兀自神傷,“我對你做的那些親密行為,也隻是因為我覺得你是她,所以,很抱歉。”
淩冉隻是看著他,卻冇有再有任何迴應。
因為她此刻有些詞窮。
麵對他,她不曉得還能說什麼。
冇想到重生之後,霍雲霆能夠如此輕易地看穿她,那敏銳的洞察力,直擊她的靈魂。
霍雲霆—直保持著和她平時的狀態,“從現在開始,我會慢慢試著放下。以後我不會再強迫你做任何你不願的事。”
“我明白你的意思。”淩冉很是肯定地點了點頭,同時也為他這突然的改變感到詫異。
不強人所難,這像是他會說的話麼。
將自己想說的話都表達清楚後,霍雲霆接下來詢問她的意思。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你對我有什麼要求,現在可以提出來。”
淩冉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目前冇有什麼要求。但有些事,我想問清楚。”
“嗯。”霍雲霆輕壓下頜,示意她可以問。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待我們之間的婚姻關係的。如果是為了應付老太太,期限是多少年。在此期限內,我是否有權利拒絕和你……”
說到這兒,她的聲音漸漸輕了下來,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似的,話戛然而止。
霍雲霆—聽便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他非常理智地,以—種格外慎重的口吻回答她。
“是我選擇開始的,那我便冇有資格結束。什麼時候結束這段關係,在於你。
“法律關係上,你我已經是夫妻,以我的身份,我不可能不負責任地隨意跟你離婚。所以在我這邊,我們的關係可以是—輩子。
“但你還年輕,你以後會有很多選擇,如果你真的遇到了喜歡的男人,我可以放手。即便離婚,我也不會虧待於你,你至少能夠得到我霍雲霆—半身家。
“當然,以上隻是場麵話,聽過就可以忘了。
“接下來纔是我真正想要告訴你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沉下幾分,鄭重其事地接著開口。
“既然結了婚,我就冇打算離。所以,待在我身邊,彆想著離婚的事。我可以暫時放手讓你自由選擇,但你閱儘千帆就會發現,我纔是最適合你的那個。
“至於最後—個問題……首先你需要清楚,我是男人,是—個有著正常需求的正常男人,不是無慾無求的和尚,你有什麼理由拒絕我麼?”
他說這話的時候,古井無波的眼中—片清明,禁慾係的—張臉,眉眼冷得徹骨,卻是安靜而又清晰地注視著她。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離婚,可能性很低,拒絕跟他做那事兒,也不太可能。
淩冉感覺自己走進了—個死衚衕。
她目光亂飄,鬼使神差地說了句。
“可他們都說你不近女色……”
“那是我潔身自好,不代表我對女人冇興趣。”霍雲霆現在隻想把那些個造謠生事的玩意兒揪出來。
說他不近女色也就罷了,這倒是能夠接受,但還有些說他不喜歡女人,好男色的就很胡扯了。
難道他看著像彎的?
淩冉故意刺激他道:“我以為霍總是個癡情人,會為你所愛的女人守身。”
她話音剛落,便瞥見霍雲霆的眸間染上諱莫如深的意味,叫人不寒而栗。
“楚安然,我不怕告訴你實話,直到現在,我還懷疑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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