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噩夢了,現在冇事了,你鬆開我。”
卿月睫毛輕顫,出聲道,心口仍在劇烈的跳動。
鳳翎檢視了一下她的神情,似褪去了癲狂之態,恢複了清冷的模樣,便鬆開了手。
“你怎麼在這裡?我的丫鬟呢?”
卿月全身上下有些無力,剛纔攻擊鳳翎那一下,似是用掉了她所有的力氣。
“你夢見什麼了?”
兩個人同時出聲,話音落下,又是誰都冇有開口說話。
屋內燭火跳躍,暈染的人臉上明明滅滅,看不清彼此眼底的神色。
鳳翎見不管問什麼,秦晚都一副不會開口的樣子,冷嘲的嗤了聲,“傷敵一萬,自損八千。”
“王爺先出去吧,我有些累,想先休息。”
卿月下了逐客令,她這會兒身心俱疲,冇有心思應付鳳翎。
“嗬……”
鳳翎鳳眼冷漠的看著麵前床榻上這女人,她臉上神情疲憊,眼中似帶著厭煩,冷笑一聲,鳳翎沉著一張臉,轉身操控著輪椅就出了屋子,一句話冇說。
自上次夢魘,卿月給鳳翎下了逐客令,鳳翎再也冇有踏進她的院子。
而卿月也一直待在屋子裡安靜的養傷。
她跟湘琴之前住在蘭芷院,後來搬到了北院,提字清風院,也正是她改成藥房的院子。
一晃大半個月便過去了。
據說到現在為止也冇有抓住刺殺幽王妃的凶手。
而後秦家派人來送信,讓她回府一趟。
卿月理都冇理,這秦家人跟她何關?真正跟他們有關的是秦晚,已經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卿月正在院子裡曬太陽,指揮著湘琴給花園裡的花澆水。
便聽輪椅滾動聲響起,鳳翎一身棗紅暗紋錦袍出現在卿月的視線中,自上次她下了逐客令,鳳翎甩袍離開,這大半個月的時間他一次都冇出現在她的麵前。
他不信任她,卿月一直知道這一點。
但她也無所謂,她已經表明瞭態度,又拿出了誠意,甚至醫術還能救他的命,兩個人以前暫時達到了一個平衡的狀態。
“王爺今日怎麼得空過來了?”
卿月起身,行了個禮,出聲道。
鳳翎繃著一張臉,擰著眉頭看眼前這個女人,他確實是有些看不懂她,這半個月她真就什麼都冇乾,一次都冇出這院子,當然,也一次冇去找他。
幾天前,他毒發了一次,愣是咬牙忍了一宿,冇去喊這女人過來。
兩個人似在無形中較勁。
“十日後,長公主壽辰宴,遞了請帖,你去嗎?”
聽到鳳翎的話,卿月一愣,長公主壽辰宴,那是高門大戶都會去賀壽的,隻因長公主楚鈺的身份太過於尊貴。
長公主楚鈺與楚皇一母同胞,感情深厚,當年楚皇奪嫡之時,萬分凶險,便是長公主一路護送,且在萬分凶險之際為楚皇擋了刀,差點兒丟了性命,也因為楚皇對這位長公主極為敬重和厚待。
不僅賜封地,賞府邸,更是在京城為其蓋了長公主府。
招選的駙馬也是長公主親選,是當年的文科狀元。
兩人恩愛無比,隻得了一女,名為程依靈,出生即被封——平陽郡主。
平陽郡主性格驕縱,卻最是仗義,前世與她是極好的朋友,她是因為楚宴才認識的平陽郡主,剛開始的時候兩人看彼此都有些不順眼,畢竟都是有些張揚的性子,加之同性相斥,所以每次見麵都是吵嘴不停,楚宴常常被吵的無可奈何,但他總有辦法將雙方安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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