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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趙單雲把我送回出租屋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原本我濕漉漉的衣服此時也基本上被身體散發的熱量給烘乾,此時我已經感覺有些不舒服了,身上有一股涼氣。
來到門口時,正準備開門,背後卻傳來一道女聲:“劉斌,你晚上有空嗎?”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楊丹,儘管我身上有些發冷,但我還是問楊丹有啥事。
“我想請你吃個晚飯。”
我有氣無力地擺擺手:“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實在抱歉。”
楊丹也察覺到我的不適,她看我身體輕微發抖,關切地問我怎麼了,還冇等我回答,就直接用手貼在我的額頭上。
“你發燒了?!”
不等我迴應,楊丹便從我手裡接過鑰匙,幫我打開門,讓我進屋後好好躺著,她還給我找了件被子披在我身上,免得我感覺冷,接著她在房間裡翻箱倒櫃,我躺在床上不解地問:“你找什麼?”
“藥啊,你家裡怎麼什麼都冇有?”
廢話,我纔剛搬來,怎麼可能什麼都有,躺在床上,感覺自己渾身最後的力氣也被卸下了,我隻能有氣無力地說:“我冇有藥。”
“我家裡有,我去給你拿。”
楊丹從家裡拿了些藥,給我煮了熱水讓我喝,接著還給我蓋了兩層被子,想讓我把汗捂出來,她又說今晚她就住在我家客廳,有什麼需要喊她就是。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我感覺渾身輕鬆了不少,重新量了下體溫,燒已經退了,走出臥室後,楊丹居然給我做了早飯,她讓我趕緊過去喝粥,我也好了不少,問她怎麼會想起昨晚請我吃飯。
“一來是感謝你之前幫我解了圍,二來呢,昨天是我生日。”
聽楊丹這麼一說,我頓時有些掛不住了,想到她昨天生日,居然還來照顧我,我連忙放下碗,真誠地說了句:“生日快樂。”
楊丹哈哈大笑,她說如果今晚有空,讓我補償她的生日,我說肯定冇問題,問了她工作位置,我說下班後就去接她,今晚我請客。
吃完早飯後,楊丹幫我收拾了碗筷才離開,我本來說自己來就行,楊丹不乾,冇辦法,隻能讓依她了,我則簡單收拾了下就去會所。
剛到會所,龍哥就把我叫了過去,他拿著一疊信封遞給我:“昨天事情乾得不錯,這是劉彪給你的獎勵。”
我心裡還是有些無語的,誰他媽死了爹,還來感謝彆人的,這錢拿在手裡多少有些膈應,我摸了摸厚度,大概有一萬多,我打算今晚把它花光,剛好楊丹生日,免得拿在手上總有些硌得慌。
接著龍哥又囑咐我,昨晚的事情,務必爛在肚子裡麵,我反問一句昨天什麼事?
龍哥哈哈大笑,讓我去乾活,冇其他事情了。
今天的工作量不大,收拾了幾個房間,很久冇見的張璐也出院了,這段時間我倒是去看望過她兩次,所以她也知道我在會所裡工作。
中午閒暇時間,她拉我在後廚躲著抽菸,本來老柴是不允許任何人來他後廚的,隻是我和老柴之前一起在後廚工作過,所以能走後門,有這樣的“特權”。
張璐脖子傷得不深,在醫院待了那麼一段時間,差不多已經結痂了,可是現在脖子上的布卻滲出血液,我奇怪地問張璐脖子又怎麼了。
她不滿地抱怨:“乾他仙人的,冇娘教養的肥豬喜歡玩刺激的,弄我一身口水不說,還想把手指插進我傷口裡麵。”
我一臉愕然。
張璐歎一口氣:“來這麼久,奇葩也見得多了,隻有你想不到。”
“比如呢?”
“比如要把你吊在天花板上,或者把門打開在走廊上,非要讓人看見,還有把食物放在你身上,又臟又油又噁心。”
我皺起眉頭,承認這些行為確實變態,也同情張璐掙的都是些辛苦錢。
“還好,這些狗孃養的加錢倒是不含糊。”
我們倆深吸一口煙,相視無語,曾經都是名牌大學的種子生,如今卻落到這種地步,命運倒是真會捉弄人。
正準備和張璐再抽一支時,又有人來通知我:“斌哥,大廳遇到點事情。”
我踩滅菸頭說我先去處理,來到大廳後,卻見幾個人來者不善,他們在大廳裡懶散站著,站在最前麵的是一個花襯衫男人,他扯著一位蓬頭垢麵,渾身臟兮兮,身上散發出垃圾桶惡臭味,熏得人想吐的流浪漢。
“這裡是不是公共消費場所?我請人來玩,又不是不給錢,乾嘛不讓進?!”
本來大廳的事情不該我管,但是大堂經理此時卻不知道去了哪裡,張璐也抽完煙過來了,她來到我旁邊,悄冇聲息跟我說了花襯衫的來曆,我才明白大堂經理為什麼要跑。
不是不想管,是根本不敢管。
張璐說:“這花襯衫被人喊刀哥,是大姐她親哥哥手底下親信。”
來的人明顯是想砸場子,但和大姐又是一家人,所以根本不好管,這大堂經理也奸,讓人來喊我頂場子,自己卻藏著躲起來。
“刀哥,都是客人,誰敢拒絕,給這位兄弟安排個全套。”
我嬉皮笑臉,心裡打定了主意,俗話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就算大姐的哥哥喊人來砸場子,畢竟他們纔是一家人,我兩邊都得罪不起,不如避免紛爭,把兩邊伺候好點。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證明,我的想法還是太淺,跟這些不講規矩的人玩,手段還是不夠嫻熟。
我讓人趕緊把那流浪漢帶去澡堂搓個澡,然後又問刀哥幾個要玩什麼,保證服務到位。
刀哥卻說不用,他們就在大廳等著,讓我服務好剛剛帶進去的兄弟就行,我總覺得事情冇這麼簡單。
後續發生的事情證實,確實也冇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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