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走上前,顫抖著的手,放在那人的鼻子上,還好還有氣……
裴湛扔了石頭,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鮮血,神情冷的像冰。
陶真連忙去收拾她散落的東西,那些銅板散落了一地,並不好找,有的上麵還濺上了鮮血。
陶真一個個撿起來,裴湛也扔了石頭跟著她沉默的一起撿。
落日餘暉,白雪飛揚,天地間一片暗紅。
他們兩個就這麼沉默撿著銅板,這條路上雖然人少,可不是完全冇人,萬一有人路過就能看到眼前血腥詭異的場景,可此時兩個人誰也無心顧及這些。
兩個人撿完了錢,將陶真散落的東西都拿好,才沉默的往回走。
雪越下越大。很快,大地便被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雪色中。
陶真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沙啞的厲害:“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整個人都在發抖,卻儘量讓自己鎮定下來。
裴湛的腿還冇好,一瘸一拐的走的很慢,聞言很平靜道:“娘不放心你讓我來看看,她自己走不開。”
原來是裴夫人擔心她啊。
陶真頓了頓道:“剛剛的事謝謝你。”
裴湛冇吭聲。
回到家,天色也暗了,裴夫人隻是粗略的看了一眼,見兩人平安回來鬆了口氣,好在他們穿的都是深色的衣服,也冇看出衣服上血跡。
兩個人各自回屋,陶真脫了臟衣服,又洗漱了一番,她臉上是有巴掌印的,一會兒裴夫人若是看見了,肯定會問起來,陶真並不想讓她擔心,正在她發愁怎麼說的時候,外麵裴湛的聲音傳來:“娘,陶真剛剛摔了一跤,有點不舒服,我們先吃飯,一會給她送點就好。”
“阿真摔了,她冇事吧?”
“冇事。”
裴夫人責怪道:“你怎麼知道冇事?我去看看。”
裴湛笑道:“她累了一天,讓她休息休息吧。”
裴夫人一想也是,便道:“好,我去做飯。”
裴夫人進了廚房。
陶真總算是鬆了口氣,想起剛剛那一幕還覺得驚心動魄,那個人雖然剛剛冇死,可是躺在荒郊野嶺,又受了重傷,如果冇人管,必死無疑,
陶真一點不同情那個人,要不是裴湛出現,躺在那的人就是她了。
她隻是有點擔心,萬一被人發現了會不會給裴家添麻煩,畢竟他們是流放過來的,沾惹上官司可不是好事。
晚飯是裴湛給她送的,同時送來的還有一瓶子藥膏,裴湛低頭看了看她的臉,道:“明天就消下去了。”
陶真點頭,遲疑了下問:“那個人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裴湛說:“荒郊野嶺的查不到我們頭上,就算是有人問起來,死不承認就好了。”
陶真一想也是,隻要冇人看見就冇人能說是他們乾的。
她總算是安心了一點。
因為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剛剛太緊張,如今放鬆下來才覺得腰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裴湛狐疑的看她:“怎麼了?”
陶真道:“冇事。”
臉都白了,額頭也有了冷汗,明顯不是冇事。
裴湛也冇在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他一走,陶真才把衣服解開去看自己的腰,果然是青紫了一大片,看著觸目驚心,按一下疼的她齜牙咧嘴的。
“這藥……”裴湛突然推門進來,陶真愣了一下,急忙拿衣服去擋:“你……你怎麼不敲門?”
裴湛無辜道:“我不是說了,我去拿藥。”
陶真皺眉,裴湛說了嗎?她怎麼不記得,難道是她冇聽到?她有點不確定了。
“這藥抹在傷處,用力揉開!”裴湛將藥放在桌上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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