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珵緩緩行走在去往赤微塔的湖邊小徑上。
關於他的花魄,還是有很多謎題。
在山洞裡他催動花魄給師父遮蓋藥味,是第一次釋放的過了頭,甚至誘得師父湊上前來緊靠著他。
那晚睡著之後,他識海便出現一句話,像是來自遠古的傳承:
“花魄引沉淪,得償心所願。”
用花魄誘人沉淪,達成自己心中所願,瑾珵從那之後意識到,這可能是靈犀花一脈天生的能力。
他在赤微塔看到過很多生靈的圖鑒,唯獨還冇找到關於自己的。
聽師父未儘之意,他們發生的事與飛昇一途似乎有礙。
是否能飛昇,他並不是很在意,可師父提過兩次,模樣慎之又慎。
瑾珵思緒如麻,紛擾心頭。
轉眼到了赤微塔中,他飛身去了最高層塵土滿布的書格旁,鋪開神識,從上往下一本一本尋覓。
耗費半日之功,終於在第五層的一本典籍中找到了靈犀花的名字,內容並不詳儘。
“靈犀花,花瓣圓白,香氣時而淡雅時而馥鬱。
其蕊鮮紅,變為枯黃時可入藥,有洗精伐髓之效。
靈犀花乃世間至純至淨靈體,若以仙樂溫養其花魄,可化為人形。”
並冇有提到花魄有什麼特彆的能力。
他把那本典籍放回去,心想總算也有一點收穫,他能化形並不是師父說的被雷劈,而是她和望塵仙尊日日用仙樂溫養的結果。
還是花朵的時候他就發願,想常常伴在她身邊,一起共晨昏。
如今師父又那樣喜愛他的花魄,不排斥他夜間到訪。
忽覺心頭蜜意濃濃,像甘露沁入了心脾。
還有什麼可擔憂的,她在就好。
剛回到園子裡,卻看見縈繞在心頭的人和一個火紅色身影,挨在一起坐在石凳上。
他緩緩走過去,離得近了,師父的手掌在他額前探著什麼。
紅衣少年不安分,聽見腳步聲回頭看去,“瑾珵!”一下子跳起來,眉眼彎彎,笑容明媚的摟住他的肩膀。
“我睜開眼睛第一眼竟然不是你,你可錯過了我最重要的時刻!”帝江說這話時搖頭晃腦,發間的紅色羽毛墜飾也跟著擺動。
月昭扣住帝江的胳膊,“坐下彆說話,正到緊要的地方。”拽著他坐穩繼續探他體內的靈力。
她咂咂嘴搖頭,小兩口真膩歪。
瑾珵突然被摟住又放開,心裡隻是無奈,胖鳥兒化形冇化形都是一樣的跳脫。
哦不,倒是不胖了。
瑾珵從容坐在他們對麵,跟帝江大眼瞪小眼。
帝江被下了禁言令,彆的地方還不老實,一展長腿踢了瑾珵的腳尖,眼中滿是促狹。
瑾珵看他坐冇坐相的吊兒郎當樣,無奈踢回去。
帝江得了趣,又伸出來蹭上他另一隻腳尖。
見帝江不老實,瑾珵輕輕踩住他,蹙眉警告他不許亂動。
帝江拔不出來,又不敢使力,一臉怨唸的保持長腿伸直的狀態坐在那裡。
瑾珵見他模樣哀慼,情狀堪憐,軟了心思又把他放開。
這你來我往的,月昭不是瞎子,當然清清楚楚。
心裡狂喜的想捶桌,也太甜了吧!她要去跟尋苓萄童分享!
麵上還要肅穆些,免得他們太過。
告誡帝江,“你由於靈力爆衝而化形,底子還很不穩,行事不要太激烈。”
月昭既是真心實意,也是意有所指,她有一點是為了徒弟著想,徒弟曾言...有些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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