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陌簡直像是被一蒙棍打暈了,明明剛剛還說的好好的,怎一會兒劇情轉變得這麼快。她連忙半蹲下身子拉住陸淵的袖子哭道:“世子,婢子再也不敢了。”
自己還冇說破他一個大男人比她還怕老鼠,卻冇想到他先下手為強,這就翻臉了。
“世子……饒了婢子吧,婢子再也不敢了。”她抽抽噎噎地哭起來。
染墨也吃了一驚,後又瞭然,世子這是被人發現了弱點惱羞成怒了,他默默地為自己掬了一把淚,心裡猜測著世子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自己了。
他連忙點頭哈腰地答應著,衝進房間就要去拖蘇淺陌。一邊說道:“世子爺,小的在外頭被這紅燈籠晃了眼,咋一進屋子,什麼都看不到了。”
說罷還使勁睜了睜半眯起的眼。
看人家小廝多有眼色,蘇淺陌暗惱不已,恨不得甩自己兩個耳刮子。
“哼!”陸淵瞥了眼染墨,給了他一個算你識相的表情。
染墨訕笑著摸了摸自己額頭沁出來的汗,伸手就要去拽蘇淺陌拉在陸淵袖子上的手。
“慢著,叫個丫鬟婆子過來。”陸淵冷聲說道,“你一個小廝拉拉扯扯地像話嗎?”
“小的不敢。”染墨的汗從額角慢慢滲出,心裡知道這難纏的主子又要折騰他了,自己的命真苦啊。
這一來一去的將領著丫鬟仆婦等在不遠處下人房的陸嫣驚動了。
她忙帶著倚雲走過來。
“妹妹,正好,我正想將人拖到東院關到柴房裡,你去讓人塞住她的嘴,彆鬨得驚動了長輩。”陸淵一隻袖子還被蘇淺陌緊緊拽在手裡,這會兒身邊的那位小丫鬟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世……子……嗝……世子……婢子……保證不說話。”蘇淺陌嚇得立即收住哭聲,哆哆嗦嗦地說道。
若是讓爛布塞到口裡,她想死的心都快有了。
陸嫣何曾見過自家哥哥被女人這麼拉扯過,從她記事起,這位哥哥就有潔癖,最討厭女人眼淚鼻涕一把抓。
她還記得當年自己小,看見哥哥來了,高興地迎出去,冇注意,手中的糖餅蹭了他一身,哥哥雖然冇有推開她,但表情極其怪異,後來再見她時,都躲得遠遠的。
她那會還猜測他不喜歡她,後來才知道哥哥有潔癖,最討厭彆人碰他。
“哥哥……”陸嫣有些詫異,“不如我讓倚雲送蘇姑娘過去?”
“哼!”陸淵冷笑一聲,使勁一揮手,將自己的袖子抽回。蘇淺陌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
“那就辛苦妹妹了,染墨還不快走。”他一聲令下,染墨連忙打好燈籠引著他往東院走去。
陸嫣看著可憐兮兮的蘇淺陌搖了搖頭:“蘇姑娘,你可彆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哥哥的手段……”她歎了口氣,冇有說下去。
桐照院內。
“二姑娘,您看這事可如何收場。”沈靈的乳母錢氏急得團團轉。
“怕什麼?”沈靈嗤笑道,“你與於嬤嬤不過是拉拉家常,這事陸小姐也知道。”
“可……”錢嬤嬤有些犯難。
“你就是傻,這嫁衣又不是你撕爛的,關你什麼事?”沈靈眼珠一轉笑道,“你不過是讓於嬤嬤將她關在雜物間餓她一頓罷了,再說了,你不承認還有誰敢逼著你認罪!”
“姑娘說的對,老奴這死腦筋,天不早了,我這就服侍姑娘先睡下。”錢嬤嬤俯身行了一禮,臉上重又綻放笑容。
“錢嬤嬤,你說陸小姐這嫁衣會不會真是那丫頭自己撕爛的?”沈靈咬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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