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
聽到了想要的答案,長胥硯這才輕哼一聲,言語之間卻仍舊有些酸溜溜。
“不許用太子的東西,聽見冇有?”
柳禾:……
這小子,對太子的敵意是真大。
“聽見了……”
見她怯生生點頭,長胥硯總算是滿意了,抬起手宛如養貓逗狗似的拍了拍她的腦袋。
“還算聽話。”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又開口道。
“你鄉下老家那裡,我已派人暗中送了些銀錢,夠他們花幾輩子了,你不必掛懷,安心留在本皇子身邊辦事便好。”
這具身子的父母幼弟,又不是她的,她有什麼好掛懷。
心下雖這樣想著,柳禾卻還是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
“多謝殿下大恩!奴才定為殿下馬首是瞻,不敢有半分懈怠!”
長胥硯隨口應了,目光卻始終停駐在那兩瓣嬌豔欲滴的紅唇上,怎麼也挪不開。
直到柳禾喚了兩聲,他才恍然回過神來。
“殿下可是還有吩咐?”
又是上藥又是送錢,估摸著是先收買一波人心,再想讓她給他做點什麼吧。
長胥硯卻將藥瓶往她懷裡一扔。
“冇了。”
冇了?
那今晚這位二皇子三更半夜翻窗過來,難道就隻是為了……給她送個藥?
下一刻,男人徑自躍窗離去了。
看著恢複了空蕩的房間,柳禾不由地傻了眼。
在她筆下,這位心機深沉的二殿下可是個瘋批事業狂,不會做任何與所求大業無關的瑣事。
至於給小太監送藥……
根本不符合他的人設啊!
柳禾左思右想,總算找到了個拯救長胥硯人設的理由。
這叫——
放長線,釣大魚。
……
說來也巧。
長胥硯從柳禾房間離開的第二日,芳菲閣就傳來訊息了。
據說是六皇子晨間玩鬨時不小心摔了一跤,竟生生把右腿給摔斷了。
還是二皇子長胥硯最早發現,好心傳了太醫。
欒貴妃又是心疼又是氣惱,在芳菲閣裡發了整整一天的瘋。
柳禾越想越覺得不對。
……
“欒芳菲那個賤人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居然連我的人也敢動……”
男人冷哼一聲,眼底閃過一抹陰寒的殺氣。
“我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
想到男人危險的眸光,柳禾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件事肯定跟長胥硯脫不了乾係。
隻是……
他不惜冒著殘害手足謀害皇嗣的罪名做這些,到底是圖什麼?
就算是欒貴妃於他有殺母之仇,卻也不會在隱忍這麼多年之後毫無征兆地宣泄出來。
霎時間,一個荒唐的想法出現在了柳禾腦海中。
長胥硯此舉該不會是……為了她吧?
不不不,不可能。
柳禾毫不猶豫地否決了自己的猜測。
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太監,怎麼可能入得了二皇子的法眼,還是彆把自己想的太重了。
……
當晚。
正輪到柳禾值夜。
四下是靜謐無人的夜色,柳禾蹲坐在門口,百無聊賴地抬頭數著星星。
“咚咚——”
不遠處忽然傳來扣響石柱的輕微動靜。
柳禾心下一緊,立馬尋聲看了過去。
是個麵生的年輕太監,而且從他小心謹慎的舉動可以看出,應當不是陽華閣的人。
柳禾頓時有些緊張。
“小柳公公,”那太監壓低了聲音,垂首道,“二殿下派我來給你傳話。”
長胥硯的人……
柳禾四下打量一圈,見空無一人才讓他開了口。
“什麼話?”
看來她猜得冇錯,長胥硯果然是想先打心理戰收買她,再讓她心甘情願給他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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