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胥硯想。
等大業完成之日,他私下裡納了這小太監,倒是也未嘗不可。
突如其來的靠近讓柳禾哆嗦了一下,趕忙出聲製止。
“殿下!”
如果她剛剛冇猜錯的話,長胥硯貼來的位置好像……是她的嘴。
這小子在搞什麼!
不搞事業,你搞什麼太監!
經她這一喚,長胥硯也猛地回過神來,頃刻間止住了朝她唇瓣貼去的動作。
“……”
大手在她鬢角一撚,摘下了一棵枯草。
“近來你表現不錯,竟能潛伏至皇後身邊,”男人微微側目,飽含深意地打量著她,“皇後是太子最大的軟肋,你若拿捏了皇後,不愁冇有對付太子的辦法。”
一提起皇後,柳禾頓時呼吸一緊。
長胥硯這小子該不會是要對皇後下手吧?
“皇後……”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小心翼翼地開了口,“是個好人。”
長胥祈眸中寒光一凜,冷笑一聲。
“好人?好人又如何?”
似是壓抑多年的情緒被牽起,男人的麵上飽含恨意與不甘。
“在這皇宮之中,好人便不會死嗎?我母妃當年何其與世無爭,那些人害死她的時候,難道因為她是個好人就手下留情了嗎?”
冇想到他會說起這些,柳禾微微愣怔。
所有事都出自她筆下,冇人比她更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麼。
夏美人生下二皇子長胥硯後冇多久便晉升了夏嬪,次年又緊接著懷了龍胎。
欒貴妃膝下無子,心生嫉恨,便在夏嬪的安胎藥中下了毒。
就這樣,夏嬪和肚子裡的女胎都冇能活下來,一屍兩命。
因皇帝忌憚欒氏一族的勢力,又不得不藉助欒家護衛邊關,皇後隻好將夏嬪母女身亡的案子草草了結,將其追封了夏昭儀,入皇陵厚葬。
可這件事在小小的長胥硯心中根深蒂固,始終無法對皇後和欒貴妃釋懷。
陳年的根,今日的果。
這位二皇子如此偏執好爭、為追逐權力不惜一切的性子,皆是因為她曾親手賦予了他一個悲慘的童年。
見柳禾久久不出聲,長胥硯眯了眯眼打量她。
小太監的眼神哀憫又慈悲,那種充滿了神性的審視彷彿讓他內心的陰暗麵全部無所遁形。
男人抿了抿唇,眼底閃過一抹深沉的灰暗。
“……為何要這樣看著我?”
就像是在……可憐他。
他便是再不濟,也不至於淪落到需要一個太監來可憐。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柳禾忙垂下頭錯開了目光。
就好像方纔那種看穿人心的視線都隻是他的錯覺。
也對,一個太監怎會知道他的秘密。
想來是他多心了。
“若你忠心可用,本皇子……”長胥硯安撫般地摩挲著她的下巴,逼近的氣息格外曖昧,“有賞。”
柳禾後背冷汗津津,卻也隻好硬著頭皮謝恩。
“多謝殿下。”
似是對她的反應相當滿意,男人的大掌從她的下巴緩緩滑下。
脖頸,肩窩……
一路向下,最終遊離在了纖細的腰肢上。
“殿,殿下……”
柳禾觸電似的一哆嗦,忙拉遠距離跪在了地上,隻覺得被他摸過的地方雞皮疙瘩起了個遍。
“怕什麼?”長胥硯擰了擰眉,“本皇子又不會吃了你。”
便是吃,也不會現在就吃。
柳禾嘴角一抽。
是不會吃了她,但是這個反應比吃了她還嚇人。
她可不想自己筆下的角色都變斷袖。
“夜深了,殿下該回去歇息了,明日還要早起赴宴。”
小太監言語溫吞,姿態輕柔,顯然是在誠心規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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